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枫农场深处,卫燃等人趁着塔坦卡和他的女儿驾车回去搬运瓜果蔬菜的功夫,也将这个并不算大的二层小木屋逛了一遍。
除了那些挂在墙壁上的照片,穗穗和蔻蔻这俩姑娘还在阁楼里发现了不少极具年代感的东西。
“这是什么?拳击沙袋吗?”
蔻蔻询问的同时,还不忘像模像样的朝着挂在阁楼中央,那个足有半人高,但却被悬吊在房梁上,保持着和众人视线平齐的白色帆布筒打了一拳。
只不过,这一拳头下去,这个小富婆脸上立刻露出了略显搞笑的痛苦之色,那白色的帆布筒里,也传出了“冬”的一声闷响。
看了眼疼的疯狂甩手的蔻蔻,卫燃咧咧嘴解释道,“这是水手袋,不出意外的话,里面装的应该是帆布吊床和两条毯子外加一些杂物,这是二战时期大多数海军舰船上最常看见的东西。”
“你的手没事吧?”
穗穗先是朝着蔻蔻问了一句,等对方摇摇头表示没事,这才伸手扶住了被蔻蔻刚刚那一拳打的来回摇晃的水手袋,一边用手指头按来按去的摸索着里面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的轮廓一边颇为意动的问道,“要不要打开看看?”
见卫燃看向自己,同样缩着脖子站在阁楼里的蔻蔻甩了甩发麻的手爪子,颇有兴致的说道,“那就打开看看!”
地主发话,卫燃和穗穗自然不会有意见。可即便如此,当这个帆布材质的水手袋被取下来的时候,其重量还是出乎了卫燃的预料。
“把它送到一楼去吧”
卫燃费力的拖拽着这个水手袋走向了楼梯口,说起来,这栋原木房子面积可不算大,一楼只有客厅和厨房以及一个需要生活烧水的洗澡间,二楼更是仅仅只有两个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此局促的空间,想睡下包括坦图在内的五个姑娘外加卫燃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实在需要好好规划一下才行。
至于低矮狭窄的阁楼,这里面除了刚刚那个形如沙袋的水手袋之外,还放着不少乱起八糟的东西,尤其在靠墙的位置,还有两个木头架子,分别撑着一套看不出来历的二战美国水兵制服,以及一套似乎是印第安传统服饰的行头。
仅仅这俩衣服架子外加水手袋就占据了一半的空间,剩下的那一半空间,还有个斧头架子,其上整齐摆放的印第安斧头,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把的样子。
这阁楼里想住人显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如果这吊床还能用的话,倒是刚好在一楼寻个位置,体验一下当年海员的睡眠质量。
在这胡思乱想之中,众人合力将这个沉重的水手袋从阁楼送到了一楼。
接连解开几个水手常用的绳结,当卫燃将第一样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却摇了摇头,这是一顶被抹掉了外面所有油漆的美式钢盔,其上除了因为没有油漆保护出现的锈迹,还能看到硬物划过留下的清晰痕迹。
继续往外拿,还有厚实的面罩、头罩,这些都是当年船舰兵的标配,除了能防止在海面上晒伤,还能在发生火灾的时候提供或多或少的保护。这两样东西里,还包着一副二战美国海军在甲板上常用的无边框风镜,这玩意儿当年隆美尔将军也有同款,只不过他那个是从英国老手里缴获来的。
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在客厅的原木桌子上,卫燃伸手又拿出来一双绿色的手套,以及一包绿色的蚊帐和一个可以卷起来的绿色帆布钓鱼工具包,外加一把丛林砍刀和一把大号折刀。
然而,看着这次拿出来的东西,他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穗穗见卫燃神色不对立刻好奇的问道。
倒是蔻蔻,直接上手接替了卫燃的工作,先从包里取出一个二战美军饭盒以及一个略显干瘪的美式水壶看了看,将其放在一边之后,又从里面翻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铁盒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铁盒子里仅仅只装着一个似乎是铝制的金属管外加一个同样材质形状像是印章的东西。这俩东西之间不但有金属链相连,而且似乎还可以扣合在一起。
在看到这几样东西的时候,卫燃立刻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你倒是说话啊”穗穗在一边催促道。
“这几样东西”
卫燃说着,将自己刚刚拿出来的手套、绿色蚊帐、乃至丛林砍刀和那把大号折刀,外加蔻蔻刚刚翻出来的那个铝制金属管放在了一起,“这几样东西,是美军飞行员的东西。更准确的说,它们是参加太平洋战争的美国海军航空兵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蔻蔻等安菲萨将卫燃的话翻译完之后好奇的问道,“另外,这个金属管是做什么的?看着有点像点烟器。”
“那是便携信号枪,包括它还有我挑出来的这几样东西,其实都是二战时美军M592型生存包里的东西。”
卫燃说着,朝同样在看热闹的安菲亚打了个响指。见状,这姑娘颇有灵性的拿起平板电脑,很快便找到了卫燃说的这款生存包的图片和视频。
这还没完,卫燃又拿起那个可以卷起来的绿色帆布钓鱼工具包,颇为肯定的说道,“这个工具包原本是装在铁皮罐头里,然后放在救生筏里的,同样是二战时美国海军军舰上能找到的东西。但和刚刚那一堆东西,不太可能同时出现。”
一边说着,他还打开了这个钓鱼工具包,指着里面残缺不全的储物袋和别在上面但却长满了锈迹的鱼钩说道,“你看,不管是鱼钩还是这个帆布包本身,都有被使用以及海水腐蚀的痕迹。”
“这说明有人落水了?”穗穗反应极快的说出了答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动用了救生筏”
卫燃顿了顿,继续猜测道,“既然动用了救生筏,就有理由怀疑他当时服役的军舰在某次作战的时候战沉了。”
“包里还有东西呢,看看还能推测出来什么东西。”穗穗说着,已经与蔻蔻合力将水手袋里最后几样东西取了出来。
这里面自然包括一张格外厚实的帆布吊床和两条绿色的毯子,只不过,无论帆布吊床还是毯子,其上都有一大片黑色的污渍。
仅仅只是一眼,卫燃便可以肯定,那片污渍绝非墨水,而是血液氧化后形成的。
除了帆布吊床和毯子,他们也找到了刚刚让蔻蔻的手爪子生疼的罪魁祸首,那是一件格外厚实沉重的防弹衣,刚刚那小富婆的拳头,便砸在了这防弹衣的防弹板上。
“这里还有东西”蔻蔻说着,将水手袋里的最后一样东西取了出来,“这是什么?”
“防毒面具包”
...卫燃只看了一眼便肯定的答道,“M2A2防毒面具包,里面不一定有面具,这种挎包在二战的时候经常被美国大兵当作多功能包,里面可能装着各种东西。”
闻言,蔻蔻立刻打开了背包,果不其然,这里面还真就没有防毒面具,反倒放着一串骨头项链!
在哗啦啦的细碎声音中,曾是个屠夫的小富婆蔻蔻毫无心理障碍的从这包里拎出一串疑似沙和尚从良之前戴的项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包怕不是沙和尚的吧?”穗穗下意识的用汉语滴咕了一句,却恰好和卫燃想到了一起。
带着笑意和这姑娘对视了一眼,卫燃接过项链看了看,这串项链明显是用鞋带穿起来的,但是看材质,这携带却并非美式军靴上面的。除此之外,穿成这串项链的骨头,自然也不可能是缩小的人头,而是一个个鸟类头骨以及分不清是蛇还是海王八的头骨。
大致的数了数,穿在这串项链上的,一共也只有11个动物头骨而已。
拿起那个防毒面具包看了看,出乎他的预料,这里面竟然还真有东西,那是一块黑色的腕表。
颇为特殊的是,这款表的皮质表带,其长度几乎都可以给穗穗当腰带用了。此时,这块表正是被这条过长的表带固定在了挎包内侧的一个织带扣上,这才没有跟着那串项链被倒出来。
然而,当卫燃拿起这块腕表的时候,却再次皱起了眉头。
见他不说话,穗穗也踮着脚将脑袋凑了过来,然后她便发现,在这块腕表背面的表壳上,不但刻着一个并不算大的海锚,而且竟然还有“空兵”这么两个字!
“鬼子的”
卫燃放下手表近乎肯定的说道,“是鬼子飞行员的航空表,看这表带的长度,是固定在大腿上的,这样方便驾驶战斗机的时候看表。”
稍作停顿,卫燃赶在穗穗开口之前,指着已经被蔻蔻这个小富婆穿在身上自拍的那件防弹衣说道,“那是二战美军甲板兵标配的防护装备,主要用来抵御航弹的破片杀伤。
如果那件防弹衣是塔坦卡父亲的装备,那么,他大概率是一位二战美军的甲板兵。另外,考虑到他是印第安人的身份,我觉得极有可能是负责弹药运输之类的体力活的辅助兵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作停顿,他继续说道,“设想一下,在某一次海战里,他服役的军舰极有可能战沉了,他运气极好的分到一条救生艇上。从那串骨头来看,他很可能在海上飘荡了很长的时间。而且很有可能遇到了鬼子飞行员,嗯...活着的或者死了的都有可能。”
“可是这些怎么解释?”蔻蔻指着那堆属于美国兵海军航空兵的东西问道。
“还有,这里是加拿大,他一个加拿大的印第安人,为什么去给傻老美卖命?”穗穗紧跟着问出了她的疑惑。
“我又不是塔坦卡的父亲我怎么知道?”
卫燃毫无压力的摊摊手,“相比照片里那位美国大兵的经历,我觉得我们该考虑一下今天晚上怎么分配房间的问题。”
“我和蔻姐儿睡一间”
穗穗想都不想的说道,“卡坚卡姐妹一间。那位叫坦图的大姐估计会去糖厂旁边的宿舍休息,所以你就在一楼睡吊床吧。”
就知道会这样...
卫燃都都囔囔的滴咕了一句,将桌子上的那些东西全都划拉到了水手袋里,随后将那张吊床系在了两根承重柱之间。
“我们在这待几天?”卫燃一边试着坐在吊床上一边问道。
“多待几天,我和蔻姐儿准备用这个农场赚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话音未落,已经将准备躺在吊床上试试的卫燃给推到一边,她自己反倒先躺了上去。
“你又打算搞什么花样?”卫燃好奇的问道。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穗穗小心翼翼的晃了晃身下的吊床,伸着懒腰装模作样的挥挥手,换上汉语说道,“行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去收拾鸭子吧,今天晚上弄个啤酒鸭尝尝。”
“收拾完了鸭子就收拾你”
欺负其余人不懂汉语的卫燃明目张胆的调戏了一句,直到穗穗脸色变红,这才屁颠颠的走出房间,准备收拾那两只还算肥硕的野鸭子。
他这边忙着烧水褪毛的同时,远在几千公里外的查尔斯顿,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也带着一个脸色惨白明显被吓坏了的小胖子走出了医院。
“爸爸,爷爷他...”这个看着最多不到10岁的小胖子用英语战战兢兢的问道。
“他死了”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叹了口气,“我先送你去机场,你先自己坐飞机回弗吉尼亚,我会让妈妈去接你的。”
闻言,这小胖子点点头,又留恋的看了眼身后,这才跟着他的爸爸钻进车子。
这西装男人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启动车子径直开往了机场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就在他把速度提上来的时候,一辆货车却开到了他的前面,并在不久之后亮起了刹车灯!
见状,这个男人立刻踩下了刹车,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这辆车子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刹车失灵了!
“彭!”
伴随着剧烈的撞击声,根本没等他反应过来,这辆轿车的大半个车身便已经钻到了卡车的车底下!
片刻之后,周围几辆恰巧路过的轿车里跑出来几个热心的白人或者黑人司机,那辆无辜被撞的卡车驾驶室里,也跳下来一黑一白两个一脸错愕的男人。
就在这些人努力尝试把这辆钻进车底下的轿车以及里面的人弄出来的时候,一个热心的中年白人,已经在周围几个人的掩护下,熟练的将一管药液顺着这个仅剩心跳的男人胳膊上的血管推了进去,随后将这注射器装进了一个可以封口的塑料管,顺便又在那个男人的上衣口袋里,放了几张独立包装的湿巾。
很快,这辆轿车里冒出了浓烟,那个被卡在驾驶位的司机,以及那个被撞断了脖子的小胖子,甚至包括那辆卡车的车尾,都在极短的时间里,被浓烟彻底吞噬。
“呼!”
