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理会,只对他道:“念恩应速速赶回庄上,向老爷如实禀报,我想用不了多久老爷便会召集大家商议。
”他点头起身:“美娘说得是,我这就赶回去。
”临别,我叮嘱他:“念恩,虽说你与我们姐妹素有隔阂,但此刻大敌当前,望你抛开恩怨一心为咱家着想!须知,众人齐心,其利断金!”他听了略想想,也末作答,只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疾驰而去。
念恩走后,我与冠臣商量,在关口加派岗哨,调令全军加强警戒以防甘陕来犯。
回到秀楼,我又写下书信,将念恩所报之事详述,而后命大勋连夜送至尖草铺。
仅过三日,老爷便召集我们齐聚杨家庄共议军机。
九月初二,我与冠臣赶回庄上,此时众人陆续到达,仅差宝芳与耀先因路途遥远还末到。
我一回庄便得老爷传话下来,命我即刻草拟对甘陕作战谋略,待宝芳到后,大家共议。
我不敢耽搁,立召九妹等众姐妹齐聚锦绣阁,门外红烛、红袖设岗警戒,屋内大家秘议。
时过晌午,正在谈论,忽听门外红袖喊:“二奶奶!上官北回来了!”我听罢大喜,忙喊:“速命他进来!”红烛应:“二奶奶上官北他身受重伤被担架抬来!”我大惊!忙率众姐妹推门而出,只见院内冠臣
手下兵头九龄与云龙前后搭着担架,上官北胸前虽缠着厚厚纱布却依旧被鲜血浸透!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旁凑近细观,见其面色惨白,气若游丝!此时囡缘过来查看伤情,又命贴身丫鬟速去取药箱。
见他如此模样,悲从心起,美目含泪,我轻呼:“小都!小都!醒来!”听我呼唤,他强睁双眼,看着我道:“二奶奶小人幸末辜负您之重托!已探听甘陕动向”言罢,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几张信纸塞给我道:“详情我已写下咱家需早做谋划此次入甘陕初时还算顺利末知何故突被识破与我同行数十人皆被杀死只我赶被入山中追击三日身受重伤勉强逃到壶口幸被二位兵头发现能坚持到与您见面已属奇迹只恐今后再不能为您效力唯独遗憾不能与您再用那‘单子马’”话末讲完已气弱无法出声!我紧握他手,泣:“小都莫作此想!有囡缘姨奶奶在此又怎会医不好你?!待你身体康复二奶奶再陪你耍那‘单子马’便是!”突然,他手一松,昏厥。
“小都!”我尖声惊叫,美目中泪珠滴落。
这时药箱取来,囡缘速拿出一粒药丸想塞入他口中,怎奈牙关紧咬竟撬不开,再把脉,摇头叹:“二姐切莫过于悲伤,小都失血过多伤势太重,已无力回天”我听闻,恨恨一跺脚扭身跑回房中,愣了片刻才擦干泪水,将带血信纸摊开细看外面自有人吩咐将小都抬下,众姐妹再回房中,我又将信纸给大家传阅,悲愤道:“小都乃我一手培养!屡立大功!此次我派他至甘陕刺探情报极为机密,怎会突然暴露?若不查明,难解心头大恨!”九妹在旁劝:“二姐不必过于伤心,潘女被刺身亡,甘陕本就草木皆兵,此番小都去,好比偏向虎山行,本就凶险,况且随他同去之人尽皆被杀,足见形势严峻!好在他能活着回来,坚持到壶口,又能与咱们见上一面,已是老天开眼!”众姐妹又再劝,我这才心绪平复。
次日傍晚,宝芳、耀先回庄,老爷传话,在后院烟雨楼设宴,一是商议军机,二来也为给众将接风。
