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地看着他。 姜以宁：“我没录，不能给你看……” 而且路行川的资料里还说过，路行川恐惧看视频。 路行川噢了声，心道他不是想要这个。 他低垂下头，因为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的，低头的这个动作，看着无端有几分可怜。 好像在训练中挨罚了的大型犬。 姜以宁看着他，在几秒的沉默后，到底还是在心里低叹了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最好不要这样，却还是心软了：“等你以后能出门了，我们一起去看？” 路行川抬起头，那双阒黑的眼睛瞬间就明亮了起来，就连语调都微微上扬，语速也比之前要快了几分：“真的？” 姜以宁无端被他眸中细碎攒动的光戳了下，又是一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轻叹。 算了。 他说。两三年过去，初一也从当年小小的鱼苗长成了极其漂亮的大耳半月。 尤其是那个玫瑰鱼尾，通体是粉白色的，鱼尾尾端还带着点蓝，漂亮的不像是活物，更像是艺术品。 姜以宁有一件舞服的灵感来源都是来自初一。网?阯?发?b?u?Y?e?ī????u?w?é?n?Ⅱ????②????????ｏ?? 那是一身超级漂亮的绸缎长裙，路行川也见他穿过。 甚至现在想想，路行川都很庆幸那个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喜欢姜以宁。 所以在看见姜以宁穿那一身衣服表演完后，他忍不住去了后台，也光明正大地一把抱起了姜以宁，将姜以宁整个抱进怀中，甚至让他双脚离地，带着他转了一圈，再将其困在自己的臂弯。 就好像捕获了一只漂亮的、属于他的蝴蝶一样，紧紧地搂着他。 而姜以宁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只会笑着任由他抱着他，还会在他抱了很久后才松开手时，问他：“我是不是表演得很完美？” 他听不见震耳欲聋的掌声，只能通过身边人兴奋的反应去得到情绪信息。 路行川肯定地点了头，用手语，一语双关：“你今天光芒万丈。” 姜以宁就会笑得更加开心，在他面前转着圈，最后又轻快地冲他做了个谢幕的舞姿，再在起身时，一把扑进他的怀中。 路行川也早就张开了手臂等着这一刻，因为他们无数次这样相拥。 ……所以，是什么时候开始，姜以宁也不会往他怀里扑了呢？ 路行川看着高高兴兴拍了初一的照片后，就转身要去拿饲料喂鱼的姜以宁。 姜以宁穿着校服，很宁常的款式，虽然是私立学校，但没有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这宁常的款式，穿着才足够舒服。 但就是这样蓝白色的校服，套在他身上，都格外不一样，像是他的舞服、战衣，轻而易举就能在晃动间攫取路行川的心弦。 路行川就看着姜以宁喂完鱼，放下饲料后，又走到了他面前晃了晃。 和之前直接往他身上扑不一样，姜以宁抬手，用右手中指点了一下自己的唇，再搭上自己的头发抚摸了一下：“哥。” 姜以宁问他：“你看什么呢？” 路行川回过神来，想好像就是他克制着不去抱姜以宁之后：“……没什么。” 为什么他不往姜以宁身上黏了，姜以宁就也不往他身上靠了呢？ 路行川眸色微动。 他的小宁，是以为他不想碰他，所以很“识趣”地拉开了距离吗？ 这个念头诞生的刹那，路行川的心脏就倏地一痛。 他的手指蜷曲了下，又想要碰姜以宁，又想要跟姜以宁说什么。 但姜以宁已然笑了下，翩然转身，去拿自己的书包了。 路行川微抬的手就只能攥成拳头收紧，最后垂落。 “……我想抱你的啊。” 他很轻地说了一声。 想到他的骨头只要看到姜以宁，就会因为过度克制而发疼。 但他真的很害怕，他害怕自己会暴露。 到时候姜以宁会怎么看他呢？ 他身为哥哥，却对他有了这样的非分之想。 他明明承诺过要保护他一辈子，却动了会往他身上再压一道流言蜚语的枷锁的心思。 他不想他和姜以宁，最后连兄弟都做不出。 如果路行川好起来是需要他作为这个锚点的话……先让路行川好起来再说吧。 姜以宁肯定地嗯了声：“我其实也挺有兴趣，就是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看。” “好！” 路行川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并且有几分急切。 他想跟姜以宁一起出去玩，想和他约会，想…… “但你不要急。”姜以宁跟他说：“欲速则不达，我们慢慢来，反正时间还很长。” 他现在说什么，路行川都会不自觉地点头：“嗯！” 心情是肉眼可见的好。 姜以宁稍稍弯眼。 他有时候觉得路行川就像是个小孩子，怪可爱的。 今天也没什么特殊的，昨天路行川受到的刺激够多了，姜以宁想让他先缓缓。 只是他离开时，路行川喊住了他：“阿闲。” 刚换完鞋子了的姜以宁回头看他。 路行川在昏暗中用视线贪婪地描绘着姜以宁的轮廓，声音轻轻的，混杂在细微的雨声中，显得有几分悠远：“你…怕我了吗？” 姜以宁不明所以：“？” 他不知道路行川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因为昨天在他面前发病了，所以……可是他昨天没有表露出害怕，也照常陪路行川吃了饭还拍了照，甚至还约定了以后开灯拍一张。 姜以宁没想明白自己哪一环没处理好，所以他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今天，和我离得比平时远。” 经过他的时候，也特意绕了一下。 姜以宁轻啊了声：“我是因为……” 他迟疑了下，还是实话实说：“你昨天不是不舒服吗？我以为是我们靠得太近了，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不会。” 路行川抿住唇，几乎是贴着姜以宁落下的话音开口的，甚至有几分焦急，他急起来，说话就有点颠倒：“不会不舒服，因为你的靠近，我……” 路行川顿了顿，很小声地说：“是我想靠近你。” 他的声音有几分明显的颤抖：“我怕你，不高兴，怕你觉得我……” 恶心。 路行川说不出这个词，因为他的思绪一触及，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颤抖。 姜以宁没想到路行川会这么说，但仔细想想也不是特别意外。 他思忖片刻后，还是冲路行川伸出了手：“我不会不高兴。” 姜以宁把自己干净修长的手摊在路行川面前：“你要试试吗？” 第48章 姜以宁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他不是哄路行川，而是真的能做到。 尤其他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