在某一瞬间,这辆车子蒸腾起了火苗,而与此同时,那个热情的中年白人,也在和周围其他司机交换灭火器的时候,将那个塑料管传递了出去。
就在车祸现场仍旧忙着灭火的时候,不远处那座医院的某个男厕所垃圾桶里,也多出了一支用湿巾包裹着的,残存着些许毒品和DNA的一次性注射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这次怎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北奥古斯塔,距离机场不远的某座酒店里,艾妮娅盘腿坐在松软的沙发上,一边看着新闻上关于查尔斯顿的车祸新闻一边明知故问的提出个问题。
「我是在帮那个小家伙,也是在帮自己。」尼涅尔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的搭档艾妮娅,用慢腾腾的俄语解释道,「20多年前,杀死我父亲的人偏偏让我活了下来。这20多年的时间里,我几乎一直在为了复仇这件事活着。
我不想那个小家伙以后也这样活着,更不想以后我老了的时候,时刻担心有个正值壮年的小伙子过来找我复仇。」
说到这里,尼涅尔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搭档,格外认真的问道,「艾妮娅,你知道终止仇恨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选择原谅?」艾妮娅说完,她自己的脸上反倒出现了嘲讽之色。
「是消灭掉所有的敌人和潜在的复仇者」尼涅尔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果酒,「复仇这件事无关正义和良知,无论是成年的还是未成年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有全部杀干净,才不会做噩梦。至于原谅…」
尼涅尔冷笑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继续用俄语慢吞吞的说道,「与其让我去原谅仇人,还是麻烦仇人来原谅我吧。」
「谢谢」艾妮娅突兀的说道。「什么?」尼涅尔缓缓停住了脚步。
「谢谢你在我17岁的时候,选择让仇人原谅我,而不是让我原谅仇人。」
艾妮娅说完露出个大大的、带着一丝丝猥琐的笑容,「另外,我们什么时候去加拿大的安大略省?我都已经超过6个小时没有见到可爱性感的蔻蔻了,上帝作证,她打人的样子真的太迷人了,我甚至都忍不住想去抓几个极端素食主义者当作礼物送给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尼涅尔无视了对方的蠢话,推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至于艾妮娅房间电视新闻里那场悲惨的车祸,自然是和他们这对自始至终都没离开奥古斯塔,一直在看篮球比赛的年轻男女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对于查尔斯顿发生的车祸,身处加拿大安大略省,而且根本没有网络和电视信号的糖枫农场里的卫燃当然并不知情。
此时,他正忙着在穗穗和蔻蔻的帮助下制作叫花鸭呢。
至于原本定好的啤酒鸭,虽然这里啤酒管够,但因为金属本子的食盒里此时装满了杀人用的毒针和赃物,根本就没有放各种必要的华夏调味料,自然是无能为力了肥乃刀。
好在,叫花鸭这种新奇的吃法别管味道怎么样,至少玩泥巴的乐趣根本就不分国籍和人种以及男女。
给掏空洗净的野鸭子肚子里塞满了各种切了大块的蔬菜,再刷上一层厚厚的枫糖浆和能找到的各种调味料,最后再用锡纸和泥巴糊了厚厚的一层壳。
等他们总算忙完的时候,木屋外的空地上,安菲萨早已经和那个名叫坦图的女人一燃了篝火,甚至安菲娅还有样学样的,将她在来的路上钓到的那条红点鲑鱼也用锡纸和泥巴严实实的包了起来。
移开篝火将三个大小不均的泥巴球埋进去,算是半个地主的坦图也将一些炭火转移到了一个洗刷干净的烧烤炉里,随后将各种蔬菜和肉类刷满所谓的祖传秘制调味料送了进去。
当然,虽然这里已经属于加拿大的地盘,但依旧同样少不了烤棉花糖这么个让卫燃不是太能理解的美国特色小吃。
相比这玩意儿,这一群姑娘里,可是有个职业屠夫的,正所谓触类旁通,葱葱这个毫无架子的小富婆厨艺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趁着等待叫花鸭子叫花鱼烤熟的功夫,她在坦图以及穗穗的帮助下,动作麻利的弄出来一大锅色香味都相当不错的普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旺斯炖菜。
等到夕阳西下,璀璨的银河点亮了寂静的夜空,木屋外不断跳动的篝火边上,围坐在一起的众人一边惬意的享用着各种美食和加麻大特产的冰酒,一边倾听着坦图缓缓讲述的印第安传说中的神怪故事。
「所以,你刚刚说的这个温迪戈,其实是人吃人才变成的怪物?」穗穗听完了安菲萨的翻译之后,一边嗦着软烂的鸭脖子一边用英语问道。
「其实温迪戈是真实存在的」
坦图换上英语幽幽的回应了一句,这么一句话配合跳动的篝火以及极为应景的、即将遮挡住星空的些许阴云,也成功的让穗穗缩了缩脖子。
等到安菲萨将这句话翻译给蔻蔻,这个姑娘也下意识的往穗穗的身旁挪了挪屁股。
见几个姑娘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坦图端起倒满了冰酒的木头杯子抿了一口,故意用低沉的嗓音说道,「在我们奥吉布瓦族的历史上,几百年的时间里,曾经有超过70起食人的案例,这种现象后来被命名为温迪戈精神病。」
这话一说出口,四个姑娘也像是被传染了似的先后打了个哆嗦。恰在此时,远处天边的阴云里也恰好亮起了一道闪电。「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从天边传来,穗穗下意识的看了看远处黑漆漆的糖枫林,「那个…我觉得我们要不然还是回房间里休息吧?」
「我…我也有些困了」同样被吓到的寇寇在听完了安菲娅的翻译之后立刻点了点头。
「抱歉,看来吓到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图一脸无辜的摊摊手,「如果你们实在是害怕,也可以和我去糖厂的宿舍休息,但是那里因为挨着公路,所以可能会有些吵。」
「我们还是在这里休息吧」穗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在听完了卫燃的翻译之后,还是坚持选择留下来。
「晚上注意把门锁好」
坦图说话间已经站起身,一边往不远处的四轮摩托走一边提醒道,「我敢保证这片森林里没有名叫温迪戈的怪物,但是无论郊狼还是驼鹿,以及棕熊,都远比温迪戈更加危险。好了,晚安姑娘们,晚安维克多先生,明天一早我会送早餐过来的。」
「晚安」
卫燃用法语回应了一句,起身目送着对方驾车开往了来时的方向。
趁着四位姑娘在一楼的洗手间里排队洗澡,卫燃也赶在下雨之前,将所有吃喝都简单的收拾了一番,顺便,还给烧洗澡水的锅炉添了些木柴。
「咔嚓!」
被随着一道几乎近在咫尺的闪电,隆隆的雷声除了将屋子里的某个姑娘吓的发出了一声惊叫之外,也带来了哗啦啦的雨点。
木屋的门外,卫燃站在走廊上看了一眼远处被频繁的闪电时不时照亮的那些红杉树,借着手机的灯光找到开关,点亮了固定在门框上的昏黄廊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刚刚坦图讲的吃人妖怪略显恐怖,但却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环境确实没得挑,尤其这风雨交加的夜晚,确实是个适合睡眠的好地方。
眼瞅着雨势越来越大,凉快够了的卫燃也走进了带着一丝丝热气的房间。
反锁了房门躺在吊床上眯缝着眼睛,心安理得的目送着四位出浴的姑娘结伴上楼,他这才重新坐起来,翻出换洗的衣服走进了氤氲着水汽儿的洗手间。
仅仅只是洗个澡的功夫,当他再出来的时候,窗外的雨势已经在时不时响起的雷声中进化到了暴雨的级别。
「咔嚓!」
又是一声几乎近在咫尺的雷声过后,门外的廊灯也应声熄灭,不出意外的,楼上也传来了穗穗和蔻蔻这俩姑娘下意识的惊呼。
「真是个恐怖氛围拉满的好地方」
卫燃嘀嘀咕咕
的嘟囔了一句,翻身坐起来,借着手机的灯光,在一阵翻找之后,总算是从壁炉边的橱柜里摸出了几盏擦拭的格外干净的蜡烛提灯。
将这些似乎从来没用过的提灯点燃,卫燃先将其中一盏挂在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随后又主动给两个房间的姑娘们各自送了一盏灯外加一包蜡烛和一盒火柴。顺便,也将两支PSS小手枪送到了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卡坚卡姐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返回一楼重新躺在摇摇晃晃的吊床上,卫燃看了眼四周的门窗,略作犹豫之后,他的手里也出现了一支纳甘转轮手枪。
轻轻扳动击锤做好了射击准备,他在将这支枪收起来之后,又取出了一支格外华丽的1911手枪拉动套筒顶上了子弹。
最后将拧着消音器的钛合金手枪也顶上子弹并且收回了金属本子,根本不承认自己同样被那个人吃人的印第安故事吓到的卫燃,这才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
借着雨幕带来的白噪音以及格外清新的潮湿空气,当然,还有那盏昏黄蜡烛提灯的催眠,借住在这栋小木屋里的年轻人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明明被恐怖故事吓到的人却睡的格外香甜,而在遥远且温暖的迈阿密,当地警方则趁着夜色,对一个由越难裔群体组成的帮派展开了围剿抓捕。
按照为他们警局捐赠了大量最新警用武器装备的格蕾维特家族的暗示,指挥这次行动的那位白人警长几乎拿出了当年他在中东战场,帮着祖国偷石油时候的架势,所以从行动一开始,那些非致命性武器...性武器便被留在了警局的装备室里。
在直升机的帮助下,在压倒性的火力优势之下,这个盘亘在迈阿密少说也有20年光景的帮派不出意外的被剿灭了大半,顺便,也意外的从这个帮派的窝点里,搜查出了足足几十公斤的独品。
当然,这样的收获不但警察们意外,就连那些被抓或者直接被打死打伤的帮派成员乃至帮派老大都万分的意外。
至于这些要命的独品从哪来的,那些在相隔一条街的公寓楼里,一边搂着越难姑娘喝酒,时不时还隔着窗户看热闹的运输车司机们,可是完全的不知情。
这收获满满的一夜过后,还没等天亮,格蕾维特家族的实际掌权人,也收到了一封邮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封邮件里,除了一张足以证明私生子存在的胶卷底片的照片之外,还有一个吸满了血液的针管照片。
按照这封邮件里的要求,只要500万美元,胶卷底片以及针管里那些血液的主人的尸体,就将如数奉上。
原本,格蕾维特家族的那位实际掌权人对此并不在意,但是当第二天一早,一个白人高中生傻愣愣的将一个保温桶送上门,并且索要500美元跑腿费的时候,格蕾维特家族总算意识到了不妙。
在谨慎的支付了足足500美元的跑腿费之后,他们也从这个保温桶里发现了一个埋在冰袋里的针管,这针管里,自然是几乎被冻结的血液。
这位自始至终都隐藏在幕后的掌权人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刻将这份血液样本进行了化验。
而在化验结果出来不到两分钟,第二封邮件也直接发到了她的手机之上。
「化验结果怎么样?我也得到了一份,需要我送到媒体的手里吗?」
仅仅只是看了眼邮件里带着语法错误的询问,这位掌权人便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我该怎么相信你?」这位掌权人谨慎的回复了这样一封邮件。
「打开保温桶盖子的夹层,底片就在里面。」「保温桶!把那个保温桶拿过来!」这位被卡洛斯律师用灰姑娘来代指的掌权人立刻大声吩咐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那个原本已经被丢到垃圾桶里的保温桶又被送了过来,并且被小心的
撬开了塑料盖子。
果不其然,这里面还真就放着用密封袋保存的底片。只不过,这张底片仅仅只有半张,里面的内容,也仅仅只是那甜蜜的一家三口的下半身而已。
「我们暂时拿不出500万美元的现金,最多只有两百万。」灰姑娘屏退左右之后回复了一封邮件。
「看在你帮我解决了越难帮的份儿上,那就400万吧。我想,这肯定是我们双方都能接受的最后交易价。
无论不连号的旧钞、比特币或者等价的黄金都可以用来支付,我们会给你一天的时间,在你准备好之后,可以给我发消息。
当然,如果你希望那份DNA比对报告出现在新闻里,大可以选择用合法的方式来解决。「
在收到这封邮件之后,掌握着家族财富的灰姑娘惊恐的发现,自己邮箱里的邮件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条条的进行了彻底的删除!
短暂的呆滞过后,这个年迈的女人最终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固定电话拨了出去。
400万美元,如果这个价格能买下另外半张底片以及那位私生子的命,那么确实是一笔划算的交易,但发来邮件的人是否值得信任,却是个必须提前考虑清楚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是这天的早晨,位于苏必利尔湖北岸的卫燃等人却依旧被瓢泼大雨困在小小的木屋里。
甚至,因为昨天晚上的雷击,这个本就没有电视信号和网络信号的小屋子里,现在连最基础的电力供应都没有了,而整晚都没有停过的暴雨,也让卫燃不得不点燃了原本在夏天根本就用不到的壁炉,来给这个许久没有人住的木屋增加点暖意,顺便也能驱散侵袭进来的潮气。
「所以阿芙乐尔,我们真的能在这片森林里赚钱吗?」菠蔻一边吃着坦图冒雨送来的早餐一边问道。
「当然能!」
同样在吃早餐的穗穗肯定的做出了保证,随后趁着卫燃帮忙翻译的功夫看向正在壁炉边煮咖啡的坦图,用英语问道,「坦图,你们印第安人是怎样制作枫糖的?」
「传统的方法吗?」坦图一边忙活一边问道。「当然」
穗穗挖了一大勺加了枫糖浆的早餐送进嘴里,一边嚼一边额外补充道,「除了好吃的枫糖浆,如果还有什么印第安传统的工艺也可以一起说一说。
相信我,我能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你们印第安的传统,这样至少不用担心在某一天,这些东西会被含棒人抢走。」
「这么大的含棒人吗?」
坦图笑眯眯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含棒人看到就会欣喜若狂的手势,等穗穗露出个你这大姐果然懂我的表情之后,这才温和的解释道,「按照我们奥吉布瓦印第安人的传统,会在春天的时候,用桦树皮制作水桶来收集糖枫树汁,然后进行蒸馏提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具体怎么做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虽然不会熬煮枫糖浆,但我会制作印第安羽冠。「
说着,坦图指了指墙壁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的祖父教我的,我从八岁的时候就和他一起在这片森林里狩猎和采集,每当遇到死去的鸟类或者捕猎到的野鸭或者其他水禽,我们就会把好看的翎羽收集起来,然后制作成羽冠。
后来我甚至还在多米尼克先生的帮助下,专门去法国学过服装设计,试图把印第安元素融入到服饰里面。」
「听起来好像很有创意」蔻忍不住说道。「是啊」
坦图摊摊手,「可惜,我遇到了一个人渣男友,他不但毁了我的生活还毁了我的梦想,所以我又回到了这片土地。」
眼瞅着这些来自世界各国的女人们将话题从怎样赚钱发家致富转移到了声讨坦图的人渣前任上面,完全插不上话,甚至不想让她们
意识到这个房间里还有个男人的卫燃,也悄无声息的走出了房间,坐在了门外的长椅上,放松心情看着外面几乎遮蔽视线的雨幕,以及那个面积愈来愈大的池塘。
就在他放空自己愣神的功夫,卡洛斯律师却打来了电话。
「你那里下雨了?」电话刚一接通,卡洛斯律师便听到了哗啦啦的雨幕声。
「昨天晚上就开始了,下的很大,而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换上德语的卫燃稍稍加大了嗓门,可即便如此,远处响起的炸雷还是将他的解释彻底掩盖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你能听到,我还是长话短说吧!」
电话另一头的卡洛斯律师同样加大了嗓门,「维克多,就在昨天晚上,迈阿密警方突袭了一个帮派团伙,缴获了好几十公斤的独品。「
「我听到了,还有吗?」卫燃大声问道。
「另外,格蕾维特家族表示,你提供的那些录音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卡洛斯律师说到这里咳嗽了两声,然后这才继续扯着嗓子说道,「为此,他们愿意支付10万美元,并且希望你对那些邮件里的内容永久保密。「
「需要签署保密协议对吗?」卫燃大声问道。「对!只要签署保密协议,不但能拿到10万美元,而且还能成为格蕾维特家族的朋友。」卡洛斯律师大声说道。
「没问题!」
卫燃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这所谓邮件里的内容,无非那张至关重要的照片罢了,只要保守照片的秘密就能拿到10万美元,这个钱简直不赚白不赚。
「我会尽快派人去找你签署保密协议」
