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29日章回:十八、八面埋伏十面埋伏急行之下,二更天来至平夏,未敢入集,连夜狂逃,总算在十七日下午赶至昌务!此时,消息已传来,官道上出现大批士兵,设立岗哨、往来巡查,气氛异常紧张。
我们弃了官道,只在荆棘丛中隐秘穿行,寻到来时小路直至江边。
正值傍晚,江水汹涌未见船只,我们三个躲入杂草中隐蔽,心中琢磨,忽听九妹悄声道:“二姐,咱们此行甚为隐秘,唯有老李一家知道确切行踪,我看”她此言正是我所想,忙悄声问:“妹妹以为如何?”她低声应:“我看不如下船时咱们一齐动手将其灭口!”佳敏在旁点头:“如此才绝后患!”我打定主意,低声:“我亦是如此想,到时你俩做好准备,听我号令动手。
”商议妥当,我们其中一人放哨,另两人闭目休息。
等至将近二更天,九妹突然推醒我俩,悄声:“二姐,快看,那边有船行来。
”我抬头望去,果见一点白帆逆流而上,向浅滩行来。
不多时,越行越近,船头站着俩年轻人,正是水生、水根。
我们纷纷起身来至浅滩,船头靠岸放下跳板,我们迅速上去,撤跳开拔。
水生、水根一左一右奋力摇橹,老李在船后掌舵,见了我问:“大姐可知双龙出了大事!”我故作不知,回:“我们自昌务出来,见官道上许多士兵,设卡盘查,不知何事?”他道:“听闻甘陕潘督军的独生女儿在降香时遇刺身亡!二位督军悲愤至极!传令封省,缉拿要犯。
”我忙问:“水路如何?可否至崖州?”他摇头:“说不准!我们来时,江边亦有士兵站岗鸣枪,要我们停靠检查,只因怕麻烦才闯过来,只等出甘陕就安全了。
”言罢,他大声喊:“儿子们!奋力摇橹!加速向前!”水生、水根答应一声,双臂用力,这俩憨小子似有使不完的气力,渔船似离弦之箭逆流而上!忽的,老李怪眼翻了翻问:“大姐,事情可办完?金银细软可取来?”我点头笑:“已取回,老伯放心,船资加倍。
”言罢,我从口袋里摸出十五块银洋递过去,他伸手接下,看都不看揣入怀中,笑:“大姐客气,三位可进屋休息,已准备好清水洗漱。
”我们听了弯腰进屋,先用清水擦洗,而后在三进屋中,我吩咐,两人放哨一人睡觉,轮流歇息。
如此,连行两日,岸边时常出现士兵喝号停船,老李只作未听到,加速疾驰。
直至第三日傍晚,船行渐缓,老李长出口气道:“总算出甘陕地界,再往前便是崖州。
”又行片刻,来至当初接我们上船的浅滩,渔船停靠,水生撒网打鱼,水根烧火做饭,九妹、佳敏也一齐动手帮忙。
老李坐在船头抽着旱烟,我在旁笑:“一来一去多亏老李帮忙!我们姐妹拜谢!”他听了,似笑非笑看着我:“大姐,下船之前呵呵”我见他满脸淫相,便知心思,点头笑:“你放心,我们姐妹为报答,自会脱光衣裤任你们爷仨个做淫。
”他笑着,怪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姐善解人意!呵呵好!好!”不多时饭菜备下,我们六人就在船头围桌而坐,大快朵颐。
席间谁也不说话,各怀心事,不多时吃饱喝足。
老李抹抹嘴站起来对水生道:“去!拿家伙!”水生略一顿,撅嘴问:“真真拿家伙?”老李怪眼一瞪,吼:“还不快去!”水生只好钻进船屋,不多时提着三把钢刀出来,老李接过,一人一把站在对面冷笑。
