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见安禄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嗤笑一声,心里鄙视不已。
早就被南阳王要了身子,若不是看在凤家的面上,怕是进王府做个洗脚婢,人家都嫌脏。
没有脑子,只会用身子换取利益的女人,就别怪人家不拿你当回事儿。
“行了,别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主子说了,想要活命,让你想办法把北境的布防图偷出来。
否则,别说嫁进南阳王府,连你这条贱命都保不住。
主子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若是拿不到,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
小二都走了老半天,安禄才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小慧坐在边上,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
安禄是一步错,步步错。
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为了活命,她也得继续往上爬。
主仆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将军府,一进门就看到凤语寒搬了张椅子,阔刀大斧的坐在正对大门的影壁墙前面。
“安禄,你们主仆当真是不怕死?
士兵好像只给了你一个时辰,你们却肆无忌惮的逛了两个时辰才回来。”
“二,二哥……
我,我们,我们只是太长时间没有出门,逛着就忘记了时辰。
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安禄结结巴巴的解释,她还要完成任务,必须要与凤语寒搞好关系,想办法拿到北境的布防图。
“下次?
没有下次了!
在你出嫁之前,不得踏出外院大门一步。
否则……
后果你自行承担!”
凤语寒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安禄回房后,从头到尾将所有的事情捋了一遍。
凤家对她的态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转变的?
好像就是从嫁衣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开始事事针对自己。
可自己就只是想要一件好点儿的嫁衣,到底有什么错?
即便自己想要凤语汐的那件嫁衣,又怎么了?
反正凤语汐再也穿不上了,放着不也是放着?
本来那件嫁衣,就是准备给凤语汐嫁进南阳王府时穿的。
都是凤家的姑娘,为什么就不能拿给自己穿?
说白了,还不是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吗?
她越想越是生气,凤语汐这祸害,活着的时候一家子就宝贝得很,处处都压她一头,人都已经死了,还不让她安生。
南阳王与凤家定下婚约的时候,凤语霜还没有嫁给皇帝。
虽说当时皇帝没有册立太子,但南阳王是长子,是最有可能顺位的王爷,他的正妃也就是将来的皇后。
明明自己比凤语汐大,南阳王府的这桩婚事正排,也该是她的。
偏偏凤家跳过自己,将这桩婚事给了凤语汐,想将她推上将来皇后的位置。
当时她想着,跳过就跳过吧,将来她跟着凤语汐陪嫁过去,都是凤家的姑娘,怎么说也是个侧妃吧?
那将来也是皇贵妃什么的。
可那凤语汐偏偏知道了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那直接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她,自己替嫁当正妃。
一切明明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却因为一件嫁衣功亏一篑。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与南阳王的婚约还没有被取消。
只要能顺利嫁进王府,凤家就等着她的报复吧。
凤语寒回到书房没一刻钟,跟踪安禄的副将罗熙和便敲门进屋。
听完汇报,凤语寒即便心中怒火滔天,但面上仍然平静。
原先他只是猜测,母亲的毒会不会是她下的。
安禄果真没有让他失望,还真是她下的。
“聚福楼背后的主子查到了吗?”
罗熙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凤语寒,“查到了,是莽洲谭员外。”
“谭员外?”凤语寒有些震惊,“他一个普通商贾,怎么会牵扯到朝堂上的事情?”
“这聚福楼的确是谭员外开的不假,但你知道这谭员外是谁的亲戚吗?”
“谁?”
“丞相魏梓阳!”
凤语寒眉头紧蹙,“哼!还真是哪哪儿都少不了那老狐狸。
他还真当上面那位,还是当初那十七八岁的少年郎,能够任凭他搅动朝堂风云?
痴心妄想!”
“你亲自跑一趟皇城,将这些信件送去给我爹,顺便把安禄的事情跟他们说说。
小妹不是整了个啥收集信息的组织吗?
让她安排人,着重留意魏梓阳那边的信息,尽快收集到那厮的谋反证据。
将丞相党全部一网打尽,把安禄丢进北运河报到,好把小妹接回家。
别老待在那啥都不是纪家当牛做马的,啥玩意儿呀。”
凤语寒弯腰,将书桌抽屉里的信拿出来递给罗熙和,顺便给了一块红色的小牌子。
罗熙和拿着小牌子左右翻看,惊讶的抬头道:
“将军,这牌子你从哪里整来的?
运河通行,高级乘客的身份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