卡洛斯律师大声说道,「顺便把钱给你送过去,维克多,你要现金还是要支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可以!」
卫燃想了想,大声说道,「这笔钱不如先放在你的账户上吧!这样以后我来美国需要用钱的时候可以找你。」
「没问题!」
卡洛斯律师痛快的应承下来,随后便歉意的表示有电话打过去而终止了通话。
「咔嚓!」
又是一道惊雷在雨幕中留下了一道刺目的闪光,担心被雷劈到的卫燃也赶紧钻进了房间。
仅仅这么一通电话的功夫,刚刚还在声讨渣男的姑娘们已经围着桌子坐成了一圈。那个名叫坦图的女人,也从一楼一个上锁的储物间里,拿出来满满一大箱子的各色羽毛以及各种颜色和花纹的布料。
甚至,在决定教大家制作印第安羽冠之前,坦图还用诸如口红之类的化妆品,给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姑娘,全都弄了个漂亮的印第安风格的面部彩绘。
眼瞅着自己似乎成了印第安女野人部落里准备拿来祭祀羽蛇神的贡品,无端联想到了成龙大哥和杰克船长的卫燃,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充当着这些用法语和俄语闲聊的姑娘们制作羽冠时的帮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临近中午,肆虐了一个晚上外加一个上午的暴雨总算偃旗息鼓。风雨过后,窗外的糖枫林也洗的干干净净透着醉人的绿意和潮湿清新的空气。
推门开窗,四假脸上画着印第安彩绘的年轻姑娘,也相继走到门口的走廊上,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活动着因为一直在做手工而略显僵硬的肩膀。
顺便,包括最后走出门的卫燃,都在饶有兴致的观察着那些在门口的草地上,叽喳喳蹦来蹦去的不知名小鸟。
「那是北美知更鸟」
同样在伸懒腰坦图笑着介绍道,「它们是最常见的鸟类,在某些印第安原住民的传统里,这些一夫一妻制的小家伙也是爱情的象征。」
她这边话音未落,不知是赞同她的介绍还是在反驳她的说法,远处那片红杉林的方向,竟然传来了一声无比凄惨低沉的嘶吼,「啊~哦——!」
「额…」
坦图苦恼的挠了挠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格外头疼的用肯定的语气猜测道,「是驼鹿,而且听声音,它似乎正在发怒。」
「啊~哦——!」坦图刚说完,远处的红杉林里立刻又传来了一声拉着长音的惨叫。
「要不…」穗穗颇为心动的,却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去看看?」
见坦图看向自己,蔻蔻等安菲娅翻译了穗穗的提议之后,立刻也点了点头,「我只听说这种鹿非常大,还没亲眼见过呢。」「超出你们认知的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坦图咬咬牙,最终还是在惨叫中说道,「拿上猎枪,我们徒步过去看看,摩托车的声音会让它受惊的,我可不想激怒这样的怪物。」
闻言,众人一窝蜂似的返回了木屋,各自取了进入这片农场之初,从坦图的车子后备箱里得到的武器。
「你确定要带着这玩意儿?」
穗穗看着卫燃手里拎着的美式猎弓和箭筒,那张还留有漂亮彩绘的小脸上根本不加掩饰的表达着一个疑问,「大哥你是来搞笑的吧?」
「反正有坦图大姐呢,怕什么。」
卫燃说话间,干脆利落的弯弓搭箭瞄准了远处那颗残存着斧头印记的糖枫树,「嘣!」的一声松开了拉满的弓弦。
在四位姑娘和一位印第安大姐的注视下,那支羽箭也不出意外的在离着那颗足有半米胸径的糖枫树大概半米远的位置擦边而过,「铛!」的一声稳稳的戳在了一个用于收集糖枫树汁的不锈钢桶上。
「咳咳!」
卫燃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那个,我本来瞄准的就是那个钢桶,你们相信吗?」
「相信」
坦图无奈的笑了笑,顺手解下腰间的牛皮枪套,连同里面的转轮手枪一起递给卫燃,顺便语气温和的调侃道,「不过如果你打算射杀驼鹿的时候,最好瞄准距离最近的糖枫树,我相信,到时候你肯定能给那个大块头致命一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完,不但远处那头驼鹿再次发出了一声惨叫,就连四位姑娘也没忍住先后笑出了声。
虽然成了调侃对象,但卫燃自然不会介意,接过枪套挂在腰间,跟着坦图走在了最前面,穿过湿漉漉的灌木,带着身后被卡坚卡姐妹前后保护着的两个姑娘,深一脚浅一脚的,小心翼翼的靠近着那头不断惨叫的驼鹿。
当然,相比驼鹿,最先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的,除了随处可见的糖枫树之外,自然是那些庞然大物般的北美红杉树。
「你们能看到的最显眼的那颗,高度大概在100米左右。」
坦图指着正前方最显眼的那颗大树低声介绍道,「它的根基周长超过了十米,是方圆50公里之内最大的一颗北美红杉。」
见所有人都停下脚步扬起了脖子,坦图索性也
跟着站住脚,一起仰着脖子,远远的看着那颗高大的红杉树说道,「在原住民的传说里,神灵就住在那样的大树上,那里也是最能接近逝去的人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带来的望远镜?」穗穗奇怪的看着站在身边举着望远镜的卫燃。
「来的时候就带来了」
卫燃说话间将沉甸甸的望远镜递给了穗穗,「看那些红杉树的下面,我发现那头驯鹿了。「
「在哪呢?我看看!」穗穗说话间已经接过了望远镜看向了远处的红杉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高的那颗红杉树右手边,有一颗倒下来的糖枫树,往它的树冠里看。」卫燃在一边指引道。
「我找找…」
穗穗一番移动双手举着的望远镜,随后兴奋的说道,「我看到它了!它好像…好像被困住了?」
「让我看看」蔻蔻等安菲萨翻译完之后,眼巴巴的朝着穗穗伸出了小手。
根本不等卫燃翻译,穗穗便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蔻蔻,而卫燃也再次帮忙指引起了方向。
「它好像真的被困住了…」蔻蔻皱着眉头用法语嘀咕了一句。
「能让我看看吗?」坦图同样用法语问道。闻言,蔻蔻下意识的看向卫燃,待他点头之后,立刻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了坦图。
举着望远镜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坦图便将望远镜还给了卫燃,「确实被困住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自己过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吧」卫燃说着,将望远镜递给了穗穗。
「注意安全」穗穗接过望远镜的同时,也将一直背在肩上的杠杆步枪递给了卫燃。
「你们也注意安全」卫燃接过步枪的同时,便「咔嚓」一声顶上了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穗穗举着望远镜的注视下,卫燃和坦图横向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走向了那头不断发出惨叫的驼鹿。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两人也先后看到了那头困在树冠里挣扎着想站起来的庞然大物。
它确实称得上庞然大物,虽然它的鹿角似乎和那颗躺倒的糖枫树树杈卡在了一起,但即便如此,它的肩高最少也有两米往上。
当然,除了这庞大的体型,卫燃和坦图也先后注意到,在这头驼鹿的腹部位置,还斜插着一根足有黄瓜粗细,不断滴血的枫树树权。
相互对视了一眼,坦图在那头驼鹿不断的哀鸣中叹了口气,一边给手里那支带有瞄准镜的民用猎枪推弹上膛一边说道,「这是一头成年雄性驼鹿,那样的伤势它根本就活不下来。」
「这里是蔻寇小姐的农场」卫燃善意的提醒道。闻言,坦图动作一滞,随后点点头,「说的对,我确实该询问一下这片土地主人的意愿。」
「我什么都没说」卫燃摊手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谢谢」坦图将猎枪扛在肩上,转身快步走了回去。
很快,这个女人又走了回来,找卫燃要来她的转轮手枪,瞄准那头驼鹿的耳后便扣动了扳机。
不等回荡在林间的枪声彻底消退,寇蔻等人便快步走了过来,而那头脑部中枪的高大驼鹿,也「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了潮湿的草地上。
「我先回去取锯子和车子,不然这么大的猎物可没办法带回去。」
坦图说着,将手里的转轮手枪又递给了卫燃,「女孩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我可以信任你的,对吧?维克多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请放心吧!」卫燃接过手枪的同时做出了承诺。
她这边前脚刚走,穗穗等人也跑了过来,凑到那个仍旧困在树冠里的庞大尸体掏出了手机。
「这么大的动物,也不知道它的屠宰率能有多少。」
蔻蔻颇为意动的说道,「我分解过的体型最接近的就是夏洛莱肉牛了,但是那种牛的肌肉纤维比较粗糙,稚嫩度也不够好,简单的说并不好吃。」
「要不要试试?」
穗穗等卫燃帮着翻译完立刻提议道,「我一直都好奇你的屠宰手艺呢。」
「而且这里可没有警察和极端素食主义者」卫燃帮着把汉语翻译成法语之后,顺便调侃了一句。
闻言,蔻蕊拔出挂在腰间的两把猎刀看了看,格外花哨的让两柄猎刀绕着掌心转了个圈说道,「我需要磨刀棒和…」
说到这里,这个富婆屠夫抬头看了看,「还需要绞盘把它拽起来。「
闻言,卫燃立刻摸出卫星电话拨给了坦图,将葱蔻的要求转告了对方。
前后不到十分钟,一辆小巧却又昂贵的乌尼莫克U20小卡车也碾压着林间低矮的灌木,从远处缓缓的开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还不等驾车的坦图踩下刹车,刚刚一直在拿着卫燃的望远镜四处观察的安菲娅却突兀的说道,「老板,那棵最高的红杉树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有东西?」
卫燃下意识的看向了几十米外那颗最高的红杉,而穗穗则抢先一步接过了安菲娅递来的望远镜。
这次,根本就不用安菲娅指引,穗穗便大呼小叫的说道,「真的有东西!我也看到了,就在树干上挂着呢,好像…好像是个头盔?」
「我看看」卫燃接过对方递来的望远镜,顺着她的手指头指引的方向看了过去。
顺着粗大的树干一路上移,很快他便注意到,在这颗红杉树距离地面大概得有二十多米的位置,树干上好像还真的固定着什么东西。
拧动调焦轮,随着视野愈发的清晰,卫燃也终于看清,那似乎是一顶二战时期的美式钢盔,以及一个位于头盔正下方的细长圆筒。
恰在此时,坦图也熄灭发动机推开了车门。「坦图,那上面的是什么东西?」卫燃放下望远镜,抬手指着那颗最高的红杉树好奇的问道。
n.../>「什么东西?那上面有东西?」
坦图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卫燃等人手指的那颗高大树木,随后从驾驶室里跳下来,将一个装有各种屠宰工具的帆布包双手递给了蔻寇,接着又取出一个奶白色的帆布围裙递给了对方,这才再次看向卫燃等人手指的方向。
将望远镜递给对方,坦图一番观察之后摇了摇头,把望远镜还回来答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虽然我从小就在这片森林里长大,但是不管我的祖父还是我的爸爸妈妈,都不许我攀爬那颗红杉,我也从没注意到那上面有什么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印第安的信仰才不许攀爬那棵树吗?」蔻蔻下意识的问道。
「是因为它太高了,他们担心我会摔下来发生危险。」
坦图无奈的摊摊手,「当然,如果你们想知道那上面有什么,我可以爬上去看看,只是20多米的高度,对我来说并不算难。」
相互对视一眼,卫燃主动从这辆小卡车的货斗里拽下来一把电锯,「还是先帮蔻蔻把那头驼鹿弄出来吧。」
闻言,坦图无所谓的点点头,启动开关之后,伸手将车头绞盘的拖车钩缓缓拽出来,随后熟门熟路的将其绕过一颗糖枫树的树干。
她这边做好准备的同时,卫燃也启动了锯子,将那头驯鹿周围的枝枝权权锯断。
也正是趁着清理的功夫,他也大概的猜测道,或许正是昨天晚上甚至今天早餐的暴雨,让这颗似乎树干被虫蛀了的糖枫树拦腰断裂,并且好死不死的将这头正在树下避雨的倒霉驼鹿给困在了原地,同时,断裂的枝权也戳穿了它的腹部。
说不上是卫燃等人
运气好还是这头驼鹿和这颗糖枫树倒霉,反正这既然碰上了,总不能就这么丢在这里浪费。
前后不到十分钟,在几位姑娘的帮忙之下,大大小小的树枝被拖拽到了一边,坦图也用一根绳子绑住了驼鹿的两只后蹄,用绕过另一棵树枝干的拖车钩,将其缓缓拽了出来,并且让它一点点的悬空在了距离地面不足半米的高度。
在卫燃的建议之下,蔻蔻在这头已经断气儿的驼鹿喉咙位置划了一刀,准确的割断了它的颈动脉。虽然因为没有了心跳导致根本没有流出多少血液,但也总算是聊胜于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几位姑娘围观站在卡车顶上的蕊蕊给这头庞然大物扒皮的功夫,手里拎着个弩枪和帆布包,肩头还挂着一捆绳子的坦图也朝着卫燃使了个眼色。
「需要我上去看看吗?」坦图带着卫燃走到了那颗高大的红杉树脚下,仰着脖子问道。
根本不等卫燃回答,这个印第安女人便朝着红杉树的树冠扣动了扳机。
「嘣!」的一声轻响,那支钢制钝头弩箭便带着一根纤细的尼龙绳子准确的飞过了一个粗大的枝权。轻轻拽动绳子,那支钝头弩箭也带着绳子缓缓下落。
借着这根细绳将肩头的那捆粗绳子拽上去并且绕过那根足有腰粗的枝干,坦图将绳子固定好之后用力拽了拽,随后从腰间取出了一副爬树用的铁掌。
「我来吧」卫燃赶在对方将那副铁掌套在鞋子上之前接了过去,顺便也将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递给了对方。
「你最好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坦图抓住绳子提醒道,「这么高的高度,就算摔下来之后还能活下来,恐怕也不必霍金先生自由多少。「
「放心吧,当然不是第一次」
卫燃说着,已经从对方脚边的帆布包里取出了一副保险麻利的穿在了身上。
见卫燃这熟练的模样,坦图略作犹豫之后也就没有阻止,只是细心的帮忙将所有的锁具全都检查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稍作准备,卫燃握紧上升器,攀着绳子一点点的开始了爬升。
当他距离地面的高度超过五米的时候,他也注意到,在这颗参天大树的树干上,似乎曾经钉着一个个用于爬上爬下的钢筋把手。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时间过的太旧,这些钢筋把手大多仅仅只剩下不到五厘米的部分尚且露在外面,剩下的部分,都已经被吃进树干里了。
即便如此,卫燃依旧可以用手脚或抓或踩的借力,进一步加快上升的速度。
片刻之后,当他骑在一个比他身体还宽的枝干上的时候,也终于看到了被钉在树干上的东西。
这确定是一顶二战美式钢盔,一顶被牢牢钉在树干上的粗钢筋悬空吊着的美式钢盔。
而在这钢盔的正下方,则是一个用锈迹斑斑的铁链悬吊着的黄铜炮弹壳。
或者更准确的说,这是一枚127X680R型(凸缘)炮弹壳。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清楚,原因倒也简单。因为使用这种炮弹壳的火炮,在二战时最有代表性的,便是傻佬美军舰上的Mk12型127毫米38倍径舰炮。
好歹他也是阿历克塞教授带出来的学生,通过子弹/炮弹壳来辨认武器可是说是他们这类历史学者为了养家糊口需要掌握的最基础职业技能之一。
当然,更简单的原因是,这炮弹壳的屁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型号呢。不仅如此,在这个密布黑色氧化层的铜制炮弹壳腰身上,也同样隐约刻着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心翼翼的捧起这个炮弹壳转着圈看了一遍,骑在树权上的卫燃下意识的将上面明显手工雕刻的字迹念了出来。
「USSjohnstonDD-557...EstE·Evans
...」
约翰斯顿?DD-557?DD...Destroyer?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欧内斯特·埃文斯?卫燃在自言自语的将这段刻痕翻译出来之后却是呼吸一滞,
小心的转动这个黑乎乎的炮弹壳,这上面还刻有第二行英语——这将是一艘战斗之舰,她将杀出一条血路,害怕的人最好趁早离开。
虽然他来北美洲的次数并不多,但他却也知道,这句话是美国海军之父约翰·保罗·琼斯的名言。
至于DD557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提到这艘军舰,就不得不提到炮弹壳上刻的那个名字,欧内斯特·埃文斯。或者,应该称呼他为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欧内斯特·埃文斯舰长才对。
仔细回忆了一番有关这个人名和这条驱逐舰的记忆,卫燃的脸上却露出了惊讶之色。
约翰斯顿号在战沉前的最后一役英勇无畏的表现自不必提,但那位欧内斯特·埃文斯舰长不但拥有「大酋长」这样一个绰号,而且他还确实拥有四分之三切罗基族印第安人的血统!