自始至终我们未发一言,只是看着,我问:“老李这是何意?莫非还要宰鱼给我们吃?”“哈哈”他仰面大笑,忽收住,冷冷看着我道:“大姐有所不知!我们爷仨有个绰号,唤作‘江里三怪’!白天江中打鱼贩卖,夜晚上岸杀人越货!来时未曾下手,只因你们还未取钱,如今既已妥当,饭也吃了,落个饱死鬼也值!”我听罢,笑:“老李这是说得哪里话?方才还说要与我们姐妹做淫取乐,如今还未达成,怎就动起刀子?”他冷笑:“怎说还未达成?你们脱光屁股,由我们绑了,先将你们淫够,而后切下脑袋扔入江中,岂不很好?”“咯咯”九妹在旁忍不住娇笑,看着我道:“二姐多巧?咱们原本合计宰了他们,不想却被他们抢先!初时,我心中还略有不忍,如此看,他们既是水贼本就该死!”老李在旁听罢,满脸疑惑,瞪着九妹问:“就凭你们三个弱女子还大话说宰了我们?!”九妹冷哼:“瞎了你那双狗眼!姑奶奶乃是崖州管代治下的女武官!战场上杀人无数!飙血七尺!前几日刚在甘陕做下惊天大案,你怎会不知?”老李听罢一愣,瞪眼问:“莫非潘督军独生女被杀身亡是你们三个所为?”佳敏慢慢抽出宝刃娇笑:“蠢笨如驴!这才明白!”老李听罢,大惊!双手握刀力劈华山直奔九妹,同时口中喊:“动手!”我几乎和他同时喊出:“动手!”九妹往旁边一滚,躲开刀锋,抽出宝刃弑血与老李战在一处。
佳敏娇喝一声踢翻桌子,抽出宝刃龙盈直扑水根,我同时亦弹起,宝刃侍魂出鞘迎上水生。
六人三对,捉对厮杀,对方力大刀沉,我们娇小玲珑,各展所能。
交上手,我察觉水生功夫了得,虽是痴汉,但却精通刀法,一柄钢刀舞动生风,我吃亏宝刃短小不能近身。
忽的,我脚下一滑,侧翻在船板上,他见了狂笑:“小娘们儿!在这吧!”双手捧刀分心便刺,眼见刺入怀中,我突然左腿一蹬,身子横着移出半尺,钢刀应声刺透船板牢牢卡住!水生顿时一愣,也就刹那之间,我左手快似闪电,玉掌挂风“啪!”正拍在他右耳,这下十分结实,我又用上功夫,怕没有百十斤的力道!只听“咔吧”一声,水生脖子一歪,硬生生喊:“哎呦!好狠的娘们儿!”不等他再言,我右手倒提宝刃在他脖子划过,顿将气管切开,鲜血喷出半尺!死尸倒地!那边,佳敏突然使出一招‘黑狗钻裆’自水根双腿间划过,左手龙盈宝刃顺势一抹便将小腿肉切下一块!水根疼得怪叫,刚要回身,不想佳敏却又钻了回来,这次宝刃自下而上从裆部切入,划至小腹,顿时肠子外露,水根惨叫声中扔刀双手捂住,佳敏一扬手,尖刀自下巴插进,直达头颅,水根哼不出声,一头栽倒。
老李边与九妹厮杀,偷眼见俩儿子惨死,暴叫一声钢刀在九妹面前舞出刀花,突然抽身便走,九妹一躲,见是虚招,方知上当,暴怒之下娇喝一声,脚尖点地纵身跃起,使出‘飞燕抄水’的功夫,仅凭一口丹田气愣向上拔起!老李向上蹿,往江中跃,九妹堪堪追至他脚下,半空中奋力挥刀,弑血宝刃锋利无比,刀锋刚好划过他脚踝,登时将右脚脚筋切断,鲜血横飞!老李惨嚎声中落水,顿时踪影不见。
九妹落地跺脚,恨:“怎让他跑了!”我忙抽出卡维短枪低声道:“此人绝留不得!咱们在船头警戒,只待他冒头换气时一枪击毙!”她俩听了忙各自抽枪,一左一右盯住江面,我则在中间仔细巡视。
片刻,忽见左边江水翻涌,老李刚冒头,九妹扬手“啪!啪!啪!”三枪!枪枪命中!皆打在脑袋上,登时打烂,水花一翻,死尸浮起,顺水漂流而去。
她长出口气道:“狗东西!差点让他跑了!”我忙命她俩将死尸扔入江中,而后带好随身包裹,见炉灶中还有末熄火的碳火,提起铁炉扔进船屋,姐妹下船来至浅滩,回头再看,见船屋浓烟滚滚烈焰奔腾,这才放心而去。
没有马匹,仅靠双脚,奋力疾驰,入金剪岭,两日来至双林,在集镇饱餐一顿,买了马匹这才回到壶口。
一入关,九妹、佳敏便急着赶回各自驻防,我也末挽留,给她们换了军马送出关去。
当夜,我在秀楼写下一封书信,将所行程详细记录,信末写下‘阅后即焚’四字,而后唤来献州,命他连夜启程送至尖草铺宝芳处,又唤来上官北命他精选可靠之人亲自到甘陕打探情报,一切安排妥当,这才沉沉睡去。