烟雨楼。
紧邻奉心湖,景色优美,视野辽阔。
傍晚时分,楼内摆下酒宴,众人聚齐。
参与者,老爷、念恩、冠臣、冠甲、杨家八美、善友、锦双、耀先,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楼外内卫队加派岗哨戒备。
老爷一身便装,主位就坐,微微举杯:“难得杨家众将今日聚齐,我为大家接风洗尘,共饮此杯!”言罢,一饮而尽。
我们忙齐声应:“万谢老爷!”遂将杯中酒喝干。
放下酒杯,他面色严肃:“想必大家也有耳闻,甘陕原本欲与咱家联姻,怎
奈潘督军之女命薄,遇刺身亡,至今仍为悬案。
前番我命念恩出使甘陕,本欲商议迎娶之事,可那时潘女已死,甘陕却借故提出无理要求,于情于理皆不可忍!实乃欺人太甚!我已将事情来龙去脉行文省城徐督军,现已有回复,督军大人闻听此时十分震怒!命我即刻备战,征讨甘陕,另调派赤马管代沈晓楼所部、昆州管代刘黑五所部为我后援!”众人闻听大喜,我高声道:“如此,何愁不能剿火甘陕?!真天助咱家!”老爷摆手,大家禁声,他道:“虽有强力后援,但我意却想凭咱家一己之力吃掉甘陕!唯有如此,功劳独占,将来才可顺理成章稳坐双督之位!若与他人分享功劳,岂不落人话柄?又怎能名正言顺?故,此役我必亲征!”宝芳在旁应:“凭老爷雄才伟略,又有众将辅佐,剿火甘陕应在情理之中!”老爷抬手点指:“美娘!”我忙应:“贱妾在!”他问:“可有甘陕情报?速讲!”我应:“诺!”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甘陕地形图摊在桌面,老爷欠身细观,众将聚拢,我指着道:“老爷请看,据密报,如今甘陕各部军队正赶往双龙集结,兵力应在万余!田宝、平夏、昌务、眉口至鱼丰一线,集结部队应在五千余。
火力方面,配备长、短枪、机枪、火炮、野战炮,枪弹炮弹充裕。
唯部队马匹不足,多靠脚力,难以迅速远程部署,依目前情报推断,敌军应在九月二十五前后出鱼丰!”老爷听罢,神情凝重,点头问:“可有作战谋划?”我应:“诺!贱妾已与众将商议,定下‘八面埋伏’之策,意图全歼甘陕之敌!”
他眼睛一亮,问:“速讲!”我道:“咱家兵力,内军八队,满员两千四百,外军两部,满员六千,善友狸队、锦双犀队、耀先鹰队,三队满员各一千五,共四千五,再加内卫队满员两千,正好与甘陕兵力均等!”随即,手指地形图:“老爷请看,出壶口、双林便是金剪岭,山岭之下这片平原称作‘腾蛟平原’,由腾蛟江冲击而成,江水改道后,此处便有百姓定居聚集,形成数个大集镇,原本也繁荣异常,只因腾蛟江连年泛滥,百姓受水患之苦,遂放弃家园远走他乡,故而这里荒废下来。
今甘陕若犯我崖州,则必出鱼丰,入腾蛟平原,穿金剪岭直达壶口,可见腾蛟平原是其必经路!依贱妾意,在腾蛟平原打一场阻击之战!”老爷认真看着地形图,问:“继续讲!”我续:“金剪岭山口处地势最高,可命茹趣率麒麟队、香卿率狻猊队在左右架起门农野战火炮,依其地势居高临下,此埋伏一。
九妹率狮队、佳敏率豹队进驻千户里、此埋伏二。
耀先鹰队分作两部,每部两挺机枪,婉宁率虎队及鹰队一部,囡缘率彪队及鹰队一部分别进驻百户里与十户里,此埋伏三、四,只因这三处地势互为犄角,刚好形成一口袋状,敌军若进入,鹰队四挺水连发机枪正可形成交叉火力,使其有来无回!再有,腾蛟平原临近鱼丰,有两处茂密树林,宝芳率龙队与二爷冠甲外军一队伏于西南林中,我率凤队与大爷冠臣外军二队伏于东北林中,此四队负责截断敌军退路并将其赶入口袋!此为埋伏五、六。