最重要的是,在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战沉的最后战里,这位舰长最终可是被列为失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意识的看了眼树下举着望远镜,仰着脖子看着自己的印第安女人,卫燃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将那位舰长和地面上那个女人之间或许有什么血缘关系的猜测压在了心底。
重新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个炮弹壳上,卫燃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了一根两端密封的厚实玻璃管以及一个用蜡油和纱布密封的小罐头瓶。
在那根玻璃管里,封存着一跟最多也不到半米长的木头棍,这根木头棍上还雕刻着诸如眼镜蛇、鹰头、头带羽冠的印第安人之类的图案,而在它的一端,还镶着个似乎是牛角材质的东西。
除此之外,这根木头棍上还用皮绳绑着三根修长的黑色羽毛,以及一个看着也就比筷子大了一号,通体都是浮世绘风格浮雕的金属小烟斗。
虽然隔着一层厚实的玻璃管,但他依旧可以大致的分辨出来,这个金属小烟斗似乎是纯银材质的,而上面那些错金的浮雕,也由里到外的透着一股子奢华。
将这根玻璃管小心翼翼的放回炮弹壳,卫燃又拿起了那个几乎严丝合缝塞进炮弹壳里的玻璃罐头瓶。
这里面密封着的,却是装了半满的,似乎是烟丝一样的东西,以及埋在烟丝里面的,一个没有了斧柄的印第安烟斗斧。
印第安烟斗斧?卫燃下意识的看向了那根玻璃管,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那根玻璃管里的木头棍,说不定就是缺失的斧头柄。
再看这个罐头瓶里封存的烟斗斧,斧面上有个也就指甲盖大小的心形镂空。在这镂空处往上一点,两侧分别有个突起的海锚轮廓。斧头另一端的烟斗锅,则被做成了救生圈的模样,其上甚至还有浮雕出来的绳索轮廓。
显而易见,如此精致的斧头绝对属于订制产品,尤其让卫燃在意的是,这斧头之上,还用细绳缠着一个银亮的水手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罐头瓶里的东西,卫燃略作犹豫之后,将其又放回了炮弹壳里,随后摸出手机,拨通了树下的印第安女人的电话。
将自己的发现一番描述,卫燃最后问道,「坦图,这里放着的斧头说不定是历史上一位失踪的美国驱逐舰舰长的遗物,考虑到你的祖父是个美国海军士兵,这些东西极有可能是他放上去的,甚至不排除是他的个人物品。
所以由你来决定吧,是该把这些东西拿下去,还是让它们继续留在这里,等着未来哪一天被不断生长的树干彻底吞噬。」
这个问题问出之后,一直在举着望远镜的坦图想都不想的说道,「帮我把它取下来吧!维克多,这么说我的祖
父其实是一位驱逐舰的舰长?这怎么可能?他可是个印第安人。还有,舰长是什么军衔?将军吗?「
「我刚刚提到的那位失踪的舰长就拥有四分之三印第安人的血统」
卫燃说完,不太确定的补充道,「我记得不太清楚了,那位失踪的欧内斯特·埃文斯舰长似乎是少校或者中校的军衔。」
「帮忙把上面的东西取下来吧!」坦图再次说道,「我可以拿去问问我的爸爸,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闻言,卫燃将手机揣进了兜里,弯腰将绳子拽上来,然后先用这条绳子把那个用锁链悬吊着的炮弹壳小心翼翼的送下去,等到坦图稳稳的接住之后,这才借助扣具熟练的垂降回了地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红杉林与糖枫林交界地带,在卫燃的建议之下,坦图带着从树上取下来的炮弹壳以及内容物先行离开,卫燃自己,则收起了望远镜,独自返回了蔻蔻等人的身旁。
“刚刚干嘛去了?”一直在旁观蔻蔻“表演”的穗穗头也不回的问道。
“把树上的东西取下来了”
卫燃将刚刚的发现简单的解释了一番,等对方回头看向自己,立刻用大拇指比了比身后说道,“东西让坦图大姐带走了,她去问问她爸爸看看没有什么发现。”
“哦哦哦”穗穗点点头,转而故作谄媚的问道,“等下帮个忙怎么样?”
“干嘛?”察觉到不妙的卫燃警惕的问道。
“你想不想吃鹿肉串串香?”穗穗抱住卫燃的一条胳膊笑眯眯的问道。
“我...”
“我就知道你想吃!”
穗穗根本不给卫燃说话的机会,指着卡车货斗上铺开的鹿皮上放着的那套驼鹿下水问道,“等下卫大学者辛苦一下,把那些大肠小肠胃袋什么的洗干净怎么样?”
“倒腾屎的工作你怎么不自己来?”卫燃没好气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洗不干净”穗穗双手叉着腰理直气壮的问道,“我可是带了牛油火锅底料了,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你从哪带来的?”卫燃错愕的问道。
“哥伦比亚的华人超市买的!我还买了一大捆竹签子呢。”
穗穗得意的说道,“我早就猜到这里肯定有很多好吃的猎物了,本来我们只是想抓头野猪什么的,没想到一不小心送上门来这么大个儿的一头驼鹿。
哼哼!总之你就说想不想吃吧!要么跟我们吃串串香,要么去吃坦图大姐的秘制印第安烤肉。”
“成交,我去洗。”
卫燃痛快的走出了选择,这实在是不怪昨天晚上那位讲恐怖故事比烤肉更有天赋的坦图大姐弄出的烤肉难吃,实在是不合他这华夏胃的喜好罢了。
“蔻蔻!”
穗穗立刻朝着不远处仍旧正在车顶忙着分割鹿肉的蔻蔻比了个OK的手势。
得到信号,早有准备的蔻蔻立刻接过安菲萨丢上去的绳子,牢牢的绑住扒了皮摘了内脏的驼鹿后腿,然后轮圆胳膊将绳子丢过树杈。
另一边,安菲亚捡起绳子,动作麻利的拴在了一颗糖枫树的树干上,而穗穗则按动绞盘的开关,协助着蔻蔻松开了原本用来挂着驼鹿的拖车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绞盘钩子收回来,穗穗立刻伸出手爪子拍了拍卫燃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嘱咐道,“小同志,记得洗干净点。”
心知这活儿根本就别想指望这几个爱干净的姑娘,卫燃认命的钻进了那辆小卡车的驾驶室,拉着货斗里那些准备拿来吃的驼鹿内脏,开往了农场边缘充当地界的河道。
左右看了看没人,再看看对面,同样是一望无际的红杉林,卫燃毫无心理压力的取出毛瑟刺刀在冰凉湍急的河水里涮了涮,随后划开了鼓鼓囊囊还带着热乎气儿的胃袋。
在水流的冲刷之下,尚未消化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全都溶解到了清澈的河水之中,顺便也给下游那个房车露营地的生活用水加了些劲头十足的左料。
将这驼鹿毛肚翻了个面一顿勐涮,某个不当人的历史学者又将那一挂大肠小肠切成一段段的,一边自娱自乐的哼唱着跑调的曲子,一边将其仔细的翻了个面,用随手拽来的一把青草,在一块大石头上卖力的揉搓着。
他这个来自东方神秘古国的无良吃货忙着清洗食材的功夫,卡坚卡姐妹也返回昨晚借宿的木屋,骑过来两辆四轮摩托,将分割下来的鹿肉,蚂蚁搬家似的,一趟趟的送了回去。
不知道是蔻蔻这个土生土长的法国姑娘想显摆显摆她们法国的美食,还是穗穗想显摆显摆来自华夏的“黑暗料理”。
总之,当卫燃驾驶着那辆小的可怜的卡车,拉着洗刷干净甚至还带着青草香气的一整挂下水回到木屋边上的时候,这几个姑娘却只留下了一条鹿前腿,剩下的那大几百公斤的鹿肉,竟然全都送到了农场入口的糖厂宿舍冰柜里了。
根本没有什么废话,在蔻蔻娴熟的技艺之下,一整条鹿腿上的肉被剔的干干净净,而剔下来的骨头,却被穗穗用斧头略显笨拙的砸开,连同一大包牛油火锅底料一起丢进了汤桶里用来熬煮骨头汤。
卡坚卡姐妹同样不会闲着,这俩姑娘虽然做饭实在没什么天赋,但帮着穿串儿生火总归没什么问题。
和卫燃他们这边准备出内脏串串不同,蔻蔻这姑娘在把分给她的部分内脏剁碎并且加上了提前准备好的各种调味料之后,全都用勺子灌进了洗干净的驼鹿大肠里一并送进了烤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渐渐的,当香味从烤炉里一点点弥漫出来的时候,卫燃等人这边也将一把把穿着各种零碎的串串儿按照需要烫煮时间的长短一一丢进了冒着辛辣香味的汤桶。
就在可以出锅的前一分钟,刚刚拎着炮弹壳离开的坦图也带着她的爸爸塔坦卡,驾驶着四轮摩托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上帝作证,我在农场入口的位置就闻到奇妙的香味了。”
塔坦卡说话的同时,还从摩托车上拎下来一大箱冰凉的啤酒和两大瓶冰酒,“不介意邀请我们一起品尝一下你们做的美食吧?”
“当然不介意”
蔻蔻用略显生疏的德语回应了一句,她的目光,也和其他人一样,下意识的看向了坦图从她的背包里拿出来的那个炮弹壳,以及炮弹壳里的东西。
“刚刚坦图带着那些东西找到了我,还讲了发现的地点。”
塔坦卡主动帮着卫燃将开锅的汤桶从篝火上搬到一边,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但是很抱歉,我从来不知道那颗红杉树上有这些东西,更不清楚那些东西和我父亲是否有关系。”
接过卫燃递来了一串带着红油汤汁的驼鹿小肠,塔坦卡小心翼翼的咬了一段,一边呲牙咧嘴的嚼着一边继续说道,“而且我和坦图刚刚在家里用维基查到了那位失踪舰长的照片,我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我的父亲。还有,刚刚农场已经恢复电力供应了。”
说到这里,塔坦卡已经将一整串麻辣辛香的小肠串串送进了嘴里,一边继续大口大口的嚼着,一边换了个话题问道,“最后,这是什么东西,它可真好吃。”
“...nb“驼鹿的小肠,非常好吃对吧?”手里同样已经拿上一串往嘴里送的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用德语回答了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出乎预料的答桉不出预料的让塔坦卡停止了咀嚼的动作,甚至这老头子满脸的褶子都要因为瞪圆了眼睛而彻底舒展开了。
还没等他想好到底要把口腔里的食物咽下去还是吐出来的时候,刚刚自己拿了一串肥肠,而且已经吃了一小块的坦图脸色惨白的看向了蔻蔻。
“驼鹿的大肠”
蔻蔻耸耸肩,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给出了一个让她崩溃的答桉,“放心吧,维克多洗的非常干净,我仔细的检查过了。”
低头看了看这片菱形的肥肠片片缝隙里粘着的小半片绿色的香叶,坦图明显误会了什么,捂着嘴巴便冲向了不远处的一颗糖枫树,扶着树干便开始干呕。
相比之下,塔坦卡最终还是艰难的咽下了其实无论口感还是味道甚至卖相都非常不错的那一小节小肠。
当然,紧随而至的辛辣也让他忘了思考该继续吃还是该拒绝,下意识的便接过了穗穗递来的啤酒,咬开瓶盖仰着脖子灌了老大一口。
虽然开局略显艰难,但是眼瞅着无论卫燃还是穗穗,又或者卡坚卡姐妹乃至蔻蔻,全都你一串我一串,你一瓶我一瓶吃的无比欢快,塔坦卡这个光着脚留着披肩发的印第安老男人,以及好歹在法国生活过几年多少在美食上“有些见识”的坦图,也各自小心翼翼的拿起了第二串。
很快,在时不时的吸凉气中,这父女俩也不出意外的加入了举着啤酒瓶子踩着椅子,幕天席地“盹盹盹”的行列。
一顿迟到了许久的午餐一直吃到太阳彻底落山可谓宾主尽欢,最起码,塔坦卡和坦图这父女俩为了平息口腔里的辛辣,单单啤酒就各自灌了七八瓶,而蔻蔻这个年龄不大的小富婆,她的酒量也让众人叹为观止。
总的来说,除了刻意控制酒量只喝了一瓶的安菲萨,其余所有人都没少喝——当然,喝醉的似乎只有穗穗这么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帮着一起收拾了厨余垃圾,塔坦卡指着挂在木屋门外柱子上的炮弹壳用德语说道,“蔻蔻小姐,既然那些东西和我的父亲没有什么关系,而且不是在木屋里发现的,不如就由你来处理吧,这里毕竟是你的土地不是吗?”
“我会好好保管他们的”一下午的时间少说喝了也有十瓶啤酒的蔻蔻一边用手给红扑扑的小脸扇着风一边做出了保证。
“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塔坦卡说完,拉开那辆小卡车的副驾驶车门,摇摇晃晃的钻了进去,紧跟着,坦图也从另一面钻进了驾驶室。
“他们还能开回去吗?”蔻蔻略显担心的滴咕了一句。
“我把他们送回去吧”
安菲萨说话间已经启动了四轮摩托,不紧不慢的跟着坦图驾驶的小卡车开往了农场入口的方向。
直等到车灯被糖枫树挡住,蔻蔻用力哈了口气,转过身帮着卫燃搀扶着喝迷湖的穗穗一边往木屋里走一边问道,“你似乎对炮弹壳里的那些东西很有兴趣?”
“那毕竟是一位失踪的驱逐舰舰长”
卫燃在木屋门口停住脚步,看着廊灯下的炮弹壳如实答道,“不管怎么说,在历史上,这位舰长都是无可争议的英雄。如果能证明那个弹壳里的东西是他的遗物,或者能找到他的下落,都将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既然这样,炮弹壳里的那些东西就送给你了,还有,今天晚上你和阿芙乐尔睡楼上的卧室吧,我猜她肯定需要你的照顾。”
蔻蔻说话间已经帮忙推开了房门,等卫燃横抱着犯迷湖的穗穗进来,这才近乎开玩笑似的问道,“或者我也出一笔钱,雇佣你调查一下那位失踪的舰长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也喝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让出卧室。”卫燃笑着做出了回应,抱着穗穗就往二楼走。
“我可没有开玩笑”蔻蔻指了指趴在卫燃怀里的穗穗,“是阿芙乐尔教我的。”
“她?”
卫燃低头看了看醉迷湖了的穗穗,索性停住脚步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边的长椅上坐下来,然后看着蔻蔻,饶有兴致的问道,“她教你什么了?”
“阿芙乐尔说,国家也好,城市也好,要么像她一样,给这个国家或者城市缴纳足够多的税、提供足够多的岗位。要么就像你一样,为这个国家或者城市的荣誉做出足够的贡献,只有这样才会得到认同。”
蔻蔻说到这里捂着嘴巴打了个酒嗝,随后继续说道,“还有,她说一个人成为富翁没有意义,只有让周围的人都变成富翁,这样自己的财富才会变得足够安全,到时候会有足够多的人帮你守着你的财富。”
“这都是她说的?”卫燃诧异的看了眼穗穗,他承认,他实在是小看了这个整日里没个正形的姑娘。
“她说她现在是一座城市的女王”蔻蔻带着一丝丝的崇拜说道,“而且她准备做一条河流的女王。”
“她现在被因塔人叫做因塔女王。”
同样没少喝酒的安菲亚一边将毯子丢到一楼的吊床上一边解释道,“她还准备做下通古斯卡河两岸的女王,准备带着那里的穷人一起赚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这个似乎同样有些喝多了的K系姑娘伸手勾住蔻蔻的脖子,带着一丝丝的醉意笑嘻嘻的勉励道,“蔻蔻,你要加油,你的开局可比阿芙乐尔姐姐强多了,我们的维克多老板是个不会做生意的穷鬼,根本就帮不上阿芙乐尔姐姐。哪像你,背后有个随时能提供各种帮助的基金会。”
“我是个穷鬼吗?”
卫燃滴滴咕咕的翻了个白眼,总算是看在难得碰上卡坚卡喝醉的份儿上没有较真儿。
“我...嗝——!我会努力的!”
明明不缺钱但却被忽悠着一起掉进了钱眼儿里的蔻蔻攥着拳头,信心满满的做出了保证,却是全然忘了这个话题开始时的初衷。
“好了,你今天和我睡一个房间,我姐姐睡这里的吊床。”安菲亚说完,也没管身旁的两位老板,架着蔻蔻先一步走上了二楼。
“你这都从哪学来的高级话?”
