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这些菜安禄小姐都已经吃腻味了,将菜撤下去。
从今天开始,只需给安禄小姐准备清爽解腻的食物便可。”
门外镇守的士兵进屋来,将桌上的鱼肉收走。
“我马上通知厨房那边,重新给安禄小姐做些解腻的餐食。”
“今晚都这个时候了,我已经提前放了厨房的假,你去看看还有什么素食,给打两碗过来就是。
记住,不需要太多,免得吃多了晚上睡不着。”
“是,少将军。”
士兵走了,凤语寒没有与安禄多说一个字,转身直接离开。
“小姐,他们也太……”
“你给我闭嘴!”
小慧还想再发两句牢骚,被安禄给吼住。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凤语寒这是在针对她。
唯恐找不到机会收拾自己,小慧还在愚蠢的抱怨。
果真从除夕那天开始,厨房就只给安禄留素食。
还不是单独为她准备的。
家中佣人吃什么,她就跟着吃什么,倒也没有过分的给啥残羹剩水。
吃了十天,主仆二人痨肠寡肚的,实在受不住了,便请求士兵放他们出去采购一些生活用品。
这次守门的士兵虽然态度也不好,但还是将她们放了出去,并要求她们在一个时辰内回来。
否则,以后就别想再出门。
主仆二人出门后,一路都非常的警惕。
绕了莽洲城一大圈,采买了很多吃吃用用后,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才从景福楼的后门摸了进去。
殊不知两人从踏出将军府大门开始,就有人在暗处跟着她们。
两人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人家都一清二楚。
主仆二人进了景福楼包间,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吃一顿。
吃饱喝足后,一个精瘦的小二,抬着盘子推开包厢大门,进屋后将茶放在安禄主仆的面前。
安禄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准备自顾自的抬起茶漱嘴。谁知站在边上的小二,一把按住茶杯盖子,阴嗖嗖的冷笑。
“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安禄没有说话,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小二。
“你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想嫁给南阳王做正妃?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让你给大将军夫人下毒将人弄死,以此离间文家和凤家的关系。
你倒好,居然被人识破,还要我去帮你擦屁股。
这些年来,你好处没少拿,正事没多干,现在居然还跟凤家上下彻底离了心。
留你有何用?
让你吃顿饱饭,好送你上路!”
小二从自己的袖口抖出一把一寸长的匕首,抵在安禄的脖子上。
“我没有与凤家离心,他们一直都视我为珍宝,对我很好。
而且,我一直都在给大将军夫人下药,她活不了过久就会暴毙而亡的。”
安禄一脸镇定的胡说八道,凸显自己的价值。
小二突然被气笑了,一刀扎在桌面上,伸手去捏住安禄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道:
“安禄,撒谎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外面的消息,张嘴就来?
你知道镇北大将军一家子现在在哪里?
人家一家子现在正在皇城,大将军夫人的毒,早就被军营里的军医给解了。
现在凤语寒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一人足以守住这北境边防。
凤大将军回朝,必然会成为主子的阻力,助长上面那两位的底气。
都是你这蠢货无用,打乱了主子原本的计划,也害得我差点被暴露。
你就说你该不该死?”
安禄神色大惊。
什么?
凤家已经回皇城了?
所有的人都回去了,就唯独将自己丢在北境?
“这几个月,南阳王有信过来吗?”
安禄试探的问道。
“自己小命都不保了,还想着裤裆里的那点事儿?
人家哪有空管你?
这几个月,南阳王纳了两房贵妾,这会儿正如胶似漆忙着呢。”
安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松垮垮的靠在椅子上。
她以为南阳王多少会看在凤家的面上,在她入门前,给她留些颜面。
这男人不是不给凤家面子,而是不给她面子。
凤家全家都回了皇城,唯独她和凤语寒留在了北境。
凤语寒是公务在身。
而她呢?
一个闲人。
居然没有被带回去。
长眼的怕是都能看得出来,自己不得凤家人的喜欢和维护。
可想而知,自己将来在南阳王府的日子该有多难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