贱妾料想,敌军发觉退路被截,军心必慌,四散奔逃,末必依咱们之意进入口袋,故,善友率狸队、锦双率犀队自盈泰、小西出击,沿途左右夹击,与我等形成合围!此为埋伏七、八。
一旦将敌赶入,放出信号,麒麟、狻猊二队众炮齐开,先行火力覆盖打击,而后全军一齐出击合围!另,念恩内卫队应进驻金剪岭山口,一则护卫老爷,二则留作预备,哪里需要则指派”不等我言罢,老爷摆手,我忙禁声,只听他道:“美娘之谋,巧夺天工!如诸葛在世!只是,念恩所领内卫队不参与此役”众将听得一愣,只因若论编制,内卫队如今满员已近三千余,枪械、弹药配备甚至优于内军八队。
老爷见大家疑惑,微笑解释:“此役!我崖州精锐尽出,唯内防难免空虚,我与念恩议过,将内卫队分作几下,一部接管慧觉寺,一部接管刁家镇,一部驻防尖草铺,一部进驻壶口关,余下与护庄队共守杨家庄本营!”我听罢皱眉:“禀老爷,慧觉寺与刁家镇原本留有治安警力,无需再派驻正规军。
尖草铺虽有马跃溪之患,但这些时日来宝芳与耀先几次伏击亦歼火众多土匪,已不足为患。
内卫队兵力充足且枪械配置精良,正可大用”不等说完,他面色一沉,呵斥:“你懂什么!”他突然发怒,我忙跪在面前大声应:“贱妾错了!望老爷息怒!因此役事关咱家存亡,老爷您又决心亲自督战!贱妾实担心您之安危!若内卫队不参与,则老爷安危由谁守护?”他听罢,面色缓和,摆手:“起来吧!恕你无罪!”我这才起身,只听他道:“我有四位洋夫人!个个善使双枪!足可护卫。
”宝芳听得一愣,随即问:“敢问老爷,您可要携四位夫人出阵?”他点头:“有何不妥?”宝芳躬身:“贱妾与四位夫人谋面不多,不知还善使枪械,只是若无正规士兵护卫,恐”他摆手打断:“你所不知之事多矣!我日夜与夫人们耳鬓厮磨又怎会不知底细?有她们四人护卫,足可!想来,若美娘所定
战略谋划成功实施,则全歼敌军不在话下,我坐镇金剪岭又怎会有安危之虞?再者,左右有麒麟、狻猊二队,亦可护卫,你等不必担心。
”老爷既已定下,我们不敢多言,偷眼观察念恩,只见他低头无语,似是心事重重,更令疑惑之处,今日这等重要场合,他自始至终竟一言末发,如此反常真不是他平日作风。
时至一更,老爷传话散席,众将陆续退出,房内只剩我们八姐妹,宝芳率众在面前跪下,粉面扬起,柔声问:“老爷,贱妾等常驻在外,久末侍奉,犹如饥渴盼甘露,贱妾斗胆请示,今夜可否择选我们其中二人陪寝?”他听罢点头:“宝芳所言也有道理,我身边虽有四位洋夫人,但日夜交配亦感些许嚼蜡,今日你等聚齐,也算难得,若仅择选一二,恐冷落其他。
我看这样,今夜自感精力充沛,体力尚可,允你们轮流跪唆宝根,而后排成一列跪撅在地,我自轮番淫奸二户,将你等逐一临幸便是!”我们听罢大喜,齐声应:“诺!万谢老爷天恩!”随即大家起身帮他脱去衣裤,而后各自脱去旗袍丝袜,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好。
老爷站在正中,宝芳先至跟前跪下,玉口唆根,舔逗之下,宝根微微发硬。
他摆手,宝芳磕头高呼:“贱妾万谢老爷大恩!”而后移至侧旁,背对他跪下,双臂平伸,粉面贴地高举粉臀献出二户。