次日天明,刚起床,红袖、红烛正伺候梳洗打扮,冠臣迈步走入道:“二姨,念恩来了!”我心中一惊,回头问:“他怎来了?”冠臣道:“听闻三弟派他出使甘陕,商议迎娶之事,路上走走停停,今日才到壶口。
”我听罢心中冷笑,面无表情应:“那烦请大爷送他出关便是。
”冠臣摇头:“念恩指明要见二姨,这不,我过来请。
”我皱眉:“老爷派他出使甘陕,见我作甚?讨厌!”随即,我与冠臣来至正堂,只见念恩一身戎装,身后站着四名亲兵,正坐主位品茶。
我走过去,侧旁陪坐,皮笑肉不笑:“念恩兄弟,听闻老爷派你出使甘陕商讨迎娶之事,此事极为重要,足见老爷对你信任。
”他双目直视,也不看我,点头:“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只因美娘前番出使甘陕,见过潘、孙二位督军大人,今日路过壶口,向你请教二位大人脾气性情如何?我也好做到心中有数。
”我心中不快,但嘴上却道:“原是这样。
潘督军性情豪爽,平易近人。
孙督军足智多谋,性格温和。
只是”他听了追问:“美娘如实讲来,只是什么?”我笑:“只是二位督军大人最喜淫乱美女,做那下贱勾当,怕念恩无法满足”他听罢一愣,脸色铁青,也不等他发作,我站起身道:“念恩此去山高路远,一入甘陕地界便有军兵盘查,自当小心才是!我还要去训练士兵,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出去。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我心下寻思:按理,念恩早该到鱼丰,既到鱼丰理应听到潘女被刺死之事,潘女已死,迎娶便是子虚乌有,如此,念恩必立刻回转向老爷报信怎为何迟迟不见他回来?又过几日,献州回来,我问:“大奶奶如何讲?”献州回:“大奶奶见信,只说‘办得妥当’。
”我点头挥手,献州下去。
又过五六日,这天傍晚,后院内室设宴,我陪冠臣喝酒,两旁只留红烛、红袖侍奉。
酒过三巡,说笑间
,我跪在他面前用口唆根,待龙阳动性,才坐在他大腿上任由宝根入户,上下动作套弄宝根,还要边喂他酒食,正入佳境,忽听外面报事:“禀大爷、二奶奶!念恩主子回来了!现在关外!”
冠臣听了,忙起身让红袖、红烛一左一右两边将我架起,而后抓住发髻狠狠按下,我顺势弯腰抬腚由他从后攻入,只见他臀部用力摇摆,宝根快进快出,边动作边喊:“开关放人进来!引入正堂!只说我与二奶奶正处理紧急军务,让他稍等片刻!”
我听他所说,笑:“大爷真好兴致!淫人家肉户竟成了紧急军务!”
他亦笑:“与二姨做淫比起紧急军务更重要百倍!待我再将你屁眼贯通才好!”
红烛在旁听了抿嘴乐:“大爷快淫!这两日我们奶奶大解不畅,想是宝贝堵门,正愁没个物件通通。
”
红袖笑:“今早命我俩轮流唆舔肛眼,唆得舌麻嘴酸,竟也不见宝贝出来,倒是赏下许多‘响炮’。
”
我听了笑骂:“你们这俩贱婢!还敢拿我打趣儿!过两天得闲,奶奶我好好睡你俩!”
她俩听了粉面发红,抿嘴笑:“贱婢先谢过奶奶”
“噗噗噗”冠臣宝根进出肛眼,顺畅无比,他心急去火,我不忍使淫术,又抽了百余,这才一入到底赏下宝精。
事毕。
我俩穿戴整齐来至正堂。
进门,念恩坐在主位上正大口喝茶,他满脸风尘,想是赶路急切。
见我俩来了,忙招手:“大爷、美娘,快坐快坐,有要事相商。
”
我心中早有准备,冠臣有些不知所措,坐下问:“念恩怎如此急切?莫非迎娶之事有变?”
他放下茶碗狠狠叹气:“唉!迎娶之事无望了!”
冠臣忙问:“这如何解释?”
他看着我俩道:“十五那天,潘督军独生女潘美凤宝相寺降香竟竟被刺杀身亡!”