卫燃看着躺在长椅上一边呓语一边流口水的姑娘,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弯腰将其抱起来跟着走上了二楼。
至于门外柱子上挂着的那个炮弹壳何去何从,自然是明天再说了。毕竟,那炮弹壳又没长腿,它根本就跑不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糖枫农场的第三天一早,昨天因为酒醉早早睡下的年轻人们根本不等太阳彻底跳出树梢,便先后醒了过来。
迷迷瞪瞪的拉开窗帘,卫燃一眼便找到了吵醒自己的罪魁祸首,那是一只正趴在早已熄火的烤炉上,撕咬着昨天吃剩下的烤鹿腿肉的猫科动物。
这个不知名的小东西看大小和徐俐差不多,同样的短尾巴,但身上的花纹却要漂亮多了。
只不过,它撕咬烤肉时的动作,也让那套钢板焊接的烤炉频频发出哐哐的动静,但它自己却根本不知道害怕,反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甚至,当安菲萨打着哈欠推开房门的时候,这小东西还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弓着背朝着前者饱含威胁的哈了一下。
相比对小动物多少还算有些爱心的卫燃,本就没睡好的安菲萨可不惯着这些小动物。这姑娘根本就没瞄准,便举起了带着体温的PSS小手枪,朝着对方的大方向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铛!」
原本为了消声专门设计的子弹在和烤炉相撞之后不但成功的打出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孔,而且还发出了一声动静足够大的巨响。
那只不知名的猫科小动物,也立刻炸着毛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子。
站在门口打了固哈欠,安菲萨弯腰捡起子弹壳,接着又拿起铲子,在烤炉附近挖了两锹,轻而易举的找到略显变形的子弹头,连同子弹壳一起,抡圆了胳膊丢进了远处的池塘里。
楼上的卧室里,卫燃扭过头看看身侧,却发现刚刚还在闭着眼睛伸懒腰的穗穗穗,仅仅只是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却又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他索性独自爬起来,穿衣服下楼,准备赶在安菲萨好心的给大家准备早饭之前抢下这个差事。
万幸,这小木屋虽然不大,但塔坦卡父女提前帮忙准备的物资可不少。要说唯一的不方便,也仅仅只是因为这里连个电磁炉都没有,所以生火做饭这件事实在是略显麻烦了一些。
重新点燃了外面的篝火堆并且架上锅煮上燕麦粥,卫燃又把咖啡壶放在了篝火边上缓缓加热,这才拽过来一把被露水打湿的椅子,挨着篝火坐了下来。几乎前后脚,安菲萨也披着一条薄毯走了过来。
和卫燃隔着一堆不断跳动的篝火坐下,安菲萨裹紧了身上的毯子低声说道,「老板,有几个好消息。」
「说说看」卫燃一边照顾刚刚点燃的篝火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海拉准备派去招核留学的三位姑娘,在昨天已经全部拿到了留学资格,大概一周之后,第一位姑娘将会首先出发独自前往大阪,她的代号是蒲公英。」
稍作停顿,安菲萨继续说道,「在抵达大阪第二周的周末,蒲公英将前往奈良参加当地的漫展,到时候她s北尾凛最喜欢的一个动漫角色。「
「北尾凛?在缅北时候被我救下的那个招核姑娘?」
卫燃一边说着,也将这个名字和记忆里那个已经开始模糊的小姑娘对上了号。
「就是她,我们一般用小丑鱼来称呼她。」安菲萨帮着往篝火堆里丢了一根木柴,「小丑鱼同样购买了那次漫展的入场券,届时,我们的蒲公英将会因为一些小小的意外和小丑鱼产生初步交集并尝试成为朋友。」
稍作停顿,安菲萨接着说道,「在漫展之后的第二周,第二个姑娘也将出发,她的代号是袋鼠。袋鼠将前往东京,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否则她不会和蒲公英产生任何的交集,未来也不会再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继续」卫燃不置可否的说道。
「第三位姑娘将在九月份开学前赶到大阪,她的代号是苹果。」
安菲萨接过卫燃递来的木头咖啡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她的主要工作
是建立安全屋。」
「魅魔怎么安排的?」卫燃转移话题的同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
「位于基辅的魅魔总部和位于法国红灯区的分公司都已经搭建完成了。前者是个空壳公司,后者现在已经开始营业了。」
「开始营业了?」卫燃诧异的调了调眉毛。「虽然这家公司的名字不正经,但经营项目可是正经的。」
安菲萨捧着杯子解释道,「除了我们派过去的第四位海拉姑娘之外,其余的几名员工包括经理都是通过先生招募的。
他们现在已经开设了一个身材管理课程,据反馈非常受公司周围那些寂女的欢迎,目前虽然暂时还没办法抹平办公支出,但每个月已经不用额外花多少钱了。」
「还有什么好消息吗?」卫燃不置可否的继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准备开始充电计划了」
安菲萨重新倒了一杯咖啡,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但我们人手不够,暂时没还有找到能派去牛尿国帮忙招募新成员的合适人选。」
「这件事先放一放」卫燃突兀的说道,「先暂停招募新人手的计划。」
「有其他的安排?」
「或许有人能用足够低而且足够隐秘的方式,帮我们物色到合适的人。」
卫燃话音未落,小富婆蔻也睡眼惺忪的走出小木屋,站在门口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
「这件事等我消息吧」卫燃最后解释了一句,随后朝着蔻蔻打了声招呼。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蔻蔻一边往篝火旁边走一边问道,与此同时,安菲萨也再次拎起咖啡壶,帮着对方倒了一杯。
「半个小时前有个野生动物过来找吃的」安菲萨说着还打了个哈欠,「我当时还以为是吃人的温迪戈过来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蔻蔻下意识的跟着打了个哈欠,「我只听到了一声很大的动静,还以为你从吊床上掉下来了呢。」
「我也这么以为的,所以下楼看了看。」安菲萨像是被传染似的,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我妹妹呢?还没醒吗?」
「已经醒了,正在洗脸呢。」蔻蔻看向了同样不由自主跟着打哈欠的卫燃,「阿芙乐尔没下来吗?「
「还在睡呢」卫燃指了指二楼卧室的窗户,「如果没人喊她,她能睡到下午。」
「大概妹妹已经去叫醒她了」
安菲萨语气肯定的说道,在喀山的时候,用各种方法把赖床的穗穗和洛拉叫醒晨练,本来就是安菲娅的工作。
「维克多,昨天晚上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蔻蔻一边给已经喝光的咖啡续杯一边换了个话题。
「提议?什么提议?」卫燃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那个炮弹壳,还有那位失踪的舰长。」蔻蔻指了指木屋进门的方向,「随便你查出来些什么,佣金你来开好了,反正你知道什么价格我承担的起,什么价格我承担不起。而且坦白说,我现在几乎每天睁开眼都在发愁该怎么花光属于今天的那份儿生活费。」
「我以为你昨天晚上是喝多了说的醉话呢」卫燃用开玩笑的语气敷衍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确实没少喝」
蔻蔻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哈欠,然后这才说道,「但我可不想总是贴着「好运的继承人「这样的标签,这只会让别人认为我是个非常有钱非常好骗的白痴。」
见卫燃不说话,寇蔻抿着咖啡继续说道,「不管你查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我都会像这次雇佣你的格蕾维特家族那样,安排记者追着你制造新闻。」
「然后呢?」卫燃笑眯眯的问道。「我只希望这件事能提前点」
蔻蔻
认真的说道,「我专程去俄罗斯就是为了专门请你来这里调查那位失踪的舰长。这是我的曾祖父多米尼克先生的遗愿,也是我想帮他弥补的遗憾。」
「有点生硬」
话音未落,睡眼惺忪的穗穗也披头散发的走了过来,并且直接趴在了卫燃的背上,在这姑娘的身后,还跟着仍旧穿着睡衣...着睡衣的安菲娅。「怎么生硬了?」卫燃笑着问道。
「谁知道是不是多米尼克遗嘱里强制要求的呢?」穗穗贴着卫燃的耳朵打了个哈欠,困眼朦胧的继续说道,「媒体肯定会这么猜,然后额外给蔻姐儿贴个提线木偶的标签。」
「所以我该怎么做?」蔻蔻等安菲萨帮忙把俄语翻译成法语之后立刻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我想想」
没个正形的穗穗说完在卫燃的肩膀上蹭了蹭鼻子,这才打着哈欠坐在了他的旁边。
等到安菲娅也挨着姐姐坐下来,她这才说道,「我觉得先不用急着找借口,不如先看看能查到什么线索,然后根据查到的线索看看能收获什么。」
耐心的等安菲萨翻译完,穗穗继续说道,「假设,我是在假设哈!假设找到了那位舰长,就把他的尸骨送到美国海军总部闹个大新闻,
如果找不到舰长,只能证明那把斧头是他的私人物品,那么就组织一场慈善拍卖,然后将拍卖得到的钱分成两份,其中四分之一送给那位舰长可能存在的后裔,额外的四分之三,捐给美国境内的印第安人。」
说到这里,穗穗仰着脸看向卫燃,「你肯定知道为什么这样分配吧?」
「埃文斯舰长有四分之三切罗基印第安人的血统,所以将拍卖所得的四分之三捐给美国境内可能还存在的切罗基印第安人保留地,暗示那位舰长不仅是美国英雄,也是印第安族英雄。」
卫燃说完看向前者,「是这样吧?」「没错!」
穗穗故意撒狗粮似的亲了卫燃一口,开着玩笑说道,「到时候美国的印第安人肯定会引以为豪的,顺便肯定也会感谢蔻寇的。当然,你也不亏。」
「确实不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点点头,如果一切如假设的那样,他和他可能找到的那位失踪舰长,差不多就是蔻蔻的美国形象代言人了。
到时候他要做的,也不过是在一些场合时不时的提一提,他的这次调查全靠自己的老板蔻葱·勒夫小姐的赞助如何如何,以及自己的这位富婆老板是如何如何痴迷印第安文化,甚至同情印第安人在几百年前的悲惨遭遇等等。
想想吧,一个来自法国革命老区的姑娘意外继承了一大笔美国财富。
她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做个混吃等死的富翁,但这个善良且极富正义的姑娘不但邀请一个足够公正的「第三方历史学者」,帮印第安人找回了他们的英雄,而且还勇敢的站出来,为他们的祖辈在几百年的不公遭遇发声。
这么一套下来,寇寇这个小富婆,连带着他这个给富婆卖命的打工仔,绝对都能赢得美国以及夹麻大境内大多数印第安族裔的好感。
而且客观的说,如今的美国,几乎算是生物入侵的黑人属于命贵人贱,同样属于生物入侵的白人则是人贱命贵,但唯独印第安原住民是个特别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这个不足美国总人口3%的少数族裔群体如今所享受的特殊待遇,那可真真儿是他们的老祖宗用一颗颗的人头换来的!恰恰,那段历史是占据美国主体的白人最不愿提及的黑历史。
但这事儿对于篝火周围在座几位可就不一样了,最起码,揭短,尤其揭美国人的短,这事儿不但卫燃愿意干,恐怕就连卡坚卡姐妹负责的海拉组织里,那些命途多舛的姑娘们都一样非常愿意干!
即便抛开别的人,哪怕对于卫燃
自己来说,归根结底,他这个历史学者第一次见诸报端,其实并非当时找到了国会大厦上的红旗照片,而是在芬兰帮忙找到了一个失踪的苏联师长的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理可证,如果他能找到那位失踪的美国驱逐舰的舰长的蛛丝马迹,可远不止帮蔻蔻、帮印第安人乃至帮自己提升一下知名度和存在感那么简单。
他更看重的关键在于,谁会怀疑一个帮美国人找到自家英雄的历史学者,其实是个谋杀犯呢?就算有人怀疑,恐怕也会立刻有人站出来帮着卫燃说话,因为那时候,任何「抹黑」卫燃的人,显然都是在打击报复!
而这一切所需要付出的风险…卫燃下意识的扫了眼左手虎口处的纹身,却并没有急着做出决定。
他这边胡思乱想的同时,穗穗却已经在安菲萨将刚刚的对话翻译过去之后,脑洞大开的给出了新的建议。
「蔻蔻,你身边是不是差一个管家来着?」穗穗笑眯眯的问道。
「确实」
蔻蔻摊摊手,「奥尔塔女士的话太多了,她在我身边,我的自由恐怕要少一半。」
「如果你的身边有个印第安管家呢?」穗穗在安菲萨的帮忙翻译之下建议道,「比如坦图大姐我觉得就不错,她会法语和德语以及英语,起码能做个翻译,而且她学的专业和你要学的也有想通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她是个生活在保留地的、离异的、印第安女人,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但至少在美国,这已经代表了症痔正确不是吗?有她在,很多时候说不定比法律都好用。「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蔻蔻听完翻译过来的建议之后立刻眼前一亮,虽然和坦图认识的时间并不算多,但昨天晚上在酒桌上,大家可是非常聊得来的,而且那个女人讲恐怖故事的天赋似乎也非常不错,想来替自己出面当个发言人什么的也不会太差…
眼瞅着蔻蔻也开始走神,穗穗却仍旧不满足,这姑娘接过安菲娅盛起的一大碗蔬菜燕麦粥替换了只喝了几口的咖啡杯,意气风发的指着身后苏必利尔湖的方向,像个成精的小狐狸似的说道,「蔻蔻,塔坦卡先生可是多米尼克先生最信任的人,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的印第安朋友,多米尼克先生还不惜冒着破产的风险,花费重金买下了这片土地交给他的印第安朋友自己管理。」
「是…是这样吗?」
蔻蔻等安菲萨翻译完,半张着嘴一脸呆滞的问道,她明明记得,塔坦卡好像以前只是多米尼克的司机。她明明记得,这片土地似乎是多米尼克先生投资是失败的金矿,怎么到了自己的好姐妹嘴里就…就高级起来了?