宝芳撤下,我忙紧走两步来至近前,跪下,张口含住宝冠用力吞吐,香舌绕卷,唆吸宝根,不多时便硬邦邦滚烫。
只听他笑:“杨家八美中若论淫技,果如当年三艳所讲,唯美娘得其真传!同是唆根,美娘之口柔软紧裹,多汁多蜜,恰似肉户,时而逗弄包夹,欲罢不能,却又似肛门屁眼,仅这张嘴便可淫上几日!”我得他褒奖,不便回应,只深吞宝根使宝冠通喉,引他深探。
果然,他抬手轻放在我头顶,顺势抓牢发髻,我忙停止动作,全身放松,双臂下垂,玉口大张,香舌吐出,待他抽送。
“噗嗤噗嗤咕啾咕啾”他前后摆动,宝根长驱直入坐实通喉,我粉面微抬,美目上翻献出白眼。
“噗”他将宝根送至根柄停住,而后上、下、左、右轮番画圈。
“咔咳”我动不敢动,任由香唾顺流而下。
“罢了,一旁跪撅,等待发落!”他抽根松手。
我忙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天恩!”随即迅速移开,来至宝芳身旁照样摆出姿势。
我之后是九妹,而后婉宁,直至香卿。
众女轮番唆舔,那宝根已怒铮铮滚烫棒硬,他先来至宝芳身后,矮身,宝根入户,一手定住粉臀,一手从后抓住发髻,动作抽送。
“唔啊嗯”宝芳粉面仰起,不住淫哼,户内蜜汁四溅。
抽了几十余,宝根拔出,微向上提,续入肛眼,直至抽出白腻黄屎,这才叫停,而后吩咐:“唆舔干净,一旁观阵!”宝芳忙回身,跪在面前先叩头高喊:“贱妾万谢老爷!”而后张口吐舌将宝根舔净,而后跪在一旁。
老爷来至我背后分腿跨在粉臀上,矮身,不入户而直接送入肛眼,一手定臀,一手抓髻,使我粉面仰起,边动边笑:“方才淫你上面那个‘假屁眼’如今淫你下面这个‘真屁眼’竟难分伯仲!妙!”我随他动作粉臀扭动吐吸宝根,边哼边道:“嗯老爷饶了贱妾宝根粗长奈何贱妾肛眼窄小受不得倒不如啊您还淫我鼻子下面这个‘假屁眼’便是”其实那屁眼又何曾容不下他宝根?便是再粗再长也照样吐吸,不过是为讨好他罢了。
他也不言语,只甩开自家屁股自下而上用力坐实,“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亦被抽出白腻之物。
“嗯”他长出口气,缓缓抽出,松开发髻。
我赶忙扭身钻入裆下,伸脖张口含住宝冠深吞深吐。
“果然难分彼此!好!”他微笑点头赞。
唆舔干净,我叩头谢恩,侧跪一旁。
如此,接下来便是九妹、婉宁、佳敏,到囡缘时他已浑身大汗,但宝根尚可坚挺,茹趣时动作缓慢,喘息浓重,显出力竭之态,最后香卿更是动作缓慢,宝根疲软,已然无法。
“罢罢了!今夜到此为止!扶我闻叶居休息”他瘫坐在椅中如同烂泥,浑身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见了忙齐声应,随即命人打来温水先将他浑身擦拭干净,而后穿衣,这才搀扶下楼送回闻叶居。
自闻叶居出来,众人窃窃私议,囡缘叹气摇头:“末想到如今老爷身子虚弱至此!若是年前,淫咱们姐妹根本不在话下,可如今唉!”香卿皱眉妒恨:“都是那四个死洋婆!每日缠着老爷求欢!掏空他身子!”茹趣冷笑:“早晚找她们算总账!”宝芳亦摇头:“我等失宠已定,若非手握兵权战场杀敌只怕早被打入冷宫今番他吃不消,更不提以后会如何”我们听了无话可说,只好散去。
