说干就干!
没有磨叽的动员会,只有热火朝天的行动。
林东带着王富贵和几个村里的壮劳力,一头扎进了那些沉睡的荒山里。
他们不碰那些林相完好的原始林,专挑那些没人要的阳坡地和疏林地。
“王叔,你尝尝这土。”
在一片向阳的山坡上,林东抓起一把黑土,用手使劲捻了捻,递给王富贵。
王富贵把土放在嘴里咂摸了一下,又吐掉。
“呸!有劲儿!肥着呢!这坡,太阳从东头晒到西头,水也能存住,好地方!”
“对!”林东兴奋地一拍大腿,
“这地方,种黄芪,准没错!那边山谷里湿润,咱们就试试种五味子和当归!咱们得给这些宝贝,都找个最舒服的家!”
规划图,就在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丈量下,在一次次的争论和探讨中,逐渐成型。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靠山屯的村民们,在林东的带领下,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开荒运动”。
铁锹与石头的碰撞声,号子声,爽朗的笑骂声,在山谷间回荡。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荒山,第一次被唤醒。
那些被汗水浸透的土地,被修整成一块块整齐的梯田,像刻在大地上的绿色诗行。
村民们看着眼前这片由自己亲手开辟出的新天地,眼里闪烁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他二婶,加把劲儿!东子说了,咱这土里刨出来的,以后可都是‘小黄鱼’!”
“哈哈,那咱可得把这地给挖好了!”
林东站在田埂上,看着这热火朝天的场面,看着一张张被汗水和泥土弄花的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第一批药材,又在哪儿弄呢?
这个问题,林东其实早有盘算。
县药材公司的确能提供一些,但一来量不一定够,二来价格恐怕也不便宜,对于刚起步的靠山屯来说,每一分钱都得掰成两半花。
“王叔,”林东扭头看向身边同样汗流浃背的王富贵,
“咱们山里,以前不是也长过野生的黄芪、当归这些玩意儿吗?”
王富贵抹了把脸上的汗,点点头:
“长是长过,不过不成规模,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有些地方,老辈人传下来,说是哪片山坳子药气足,能寻摸到些好东西。”
林东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咱们现在地是开出来了,这药材种子,就得从咱们最熟悉的地方下手!”
“嘘——”
王富贵猫着腰,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前面一处背阴的石壁。
几个年轻后生立马噤声,连喘气都放轻了。
林东跟在后面,拨开枝杈,只见石缝里,几株紫红色的植物蔫头耷脑地挤着,叶片上还带着清晨的湿气。
“老山参?”一个后生压低了嗓子,眼睛放光。
王富贵摆摆手,凑近了,用手指捻了捻叶片,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不是,”他摇摇头,但脸上没多少失望,“是丹参,年份还行。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