「当然是!就算以前不是,从现在开始也已经是了。」
穗穗攥着小拳头继续忽悠着坐在旁边的小富婆朋友,「这说明什么?说明多米尼克先生很早之前就是印第安人的朋友,而你这个继承者,同样也将继承你和印第安朋友之间的友谊!」
眼瞅着蔻蔻这个满脸崇拜之色的小富婆几乎都要出现被穗穗掰弯的趋势,卫燃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戈尔曼那个老东西偷偷给穗穗塞了什么不得了的教材了。
再看穗穗,这姑娘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小口滚烫浓稠的燕麦蔬菜粥,等咽下去之后,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用手指指着远处的炮弹壳嚷嚷道,「上啊,皮卡丘!接下来可全靠你了!找到那位失踪的舰长,或者哪怕想办法证明那把破斧头是那位舰长的都可以。」
说到这里,穗穗自己却是一愣,接着兴奋问道,「皮卡…啊不是,哥,卫大学者,卫大馆长,除了那位失踪的舰长,你能不能把他的军舰也给薅出来?「
「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扒拉开对方的手爪子,一本正经的说道,「等下我
就买块砖头那么大的吸铁石,再弄根绳子拴上,看看能不能把那条驱逐舰从海里给吸上来。「
「额…你的意思是想找到那条船很难?」穗穗咧着嘴问道。
「祖宗,你觉得呢?」
卫燃哭笑不得的反问道,「真要是那么好找哪还轮的上咱们?而且就算找到,你真以为买块吸铁石就能打捞沉船啊?那玩意儿成本高着呢。」
「我又没捞过」
穗穗一边吸溜着燕麦粥,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只不过看她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这姑娘恐怕又没憋什么好屁。
正当回过神来的蔻蔻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农场入口的方向,也开来了三辆四轮摩托。
这三辆摩托里,打头的自然是坦图。但跟在她后面的第二辆摩托上骑着的,却是穿着一套狩猎装,肩上被背着一支霰弹枪的艾妮娅,以及慢悠悠跟在最后面的尼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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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围着篝火的四位姑娘异口同声的嘀咕了一句,又格外默契的翻了个白眼儿,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是格外一致的无奈和招架不住的头疼。
无论这几个性取向正常的姑娘心里在琢磨什么,不等她们各自放下手里的木杯木碗,艾妮娅便嘎吱一声将摩托停在了身旁,抬腿下车之后便张开双臂,热情的扑向了手里还端着咖啡的蔻蔻。
在成功抱了个满怀之后,这姑娘还像个季马牌的流氓似的,伸出舌头在蔻葱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而后者,则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手忙脚乱的推开了艾妮娅,丢掉杯子躲到了卡坚卡姐妹的身后。
「嗨——!卡…」
依旧长着双臂的艾妮娅正准备和卡坚卡姐妹抱一抱,可在见到这对双胞胎已经不约而同的站起来,而且正在活动着手腕,立刻见好就收的乖乖放下手臂,老老实实的朝着对方摆摆手,接着又转过身,朝着同样在活动手腕的卫燃,以及抱着卫燃胳膊的穗穗穗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卫燃懒得和对方较真儿,直接扭头看向还没将车子停好的尼涅尔。
「昨天我们看完了最后一场球赛」
尼涅尔扫了眼躲在卡坚卡姐妹身后一脸警惕的蔻蔻以及骑在摩托上似乎在看热闹的坦图,继续用俄语慢吞吞的说道,「艾妮娅急着勾引蔻蔻小姐,所以我们搭乘昨天晚上最后一趟航班飞到了底特律,然后又开了一晚上的车才赶到这里。」
似乎是觉得这么说还不够清晰,尼涅尔又咬牙切齿的额外补充了一句,「相比今天早晨最早的那一趟航班,我们足足节约了一小时12分钟,对吧,艾妮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生命是很短暂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艾妮娅叉着腰硬杠了一句,只不过看她那随时都想跑的架势就知道,这不过是嘴硬罢了。
「维克多,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谈一谈。」尼涅尔转移了话题,同时也将视线转回了卫燃的脸上。
「卡坚卡,看好艾妮娅。」
卫燃说完看向穗穗,换上汉语憋着坏说道,「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还所谓反正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你看蔻蔻身边马上就有个症痔正确的管家了,肯定也不差这么一个更加症痔正确的好朋友是吧?所以…」
「懂!交给我!」
穗穗眼珠一转便明白了卫燃的暗示,同样用汉语憋着坏回应道,「我现在就帮着招工交朋友!」
「我们等下就回来」
说完,卫燃这才骑上艾妮娅刚刚骑过来的四轮摩托,带着都没从摩托上下来的尼涅尔,径直开往了远处的红杉林。
等到周围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动辄七八十米百十米高的粗大树木的时候,尼涅尔自己选了一颗树停下了摩托,旁若无人的脱掉了脚上的靴子和牛仔裤,随后又脱掉了上半身的防晒服和T恤,只穿着一条晃晃荡荡的篮球短裤,自顾自的选了个方向,光着脚丫子走了过去。
看了眼丢在车子上的衣服,卫燃笑了笑,同样停下了车子,将自己的卫星电话和手机以及手表留在车子上,两手空空的跟上了尼涅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路往前走了大概三四十米的距离,尼涅尔选了一颗足够粗大的红杉树停下脚步,一边朝着树根撒尿一边说道,「有几件事要和你沟通。」
「我对你有足够的信任,你不用这么坦诚。」卫燃语气平和的说道,尼涅尔之所以这么做,甚至包括他现在撒尿这件事
,无非是让卫燃看到,他没有携带什么录音设备罢了。
「谢谢」
背对着卫燃的尼涅尔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一边撒尿一边说道,「第一件事,有关私生子的照片底片以及私生子的尸体,一共卖了400万美元。「
「你还真卖出去了?」卫燃挑了挑眉毛,「私生子的尸体在美国?」
「在迈阿密的一间冷库里,他的血几乎都被抽出来,分好几个地方进行了冷藏。」
尼涅尔顿了顿继续慢吞吞的说道,「这些都卖给格蕾维特家族了,用我们抓到的那个亚裔带着的那些越难帮帮派成员的名义卖给他们的。」
说到这里,尼涅尔抖了抖水龙头,提上短裤转过身,一边往旁边的另一棵树走一边说道,「在此之前,格蕾维特家族给迈阿密当地警方捐赠了一大笔警用装备,我的人给越难帮捐赠了几十公斤从另一个走私团伙的仓库里捡来的独品。
在我们双方的资助之下,越难帮的人几乎都死了,那些替我们完成交易的帮派叛徒藏身的混凝土油桶,已经在天亮前,从一条开往阿拉伯的货船上被推进公海了。」
「你和奥莉佳的爸爸怎么一个爱好…」卫燃声音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抽了抽嘴角,显然是想到些什么的尼涅尔坐在一棵红杉树的树根上继续说道,「一共400万美元,格蕾维特家族支付了一百万美元的现金,其余的全部用等价的铑金属进行的交易。」
「用什么?」同样选了一条树根坐下的卫燃诧异的问道,「铑金属?」
「对」
尼涅尔点点头,慢吞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嘲讽说道,「一种比黄金还贵的金属,格蕾维特家族明显是试图通过追踪最近美国行业内铑金属的交易来锁定勒索他们的人。」
「所以不好出手?」卫燃扭头问道。「不是什么太大的麻烦」
尼涅尔看向卫燃,「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其中三百万是你的,所以现在选择权在你,如果你需要现金,我可以帮你将现金送到喀山,如果你想要那些铑金属现货,我同样可以帮你把…」
「你还真打算分给我300万?」卫燃笑着问道。「我还是很看重信誉的」
光着膀子且光着脚丫子的尼涅尔理所当然的摊摊手,「尤其你不但是我的朋友,而且还帮我杀死了敲钟人,我就更需要遵守约定。」
「既然你把我当朋友,不如对半分怎么样?」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我还需要你帮我运送一些东西,所以属于我的那两百万就暂存在你这里吧,其中一部分当作运费,另一部分说不定需要你帮我送到其他的地方。」
「没问题」
尼涅尔却是根本就不和卫燃客气,「那就对半分吧,另外你需...另外你需要运输东西的事情可以等下再说,我还有另外一件事和你说。」「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敲钟人的儿子和孙子死了,死因是他的儿子毒驾造成的车祸。」
尼涅尔顿了顿,「昨天晚上,敲钟人儿子的妻子,也在弗吉尼亚的家里开枪自杀了。」
「你做的?」卫燃近乎肯定的问道。「对」尼涅尔坦然的答道,「这对我们都好。」「没留下首尾吧?」
卫燃古井无波的换了个问题,杀了也就杀了,反正不是他杀的。毕竟敲钟人当初可不止出卖了达丽娅老师的丈夫,同样也出卖了尼涅尔的爸爸。
换句话说,他确实代替达丽娅老师和卡尔普先生完成了复仇,但可不代表他代表了尼涅尔也完成了复仇。所以他选择放过敲钟人的家人,和尼涅尔决定斩草除根是根本不冲突的两件事。
见卫燃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尼涅尔也微微松了口气说道,「很干净,帮忙制造
车祸的人和帮那个可怜女人自杀的人都已经解决了。」
闻言,卫燃除了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却明智的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尼涅尔既然选择斩草除根,这么做是早就预料到的,至于牵扯进去被灭口的人是否无辜…
拜托,他手下可都是从乌克兰监狱买来的凶犯、恶棍和人渣,而且乌克兰可是没有死刑的。
换句话说,但凡能自愿被尼涅尔当商品买出来的,无辜这个词,和他们根本就永远都搭不上边。
「我要说的就两件事,接下来该说你刚刚提到的生意了」尼涅尔见卫燃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才再次转移了话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说的也是两件事」卫燃摊手,「第一件事,我也想买一些人才。」
「哪方面的人才?」尼涅尔饶有兴致的问道。「煽动和策划颠覆」卫燃故意用了两个吓人的形容词。
闻言,尼涅尔挑了挑眉毛,「我以为你需要打手呢。」
「打手就算了」
卫燃站起身,装模作样的抻了抻衣服的下摆,「朋友,我可是个弱不经风的历史学者,与其给我找几个打手,倒不如帮我找几个历史系的学生。「
「弱不经风?」尼涅尔冷哼了一声,显然是根本就没把卫燃的屁话当真。
卫燃却也不解释,只是微笑着摊摊手,「所以能找到这样的人才吗?」
「这种人才根本不会出现在监狱里」尼涅尔同样站起身,「他们只会出现在政客的智囊团队里,或者直接被送到刑场。」
「所以没办法了?」卫燃略显失望的问道,「后者降低些标…」
「不不不」尼涅尔摆摆手,「我还没说完,还有第三个地方能找到这样的人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地方?」卫燃疑惑的问道。「当然是精神病院了」
尼涅尔露出个憨厚的笑容,「朋友,我早就说过的,天才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精神病院,你要的这种人才肯定能在精神病院里找到。」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卫燃皱着眉头问道。「当然,我当然没有开玩笑。」
尼涅尔说话间打了个响指,「这样吧,接下来如果你有时间的话,我带你去我的人才储备库逛一逛,肯定能找到你用得上的人。」
「你刚刚说什么?人才储备库?」卫燃的目光愈发的狐疑。「当然」
尼涅尔笑了笑却并没有继续解释,反而催着问道,「现在说说第二件事情吧。」「第二件事还是需要人」
卫燃顿了顿,「但这次我需要的是有天赋,尤其是在计算机领域有天赋的年轻人,最好是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尼涅尔立刻皱起了眉头,语气中都带着一丝丝的冰冷和嫌弃,「除了仇杀,我不对未成年人出手。」
「别把我想的那么拙劣」
卫燃语气平静的说道,「我需要的是第三世界国家,那些身世凄惨生活落魄,但是有一定天赋的未成年人。当然,我并不打算用他们做皮肉生意或者器官生意,反而会给他们一个全新的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尼涅尔皱着眉头问道。
「所以朋友,我们这么快就出现信任危机了?」卫燃微笑着看着对方。
「我虽然见不得光,但也有我的底线。」尼涅尔说话的同时,也直勾勾的盯着卫燃,「这无关信任「。「你可以随时找达丽娅或者戈尔曼核实」「我会找他们核实的,现在说说你的其他要求吧。」尼涅尔说道。
闻言,卫燃这才将当初卡坚卡姐妹提出的要求一一列举了出来,顺便,也隐瞒了海拉组织的存在。「你要做什么?」尼涅尔不解的看着卫燃,刚刚对方提出的那些条件里,最主要的一
条便是——自愿。
「让这个世界多一张说话的嘴」
卫燃说到这里笑了笑,「这件事你甚至可以找你的同行去做来压低成本,只要在最后一步的时候由你将那些人运到我指定的地方就行。」
「等我核实过之后,会决定是否帮你物色目标的。」尼涅尔谨慎的做出了承诺。
「如果最终你决定帮我的话,存在你那里的两百万能换来多少人?」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我会帮你省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给出个含糊不清的回应,同时已经迈步走向了不远处的摩托车,「但这件事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快。」
「理解,我有充足的时间。」
卫燃笑了笑,跟着一边走一边说道,「以后这件事将由卡坚卡姐妹和你沟通,我就不参与了,所有的事情,她们有直接决定权。」
「没问题,你就继续做个弱不经风的历史学者吧。」
尼涅尔说话间已经穿好了牛仔裤,并且早有准备的从包里拿出一条湿毛巾擦了擦脚,接着又摸出了一双新袜子穿好。
换上衣服,尼涅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台黑莓手机看了眼时间,骑上摩托最后说道,「我的假期只剩下一周了,所以尽快抽出时间,我带你去挑选你需要的人才。」
「没问题」
卫燃同样跨上摩托,一边将手机和卫星电话揣进兜里一边问道,「我们去什么地方?让我提前有个准备。」
回头看了眼卫燃,尼涅尔在启动摩托的同时格外详细的答道,「古巴,古巴的皮诺斯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卫燃和尼涅尔驾车重新回到林间空地的木屋的时候,艾妮娅已经老老实实的坐在了一个原木墩子上,双手捧着一大碗燕麦蔬菜粥表现的格外乖巧。
而坐在她对面的穗穗和蔻蔻两人,则在安菲萨的翻译之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什么。
再远点,背着猎枪的印第安女人坦图正略显局促的靠着一辆四轮摩托,时不时的,似乎还在回答着穗穗提出的一些问题。
只不过,还没等卫燃停下车子,这几个人女人便相继暂停了她们之间的话题。
见状,无论卫燃还是尼涅尔都明智的没有多问。而穗穗则主动说道,「尼涅尔和艾妮娅来的正好,我们刚刚决定等下准备去森林里采磨菇顺便打打猎,你们要一起吗?」
「就像之前在季马他们村子旁边的伐木场一样?」卫燃笑着问道。
「对!」
穗穗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刚刚坦图大姐说,那片红杉林里产出一种特别美味的蘑菇和一种特别酸的浆果。」
「刚刚维克多在红杉林里撒了一泡尿」外表看着老实憨厚的尼涅尔大煞风景的将他做的好事栽赃给了卫燃。
「到时候记得把你标记的领地圈出来」穗穗翻着白眼提醒道。
老实人骗人骗死人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咬牙切齿的看了眼正从艾妮娅的手里接过燕麦粥的尼涅尔,可对方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似的的举着燕麦粥朝卫燃说道,「这种粥的味道不错,你要来点吗?」
「谢谢,那是我熬的粥。」卫燃冷哼了一声。「你的手艺不错」尼涅尔说完,慢条斯理的拿起木头勺子捱了一勺蔬菜粥送进了嘴里。
帮着对方抗下了随地乱撒尿的罪名,吃过早餐,众人各自拿上了武器,跟着坦图各自驾驶着四轮摩托直奔那片覆盖河道两岸的红杉林。
趁着大多数姑娘们跟着坦图寻找浆果和能吃的蘑菇的功夫,卫燃也抽机会将安菲萨介绍给了尼涅尔。
「需要新鲜血液的事情和他说」
卫燃指了指尼涅尔,朝安菲萨低声说道,「我已经付款了,你的要求尽管提,麻烦让他想办法。」
「明白」安菲萨说着,将装有蘑菇的小篮子递给了卫燃,顺便接过了他手里的杠杆步枪。
没管身后明显相互戒备的二人,卫燃拎着个篮子,闲庭信步的在这红杉林里左逛右看,顺便,也在偷听着穗穗和蔻寇在安菲娅的翻译之下,对坦图的提问,以及坦图用英语或者法语的回答。
当然,这些问题大多都和她们正在采集的浆果和蘑菇没有多大的关系,反而都是对诸如少数族裔、同性恋、黑人、持枪、童昏合法等等美国热门词条事件的看法而已。
时不时的,跟着一起在林间闲逛的艾妮娅,也会在穗穗的邀请下发表一下她的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或许是因为和尼涅尔在一起耳濡目染的太久了,这个在场女性里年龄最小的美国姑娘,她的看法可就激进、直白且高效多了。
在这闲聊中算是对坦图和艾妮娅都有了了解,蔻蔻也正式朝着坦图发出了任职邀请。
能成为蔻蔻的管家,这可是坦图没想到的事情,而在听完了蔻寇开出的待遇以及穗穗帮忙提出的一些工作要求之后,这个印第安女人也立刻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在穗穗的暗示之下,寇蔻适时的发出了邀请,「既然这样,不如今天我们就去休斯顿吧?我的曾祖父多米尼克先生在他去世前收回了原本赠予莉莉女士的房产,虽然卡洛斯律师一直催着我过去接手,但我还一直没去过呢,这次正好你们陪我一起去怎么样?据说那栋房子里有不少珍贵的首饰。」
「蔻蔻,你的邀请也包括我吗?」艾妮娅惊喜的问道。
「当然,我们也是朋友不是吗?」蔻蔻在穗穗的眼神暗示下略显不自然的说道,「当然,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也…」
「不!我有时间,有充足的时间!」艾妮娅不等安菲娅翻译完便立刻表态,「我和你们去!」
「既然这样,我们中午就出发怎么样?」穗穗抢过话语权,用英语朝艾妮娅说道,「抱歉,你们才刚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没关系!」
艾妮娅略显兴奋的说道,「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等我们结束在休斯顿的事情时候,可以和我去拉斯维加斯玩,我带你们去当地最大的赌场,另外还可以去尼涅尔工作的赛车场飙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提议顿时让穗穗和蔻寇眼前一亮,就连负责翻译的安菲娅,脸上都露出了意动之色。
见穗穗和安菲娅看向自己,卫燃摊摊手正要说些什么,站的稍远一点的尼涅尔却走过来抢先一步说道,「阿芙乐尔,不如把你的维克多借给我几天怎么样?