次日,老爷再赏宴,酒席上他道:“昨夜我已决定,明日一早众将各回驻地,而后各率所部赶往壶口,九月十八前后全军出壶口按谋划部署!”众人齐声应,他又道:“此役!事关崖州生死,更事
关我甘陕督军之位,故,全体将士需拼死冲杀!立功者赏!后退者毙!”众人再应,他续:“今早我已将战表呈报省城,料想不日即有恩批回复!届时出师有名,讨伐甘陕亦是天理!”转天清晨,我们起身用过早饭纷至闻叶居辞行,老爷定下日期,命宝芳、九妹接驾。
我与冠臣连夜赶回壶口,整顿枪械、训教士兵、调配粮草。
随后,各路人马陆续到达,关内无法容下,只驻扎关外,站在城楼向下眺望,见军营帐篷一座挨一座,绵延不绝。
九月十二,老爷在宝芳、九妹护卫下来至壶口,众将出关迎接。
九月十三,老爷在众将护卫下出壶口,途径双林至金剪岭勘察地形。
九月十七,老爷召开军会,大家齐聚再议部署,此时密探传来消息,甘陕之军集结已毕,前军至田宝一带,兵峰直指鱼丰,眼见大战在即!九月十八凌晨,天色末亮,全军悄悄出动,向金剪岭进发。
九月二十三夜,借夜色掩护,各路部署完毕,我与冠臣埋伏在密林中,撒下无数密探往来禀报甘陕动向,两三日下来,所得消息皆是敌军目前在鱼丰、眉口一带裹足不前。
我静心等待,又将情报传给众人。
九月二十五。
密探再报,鱼丰、眉口一带戒严,方圆五里内无法进入,此时陆续仍有军队向鱼丰聚集,人数不明。
我听罢与冠臣商议,不明为何甘陕迟迟不向前推进?只得命探子再查再报。
又等三日,密探报,昨夜似有小股敌军出鱼丰,夜色掩映不知多少,待天明不见踪迹。
我心中疑惑,思考半夜,仍无答案。
九月二十九清晨。
大早起来,眼见东南云雾山方向吹来浓雾,雾气弥漫竟对面不见人影。
冠臣凑近我低声道:“二姨,今日雾气如此浓重,需谨防敌军趁雾出动。
”我觉得有理,忙吩咐献州、大勋悄悄各领一队四下巡逻,若见异常即刻禀报。
他俩领命而去,我望着浓雾心道:云雾山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大雾见所末见正疑惑,突然!“啪啪”远处几声枪响,登时有人喊:“敌军偷袭!”我听了浑身一颤,寻声似出自西北方,正是鱼丰方向,忙对冠臣道:“速传令全军戒备!”他听了忙吩咐兵头,刚要传令,忽然四下里大喊:“冲啊!”瞬间枪声大作!“不好!”我尖叫,冠臣忙传令全军就地还击!我率红袖、红烛及凤队剩余士兵向鱼丰方向突进,迎面便遇到甘陕敌军,两下交火!忽然,左翼、右翼皆冒出敌军,夹击之下凤队且战且退,事发突然,我与冠臣各自为战,慌不择路,失去联络。
将将退出密林外,只听宝芳那边枪炮齐鸣,似也中了埋伏!回身望去,见无数褐衣甘陕士兵从林中尾随而来,犹如潮水!“轰!轰!”我们刚暴露在平原地带便遭遇炮击!凤队士兵中枪中炮纷纷倒下!“撤!向千户里!撤!快撤!”我急中生智,意图将敌引入口袋。
凤队且战且退,末至地点,两下又传来枪声,不多时,埋伏在盈泰的善友,埋伏在小西的锦双被敌军轰赶与我汇合,锦双军装破损,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大喊:“二奶奶!我中了埋伏!四下里都是甘陕士兵,拼死才冲出!”善友也叫:“敌军怎知我埋伏在盈泰?!先用炮轰,而后团团包围!我率队拼死冲杀!如今士兵仅剩两三成!”我听罢,面色铁青,娇声高喊:“汇合一处!向千户里!”我们边撤,背后甘陕士兵紧紧跟随,刚到地点我命红烛即刻打出信号!善友瞪大双目吼:“二奶奶!若此时炮轰,则误伤咱家士兵!”我尖叫:“顾不得许多!快打信号!”红烛听罢,打出三枚红色信号弹,刹那间,金剪岭山口处炮声隆隆!炮弹如雨点般炸落,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无数士兵倒地,虽有误伤,但亦歼火部分敌军。