“啊!”我和冠臣几乎同时惊呼,我是故作惊慌,冠臣是真惊。
“怎会如此!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督军之女!这!”我连串发问,作焦急之状。
念恩冷眼斜视,忽看着我问:“美娘当真不知?”
我摇头:“上次出使甘陕与潘小姐见过几面,感觉她平易近人,怎怎会遭此毒手!”
他听罢摇头:“在我看来,潜入双龙、伺机刺杀、从容脱身能有此本事者当属美娘”
末等他说完,我一拍桌子,美目瞪圆吼:“岂有此理!念恩这是说得哪里话!依你之意,难不成是我刺杀潘美凤?!”
他见我怒,忙摆手:“美娘莫误会!莫误会!我只识得你们八姐妹,心下揣摩能做此惊天大案者若是你们八姐妹中也只美娘你能有此胆识!”
自从我与念恩相识,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奖于我,虽场合不对,但我亦暗中自喜,遂消了怒气。
稳稳心神,我道:“念恩万不可如此想!我虽有些胆识,但皆是小聪明,这等大案又怎有胆量做下?再者,若被甘陕怀疑是我,则势必挑起两家战争!到时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岂不麻烦?”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半晌,摇头道:“我一到鱼丰便被软禁两日,亲兵也被下了枪械,而后乘坐马车到双龙,一路上无论村镇皆挂白素,无论百姓士兵皆披麻戴孝,双龙城几乎用白布包裹!督军府更是如此!潘督军伤心过度不理政务,大事小情皆孙督军处理,只说是我来了,这才与二位督军见面”
我与冠臣认真细听,他又道:“见面之时,二位督军高高在坐,满脸悲愤,所问之事,句句不离潘小姐被刺一案,只问我‘若是崖州来人做此大案,你可知谁能有此本事?’”
我听他言,心中大惊,忙追问:“你作何答?”
他摇头:“苦苦逼问,我无法,只得回‘若依我看,非美娘莫属’”
“什么!?”这次我动了真怒!用手一摸腰间,拔出卡维短枪冠臣忙一把按住,高喊:“二姨莫动天威!听念恩说完!”
念恩也忙解释:“美娘莫怒!我只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讲!二位督军听了虽也认同,但潘督军却道‘若说崖州有此胆识者当属二姨美娘,但我却不信是她,前番她孤身入甘陕,应对有方,张弛有度,虽初见我与孙督军便讨得无比欢心!足见其胆识过人,且对小女也是恭敬有佳尽显主仆情义,可她为何要二番回来做此大案?无法解释!’”
我听到此,才消了怒火,把枪收起,但依旧不依不饶:“念恩糊涂!你身受老爷重托出使甘陕,亦代表崖州,自你口中说出我之名,必落人口实!甘陕早有窥探之心,只愁出师无名!若以此事兴兵来犯,如何应对!”
他听了额头冒汗,辩解:“潘督军亲口所说,不信是你做此大案!怎会落人口实?”
我冷笑:“若抓住行刺之人便罢,若抓不住,只说是我美娘做的,且又有你印证,你这岂不是‘递刀予敌’!”
他末分辨,只垂头喃喃自语:“递刀予敌”
我问:“除此之外,还谈何事?”
半晌,他低头应:“潘、孙二位督军与我洽谈一日夜,提出三事。
”
我皱眉问:“哪三事?”
他道
:“一、虽仅订末娶但潘小姐理应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
如此,需老爷及崖州所有营尉以上品级官员披麻戴孝赶至双龙‘迎娶’,而后举行‘冥婚’仪式,潘小姐亦应安葬在杨家家族墓地中。
二、崖州各关隘、村镇,上至老爷,下至百姓,皆挂素白,共同举哀七七四十九日。
另,算上聘礼及安抚金等,折合黄金一百万两。
三、崖州与甘陕既有亲属关系,理应主动示好割让壶口关为甘陕之地此三事要在月末前答复”“住口!无耻之极!”我实在压不住心头怒火,拍案而起!冠臣双眉紧蹙瞪眼吼:“甘陕欺人太甚!当我崖州是泥捏土人吗!”我脸色铁青怒:“第一、仅出使两次,尚末下聘礼,何来仅订末娶之说?将潘美凤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更是荒谬之极!便是正室夫人亡故也不应老爷及所有官员披麻戴孝!第二、潘女生前末踏足崖州一步!更末对崖州百姓有半点恩情!崖州又怎会为她举哀?更不要说百万黄金!简直痴心妄想!第三、割让壶口一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念恩听罢,低头无语,两只小眼乱转,似是心中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