早晨的时候,我给他介绍了一笔生意,对方是个越战老兵,曾经对我的帮助也非常大,所以我想尽快带着维克多去和他见个面。」
「就让他们先忙吧!」艾妮娅抢先说道,「等到了拉斯维加斯,我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放心吧老板,我会让她离阿芙乐尔姐姐远点的。」从一颗红杉树后面绕过来的安菲萨赶在其余人开口之前,用开坑关的语气朝卫燃做出了保证。
「你呢?」卫燃看向穗穗,摆明了是把决定权交给她了。
「万一我输光了所有的钱,记得尽快来接我。」穗穗开着玩笑做出了决定。
既然决定离开,一众年轻人也就不再耽搁,各自收拾了行李,并且将武器全都还给了闻讯赶来的塔坦卡。
这个曾经为多米尼克开车的印第安老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女儿竟然成为了蔻蔻的管家自然是无比的开心,以至于在驾驶着游艇将他们一行人送回苏圣玛丽的时候,还一度险些哽咽落泪。
任由这位感情丰富的老父亲将大家送到机场。蔻蔻指着安菲娅推着的行李箱,用开玩笑的语气朝卫燃说道,「那个炮弹壳和里面的斧子就暂时由安菲娅保管了,维克多,希望你尽快帮我们调查到些什么,这可关系到虽虽和我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放心吧蔻蔻。」用法语做出了保证,卫燃又换上汉语调侃道,「还有你,放心吧虽虽。」
「你才虽!你可真恶心。」穗穗呲着小牙翻了个白眼,「总之你们尽快去拉斯维加斯和我们汇合。「
「我们会尽快赶过去的」卫燃说完,跟着尼涅尔走进了安检口。
在尼涅尔的带领下,卫燃跟着他登上了一趟最快飞往美国的航班。
在连续两次中转之后,当卫燃跟着尼涅尔最后一次走下飞机的时候,已经赶到了墨西哥的旅游胜地苏科梅尔岛。
面粉级的细沙,碧蓝的海浪,距离海岸线不到一百米的度假小屋,当然,还有小岛边随处可见的比基尼姑娘以及价格便宜种类丰富的热带水果,乃至海峡对面,尤卡坦半岛随处可见的玛雅文化遗迹。
这里的一切几乎能满足绝大多数人对海边度假的所有期待,只不过,对于从北往南横穿了整个美国的卫燃来说,他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时近半夜,尼涅尔用一盘辣味墨西哥玉米饼叫醒了仍在熟睡中的卫燃。
趁着他吃饭的功夫,尼涅尔端着一杯西瓜汁在一旁说道,「等下会有船把我们直接送到古巴的皮诺斯岛。」
「那里有什么?」卫燃一边吃着玉米饼一边问道。「不是说了吗?精神病院。」尼涅尔灌了一大口西瓜汁,慢悠悠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意
思是,那座精神病院里的住客,有什么特殊的吗?」
卫燃直勾勾的看着对方,「如果只是精神病,戈尔曼的医院里同样有不少。」「那里的精神病不太一样」
尼涅尔将西瓜汁一饮而尽,简单的概括道,「能被送到那里的,都是拥有反社会人格的精神病,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甚至曾是反古巴势力的成员。」
「反社会人格?反古巴势力?」卫燃挑了挑眉毛,「这是一座特殊的监狱?」
「你是个历史学者,肯定知道埃连事件吧?」尼涅尔放下杯子问道。
「因为一个六岁小男孩儿引发的那次危机?」「对」
尼涅尔顿了顿,「当时在美国境内,有相当一部分人进行了反古巴活动。」
见卫燃不解的看着自己,尼涅尔继续说道,「但是在有心人的煽动与安排之下,一些反社会人格的精神病加入了盘亘在迈阿密的那些反古巴势力之中。
因为这些人的存在,那些蠢货果然采集了更加激进的方式,无视美国法律,使用暴力对抗警察,最终造成了迈阿密反古巴流亡份子和美国之间的割裂,埃连事件也因为那些蠢货的冲动,被称为卡斯特罗的胜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的意思是…」卫燃瞪圆了眼睛。
「卡斯特罗同志一直是我的偶像,所以我一直用菲德尔当作我的假名。」
尼涅尔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他的政治智慧远超美国那些愚蠢的。而我们要去的那座精神病院里,就住着一位曾为卡斯特罗先生供职的参谋。「「你没开玩笑?!」卫燃瞪圆了眼睛,「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当然没有开玩笑」
尼涅尔带着卫燃离开酒店,在夜色中一边往岸边走一边说道,「我刚刚说的那位参谋,不但主导了埃连事件中,为迈阿密反古巴势力诸如疯狂细胞的记住,在更早的时候,据说还参与策划了马列尔偷渡事件。」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马列尔偷渡事件?」卫燃挑了挑眉毛,「你说的这个人今年多少岁了?」
「六十多岁」
尼涅尔稍稍稍稍压低了声音,「对于一位参谋来说,这是个黄金年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在监狱里?」卫燃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追问道。
「卡斯特罗同志去世之前,他就已经退休了。」尼涅尔顿了顿继续说道,「在退休之后不久,他的精神就出了问题,身体健康也每况愈下,在那之后,他就回到了故乡皮诺斯岛,后来在那座精神病院的院长邀请下,他选择以一个病人的身份住进医院。「同时辰之物王?王馨代孕儿童出版社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
尼涅尔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卫燃,犹豫片刻后,在夜色中说道,「那位院长是戈尔曼先生的…嗯…或许用‘学姐,来称呼比较准确一些。」
「学姐?」
卫燃愣了愣,紧接着便神色如常的点点头,主动换了个无缝衔接的话题问道,「所以你已经找戈尔曼或者达丽娅老师核实过我需要人手这件事了?「
「在你睡觉的时候已经问过了」
尼涅尔顿了顿,慢腾腾的说道,「他们说,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你。如果你出卖我,他们会替我杀死阿芙乐尔和她的家人作为报复。」
「你们可真是直白」
卫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因为对方说出的内容生气。毕竟对方已经说出的先决条件,并且付出的「无条件的信任」,如果自己到时候真的出卖了尼涅尔,达丽娅人杀死阿芙乐尔和她的家人作为报复,也是自己活该的报应。
「我只是无条件的信任你,又不是无条件的服从你。」尼涅尔摊摊手,「所以我当然可以直
白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道理,我们现在去哪?」卫燃跟着对方一边走一边问道。
「马上就到了」
尼涅尔说着,在岸边一顶白色的帐篷边停下脚步,拉开帐篷从里面翻出一件还带着包装的湿式潜水服递给了卫燃,「换上」。
「游过去?」卫燃一边换衣服一边开了个玩笑,这里距离皮诺斯岛少说也有三百多公里,游肯定是游不过去的。
「没错」尼涅尔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同样拿出一套潜水服套在了身上。
几乎就在卫燃琢磨着要不要换上脚蹼的时候,两辆水上摩托从远处缓缓开了过来。而在帐篷里,也有个人将他们换下来的衣服分门别类的叠好装进了一个个防水袋子里。
「走吧」尼涅尔说话间扣上面镜走向了大海。见对方没有换脚蹼更没有背氧气瓶,卫燃索性也只是扣上面镜追了上去。
各自搭乘着一辆水上摩托,在飞溅的水花和发动机的噪音中,这两条摩托艇径直开往了对岸的尤卡坦半岛方向。
只不过,往海面上仅仅开了不到十分钟,两条摩托艇便将他们二人送上了一条观光游艇,同时,也有两个人从游艇上下来,搭乘着那两条摩托艇往回开。
并不算大的游艇上,卫燃和尼涅尔在一个只穿着比基尼,腰间却用牛皮枪套挎着一支美式抄网的姑娘带领下钻进了甲板舱,在昏黄的灯光之下,换上了一套沙滩裤和宽大的t恤。而那位姑娘,也从外面关上了舱门,并且似乎进行了上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睡一觉吧,半夜还要换一次船呢。」尼涅尔说完,便在一张还算干净的床上躺了下来,顺便给卫燃留下了一个丢着内衣之类小零碎的单人床。
「这也是你的走私路线?」卫燃好奇的看着床底下一盒盒的古巴雪茄问道。
「不不不,这条线路连艾妮娅都不知道。」尼涅尔说着,从床底下抽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金属管丢给了卫燃,接着又熟门熟路的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打火机和柏木条,以及一个带有大量使用痕迹的雪茄刀。
「尝尝吧,这可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好东西。」尼涅尔熟练的点燃了雪茄之后,将尚在燃烧的柏木条塞进了一个装着水的矿泉水瓶子里。
学着对方点燃了雪茄,卫燃轻轻吸了一口,随后便被呛得连连咳嗽。
「不要吸进肺里面,让烟雾在口腔里旋转就够了,毛细血管会帮你吸收烟雾里的有害物质的。」尼涅尔喷云吐雾的提醒道。
「谢谢你的提醒,也谢谢我的毛细血管。」卫燃翻了个白眼重新吸了一口。
只可惜,他这个不会享受的历史学者终究没能品出这粗的像条晒干的黑屎条一样的玩意儿到底好在哪,只知道这一口接着一口下来,大脑都开始有些眩晕了。
借着眩晕,卫燃放心的躺在带着香水味和些许狐臭味的小床上眯了一觉。
当他被尼涅尔再次叫醒,船舱门已经打开,透过床边的玻璃窗,还能看到相隔不远的位置,似乎还停着一条渔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旧是尼涅尔在前卫燃在后,两人趁着那条渔船将渔获递给游艇的时候,旁若无人的跳上渔船,帮着将一些虾蟹抬到了游艇上。
等到一个渔民打扮的人从那个比基尼姑娘手里接过一沓钞票,这条并不算大的渔船也在发动机突突的动静中开往了东北方向。
如此慢悠悠的航行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当东方天际线的位置冒出一条血红的朝霞时,正前方也出现了连绵的陆地阴影以及一座巨大的岛屿。
不等太阳彻底跳出海平面,这条满载着渔获的渔船,也开进了一座充斥着鱼腥味的码头,一些早已经等着的当地人,也攥着钞票一拥而上,抢购着新鲜的海货。
不等人群散去,手里各自端着一箱子海鱼的卫燃和尼涅尔,也借着人群走向了码头边停着的一辆破旧小货车。
将两箱子渔获送进货斗,尼涅尔等卫燃也钻进驾驶室之后,这才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道,「朋友,欢迎来到古巴,欢迎来到皮诺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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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皮诺斯岛东部小城圣菲郊外,一辆弥漫着鱼腥味的小货车迎着朝阳穿过农田见的土路,最终停在了一座被农田和古巴桃花心木层层包裹的农场门口。
都没等下车,卫燃便清楚的看到,这做农场门口硕大的金属招牌上写着一串他不认识的单词——「
「没听过」卫燃打量着铁栅栏院墙里面那些看起来格外漂亮的白色建筑,一脸自豪的说道,「我是个音乐白痴。」
「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尼涅尔遗憾的摇摇头,轻轻按响了车喇叭。
很快,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女护士便从一座类似教堂一样的建筑里走了出来,而尼涅尔也推开车门,远远的朝对方招了招手。
那女护士见来人竟然是尼涅尔,立刻热情的予以回应,随后一边用卫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朝着身后大声喊着什么,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上锁的铁栅栏门。
将车子开进精神病院,尼涅尔将车子停在一颗茂盛的桃花心木的阴影里,推开车门招呼着卫燃下车,随后一边用西班牙语和那位健壮的女护士语速极快的聊着什么,一边和对方抱了抱。
很快,那女护士便指了指远处另一栋被树木阴影笼罩的两层房子,顺便还将一把递给了尼涅尔,紧接着,她又从货斗里端起一箱渔获,一边用卫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大声喊着什么,一边走向了远处的教堂。
接过看了看,尼涅尔朝着卫燃使了个眼色,径直走向了那栋并不算大的独栋建筑。
这一路走来,卫燃也注意到,这个大院子里除了随处可见的各种树木花草,便只有四栋建筑。
除了教室和那你独你的一层建筑,这个椭圆形阮子相距最远的两处靠墙的位置,还分别有一栋拥有很多窗子三层建筑,以及一排看起来像是车间厂房一样的建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除此之外,这院子中央还有个篮球场以及一排提供了大量阴凉的高大乔木。
在尼涅尔的带领下,两人走进了那栋拥有四面落地窗的二层建筑。
除了铺面而来的冷气,这房间里最显眼的除了各种各样看起来很有年头的锻炼器材,莫过于一个看起来能有七十岁,但气质格外除尘的高瘦白皮肤女人。
这个穿着运动短裤短袖,满头白发的女人拥有让人过目难忘的冰蓝色瞳孔,卫燃二人进来的时候,她正在一台跑步机上进行着慢跑,而在不远处的一台老式唱片机播放的,似乎就是刚刚尼涅尔哼唱的那首西班牙语歌曲。「坐」
这个老女人并没有停下慢跑运动,只是指了指远处的沙发,顺便用搭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尼涅尔也不以为意,带着卫燃走到房间中央,招呼着他坐在了沙发上,随后又熟门熟路的从不远处靠着柱子的冰箱里拿出两罐运动饮料分给了卫燃。
「再等一下」
尼涅尔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表,「再有24分钟,桑托斯姨妈的晨练就结束了,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吃个早餐。」
还不等卫燃说些什么,又一个同样五大三粗,而且的双臂上还分别纹着海锚和骷髅旗的中年女护士,也用一个大号托盘送来了两份用料十足的早餐,以及两大扎杯漂着厚重泡沫的冰凉啤酒。
根本没管卫燃,尼涅尔先是大声用西班牙语说了些什么,并且和放下托盘的中年女人热情的抱了抱,随后直接拿起那个几乎有脸大,中间夹了厚厚的好几层火腿、奶酪的面包,张开嘴巴咬了一大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个送来早餐的纹身女护士,则一脸慈祥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慈眉善目的伸
手示意卫燃也赶快吃。
见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卫燃也不客气,拿起另一个面包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不等嘴里带着麦香和肉香的食物咽下肚子,便举起扎杯和尼涅尔碰了碰。
虽然吃的愉快,但卫燃也看出来,尼涅尔似乎并不想在那个女护士面前讲俄语。
对方明显想隐藏些什么,卫燃也不是什么不懂人事的白痴,自然是用一口接着一口的食物和啤酒,将自己的嘴巴塞的严严实实。
直到吃完了整个「古巴肉夹馍」喝完了一整杯冰凉醇厚的啤酒,那个女护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和尼涅尔以及吃顶了的卫燃抱了抱,干脆的拿起托盘和扎杯离开了房间。
目送着对方走远,尼涅尔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长长的饱嗝,然后这才用俄语问道,「有什么想问的?」