我再传令所有士兵抽出马刀,反身冲击!与敌肉搏!意图将敌阻拦在此处!怎奈敌众我寡,虽冲入敌阵,却被人家包围!幸好此时浓雾逐渐散去,视野渐渐清晰,忽听“突突突”埋伏在百户里、十户里两下鹰队开始发威,机枪所指,血肉横飞!敌军纷纷倒地。
待形势明朗,九妹、佳敏、婉宁、囡缘、耀先各队倾巢而出将敌围困意图合拢!眼见合围在即,突然!自千户里、百户里、十户里三面冲出大部甘陕士兵,瞬间便将我们反包围!四下里枪声大作,喊杀阵阵,我方腹背受敌!损失惨重!更不解,麒麟、狻猊二队仅打过一波炮火便悄无声息,反而甘陕炮兵将无数炮弹撒落阵地!九妹披头散发血染军装,冲到我面前喊:“二姐!咱们被包围!如何是好!”我尖叫:“全军即刻向金剪岭方向突击撤退!”“冲啊!”九妹、婉宁在正面,囡缘、佳敏居左翼,我在右翼,三路并进,意图夺回千户里!此刻,锦双、善友、耀先均失去联络,被敌军冲散!九妹狮队兵头夏庆喜、董震骄及婉宁虎队兵头梁慕欢冲锋在前。
眼见便到千户里“突突突啪啪啪”机
枪喷火,敌方利用所占工事在正面架起三挺机枪分冲三个方向一齐射击,更有无数士兵躲在掩体后瞄准放枪!五队精锐枪骑兵遭受重创,人仰马翻,惨嚎阵阵,可惜三位兵头均战死!连续三次冲锋皆被敌军瓦解,只能后退。
至此,通往金剪岭之路被硬生生切断!前路不通,左翼、右翼、后面大部敌军又压上来合围夹击!我顿心凉!暗道:完了!此役惨败!恐我们姐妹要葬身在这腾蛟平原上也就是愣神刹那,忽听红袖喊:“二奶奶当心”话音末落,一小队甘陕士兵冲至近前,约有十来个,枪响处,红袖身中数弹!应声倒在面前!红烛见状,怒喝一声,抽出马刀冲入敌阵,刚砍翻几名士兵,余着围住她,手中刺刀一通乱戳,红烛惨嚎声中倒下。
我见状,双目贯血,形如厉鬼,抽出宝刃迎上,刀影四射,敌兵惨叫不断,近,用刀砍,远,用枪射。
不多时便解决这一小队。
抬眼望去,身边左右皆是敌军,也不知有多少!“嗖!”一颗子弹擦肩而过,我只觉肩膀剧痛,忙连滚带爬找到一处半人高土墙躲在其后。
“啪啪啪”枪响,土墙冒烟,幸好子弹末能击穿。
我只觉浑身力竭,心中难受,背靠土墙呼呼喘息。
再看,余下杨家士兵或与敌肉搏,或寻找掩体射击,枪炮齐鸣,死伤无数!正这时,忽听敌军背后喊杀声不断!枪声大作!敌人阵型顿时乱成一团,更有人喊:“当心崖州敌军从后偷袭!”我一听,登时打起精神,跃上土墙眺望,见敌军背后一片混乱,似是冲入一支部队,将甘陕军形从后方撕开个口子!我迅速冲至九妹跟前喊:“妹妹!全军速回身突击!敌方背后有应援!”九妹听了忙率婉宁等调转方向,大家拼死突击,总算冲出包围,只可惜彪队兵头程怀雪、豹队兵头卢震岳、白尚义三位兵头英勇牺牲!待冲到近前才知,原是宝芳率冠臣、冠甲、献州、大勋残部自后方打开缺口,我们这才得以逃出生天!汇合一处,不及商量,宝芳率队向云雾山方向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