「让我歇一会儿」
刚刚吃着急了的卫燃摆摆手,拧开那瓶运动饮料灌了一口,缓了缓神低声说道,「那位…嗯…桑托斯姨妈是什么来历?」
「苏联时代派遣来的医疗顾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低声解释道,「苏联解体后桑托斯姨妈选择留下来,并且开始经营这座精神病院,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那个刚刚一直在慢跑的女人也缓缓停了下来,用俄语慢吞吞的说道,「稍等我一下,我先洗个澡。」
说完,桑托斯姨妈也不等尼涅尔或者卫燃回应,便关掉了唱片机,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走进了不远处的浴室。
前后不到十分钟,这位气质出众的老太太穿着一条沙滩裤和花衬衫便走出浴室坐在了沙发上。
「尼涅尔,你这个小家伙怎么记得回来了?是不是又遇到麻烦了?」一边说着,桑托斯姨妈也翘起了二郎腿,弯腰从桌子上拿起半颗雪茄点燃叼在了嘴里。只不过,她那慢吞吞的语气,也总算让卫燃知道为什么尼涅尔说话这么慢了,不出意外的话,八成就是和她学的。
「他是维克多,我的朋友,戈尔曼叔叔和达丽娅姨妈以及卡尔普叔叔的学生。」
尼涅尔顿了顿,继续用同样慢吞吞的语速说道,「不久前,他帮我杀死了敲钟人。」
「你就是维克多?」
年过七十的桑托斯姨妈像个黑道女强人似的朝着卫燃喷出一团浓郁的烟雾,随后主动帮忙用手挥散烟雾,慢悠悠的问道,「小家伙,戈尔曼还好吗?」
「过的很充实」卫燃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早就想见见你了」桑托斯姨妈说完又看向尼涅尔,「说说你们的麻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姨妈,我们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尼涅尔顿了顿,稍稍加快了语速说道,「让维克多带走拉扎洛和他的朋友怎么样?」
「带走拉扎洛?他?」
桑托斯姨妈猛喝了一口雪茄,等到浓厚的烟雾从她的嘴巴里喷出弥漫开来,她却突兀的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是想颠覆哪个小国家吗?」
「这件事和我无关」尼涅尔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我开始只是想从尼涅尔的手里买一些天才」卫燃如实答道,「他推荐我来这里的,事实上就连拉扎洛这个名字我都是才知道的。「
「能说说你想做什么吗?」桑托斯喷云吐雾的问道。
「抱歉,不能。」卫燃摊摊手,「无关信任,但是我不能说。」
「拉扎洛并没有精神病,这里对他来说,只能算他的养老院。」桑托斯将抽了没几口的雪茄搭在烟灰缸上,「所以他是否愿意带着他的朋友和你走,恐怕要你自己去和他谈谈才行。」
「现在?」卫燃顿了顿,「他会俄语吗?」「当然,俄语或者英语以及西班牙语都没问题。
」桑托斯说话间站起身,「走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见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立刻站起身,紧跟着却发现尼涅尔并没有站起来,反而只是把那支电击器递了个过来,「朋友,祝你好运。」
这小小的细节立刻让卫燃提高了警惕,而在他接过的时候,尼涅尔也用手指头轻轻敲了敲卫燃的手指头。
暗自提高了警惕,卫燃跟在桑托斯的身后离开房间,径直走向了那栋教堂式建筑。
随着足有两米高的木门被推开,卫燃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况,便听到了叽叽喳喳的争吵。
紧跟着,他却看到,在这间教堂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神像,周围的窗户也都拉着床帘。
而在教堂中央,便是一个摆满了各种早餐的长条桌,这长条桌的主位,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看年纪得有六十多岁老男人,而在两侧坐着的,有男的有女的,有老头子也有看起来恐怕最多也就20岁的小年轻。
而在教堂大门的两侧,则各自站着一个膀大腰圆手持的中年女护士。
不提那两位眼熟的女护士,仅仅围着长条桌坐着的那些人,此时根本就没注意到进来的桑托斯和卫燃,反而正各自压低了声音,嗡嗡嗡的用卫燃听不懂的西班牙语聊着什么。
见卫燃一脸疑惑,桑托斯朝那两位女护士摆摆手,等她们各自离开,这才关上门用俄语轻声说道,「他们在讨论该怎样打破美国对古巴的封锁,以及该怎样给美国制造麻烦。」
稍作停顿,桑托斯指了指最远处主位坐着的那个老人身后挂着黑板上写着的数字,「这已经是他们进行的第1244次会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天一次?」卫燃难以置信的问道。
「不确定,最开始每月三次,后来每周一次,然后是三天一次、两天一次、每天一次乃至每天好几次。」
桑托斯摇摇头,「最开始的时候,坐在主位的拉扎洛只是把这里当作了养老院,但是他意外发现我们这里竟然有一位精神病人是当初他亲自送到迈阿密的疯子之后,我的这位老朋友便发现了精神病人的价值。」
「所以…」
「他几乎快要疯了,尤其在卡斯特罗去世之后。」桑托斯说到这里,将双手的中指塞进嘴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流氓哨,接着朝长条桌另一头那个一脸不满的老头子招招手,用西班牙语说了些什么。
话音未落,那个疑似拉扎洛的老家伙立刻摇着他的轮椅走了过来。
「推着他」
桑托斯贴着卫燃的耳朵用俄语说了一声,随后先一步走出了重新开始嗡嗡嗡吵的人头皮痒痒的教堂,径直走向了远处那栋二层建筑,只留下了刚刚把轮椅推出教堂的卫燃和扎洛斯大眼瞪小眼。
「你会俄语吗?」卫燃在对方朝自己用西班牙说了些什么之后问道。
「俄语?当然,我在列宁格勒留学过的。」扎洛斯换上了略显生涩的俄语,「但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用过了,所以年轻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院长女士怎么说的?」卫燃推着对方一边往远处的树荫走一边问道。
「她说给我找了一位合伙人」
坐在轮椅上的扎洛斯兴致勃勃的转过上半身,「所以你是想在美国境内开展游击运动还是打算发展党员?又或者使用阴谋怂恿得州和阿拉斯加独立?「「能听听你的想法吗?」卫燃将话题又抛了回去,同时也无比肯定,这个老家伙已经疯了。「
「游击运动已经过时了,美国人的舆论宣传做的很成功,所以发展党员也不太现实。」
扎洛斯说到这里还打了个响指,「所以我认为,应该想办法促使得州和阿拉斯加独立!」
「为什么?」
卫燃继续问道,「这么做有什么优势吗?不,换个问题,你觉得得州人真的愿意独立吗?」
「不愿意,那些红脖子当然不愿意,我和他们打过交道,固执爽朗又白痴,但却比纽约、华盛顿的那些肮脏政客爱国。」
扎洛斯摊摊手,「但我们已经进行了1244次会议,我也从教堂里那些反社会疯子的嘴里收集到了足够多的天才想法,现在我就差一个实践的机会了。「
「新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稍稍弯腰,贴着对方的耳朵问道,「我想打一场辩论赛,没有其他详细的条件,你有什么建议?「
「建议?」
扎洛斯想都不想的说道,「如果你想赢得比赛,就找一个足够优秀的辩论小组,提供足够多的情报资料。如果你想打乱对方的逻辑,看到那座教堂了吗?」
扎洛斯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那里面坐着12位病情最不稳定的反社会疯子,随便从里面凑一组人就足够摧毁对方的逻辑了。」「那些人都是天才?」
「不,他们都是疯子,情绪最不稳定的疯子。」扎洛斯自豪的说道,「他们的想法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束缚,他们的思维逻辑是混乱的,而且在做精神病人这方面,他们确实有足够多的经验。」
说到这里,扎洛斯摊摊手,背对着站在轮椅后面的卫燃说道,「你看,谁会吵的赢精神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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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不是辩论赛呢?」
高大茂盛的桃花心木之下,躲在树木阴影里的卫燃婉拒了拉扎洛递来的粗大雪茄,「如果是一场舆论战争,你有什么建议?」
「舆论战争?什么途径的舆论战争?」「网络」卫燃简洁的答道。
拉扎洛慢条斯理的点燃了夹在指间的雪茄,愈发熟练的俄语语气中,也多了些正常人才会有的理智,「关于舆论战争,我很赞同美国那位黑人总统的观点。」
拉扎洛顿了顿,操纵着轮椅转了个圈,面对着卫燃微笑着说道,「你只需要用大量的垃圾信息搅乱一个国家的舆论风向,提出足够多的问题,散布足够多的谣言和假设,植入足够多的阴谋论,让这些国家的人民不知道还应该相信什么;一旦他们不再相信任何主流消息,彼此之间也将失去信任,那么美国就赢得了这场舆论战争。」
说到这里,拉扎洛指了指已经位于他身后的教堂,「你看,那里有12个做梦都在制造阴谋或者试图谋杀室友、看护以及医生的疯子。他们被送进这里之前,几乎都曾犯有谋杀罪,甚至其中相当一部分称得上高智商犯罪。」
移动胳膊,拉扎洛又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的那栋建筑,「那里住着大概上百位精神病患者,如果给他们发声的机会,你猜他们能在一场舆论战争里发挥多大的作用?」
「这就是你的建议?」卫燃挑着眉毛问道。「不不不,我暂时还没给出任何建议。」拉扎洛摆了摆夹着雪茄的手,「我只是在进行假设,在一场舆论战争里,正常人尚且需要编造谎言和阴谋,但那些精神病患者,只要停止给药,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编造,就能生产出大量的垃圾信息。」
「最后一个问题」
卫燃看着远处的教堂,「自我评价一下,您和教堂里那些精神病患者的关系以及区别吧。」
「很简单」
拉扎洛笑了笑,「我尚且保有勉强够用的理智,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区别。关于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更像我的大脑,失去理智且疯狂加倍的大脑。我需要做的,仅仅只是从12个天马行空不受任何规则束缚,而且反社会人格的大脑里,凭借我的理智选择出有用的思路罢了。」
说完,拉扎洛主动说道,「该我问你了,年轻人,你来自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俄罗斯」
「你的肤色和发色可不像」拉扎洛提醒道。
你的肤巴和及巴可不像?拉扎冷促跑道。「我是个华夏人」卫燃坦诚的答道。
「华夏?」拉扎洛挑了挑眉毛,格外怀念的感叹道,「我去过你们华夏,你们首都的烤鸭非常好吃。「
「您去过华夏?」卫燃惊讶的看着对方。「当然去过」
拉扎洛自豪的说道,「那是在95年的时候,我是跟随尊敬的卡斯特罗同志一起去的,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我甚至会用筷子,而且能用西班牙语背诵《论持久战》。」
「我也会用筷子,但我可没办法背诵《论持久战》。「卫燃诚挚的感叹道,「我甚至没有通篇读过。「
「你该去读一读的」
拉扎洛认真的建议道,「那位伟人的战争智慧甚至远超卡斯特罗同志,我们在那里面学会了很多东西,他是一位当之无愧的导师。」
「以后我会好好读一读的」卫燃同样认真的点点头。
「好了,下一个问题,你是代表谁来的?」「我自己」卫燃看着对方答道,「我不代表任何的国家和组织,只代表我自己,我需要一个能随时给我提出建议的参谋。」
「你想和谁打舆论战?」
拉扎洛继续问道,「如果不是有切实的需求,你刚刚不会做出那样的假设,甚至不会来这里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面。「
「我不能说」卫燃摊摊手,「在不确定你为我工作之前,这一点我不能说。「
「看来一旦我为你工作就没有辞职的机会了?」「恐怕是这样的,但我能开出的福利待遇应该能让你满意的。」卫燃坦然的做出了承诺。「你不是我要找的合伙人」
拉扎洛说话间已经自己摇着轮椅走向了远处的教堂,「不过,年轻人,看在桑托斯的份儿上,看在你是个华夏人的份儿上,我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给你些建议。另外,关于你假设的网络舆论战,我现在就有个很好的建议。」
「什么建议?」卫燃看着对方问道。
「如果只是网络上的舆论战争,就去世界各地多投资几座精神病院吧。养殖足够多的精神病人并且教会他们上网,限定他们在网络上浏览的内容,让他们只看到你希望扰乱舆论风向的内容,并且诱导他们在网络上进行发言。」
拉扎洛说到这里停住了轮椅,「无论网络还是现实,当谈话内容里充斥着大量精神病人的发言时,无论那些精神病人说了什么,在这场舆论战里,你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如果你想在现实世界里制造混乱,同样可以把足够多的精神病患者送过去,当100个精神病患者持有武器在一座城市的不同位置大闹街头的时候,就足够吸引这座城市所有警察的注意力,那时候随便你做些什么都不会被注意到的。
如果你在示威的人群里释放一些具有反社会人格的精神病,即便最和平的活动也会在他们的带领下,变成惨烈的流血暴力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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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七月中旬,在炎热干燥的拉斯维加斯仅仅只停留了三天的时间,卫燃和穗穗便带着卡坚卡姐妹告别了寇寇和尼涅尔以及艾妮娅,带着那个特殊的炮弹壳以及封存起来的斧子登上了辗转飞往喀山的航班。
几乎前后脚,像是躲着艾妮娅一样,蔻蔻也带着她的新管家坦图,登上了飞往法国的另一趟航班。
直等到两架飞机全部起飞,尼涅尔这才带着艾妮娅驾车离开了机场。
「所以以后我们真的不做汽修生意了?」艾妮娅询问的同时,也将两条大长腿毫无形象的搭在了副驾驶的手套箱上。
「不做了」尼涅尔扫了眼坐在身旁的搭档,「另外,今年秋天,你去读书。」
「你说什么?读书?」艾妮娅立刻不乐意了,「两年前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不再提让我读…」
「去法国巴黎,随便你想学什么专业都可以,但是不能和蔻蔻在同一个学校,更不能学同一假专业。「
尼涅尔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出了一个艾妮娅根本无法拒绝的诱惑。
「真的?你没骗我?!」
艾妮娅的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兴奋之色,可紧接着便又被警惕的神色取代,「不对,你从来都对同性恋持坚决的反对态度。不对,你的态度有问题,尼涅尔,你要做什么?」
「我们在全美以及加拿大的汽修店想转型成为疯人院会遇到很多问题」
尼涅尔认真的说道,「尤其在我们放弃美国本土的生意之后,就算我们的客户想对我们动手,我也根本不意外。」
「所以我又成为累赘了?」艾妮娅翻着白眼问道。「你自己说的」尼涅尔稍稍提高了车速,「另外,维克多是个历史学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呢?」艾妮娅不明所以的看着尼涅尔,「这和维克多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需要有个明面上的光鲜身份,你扭曲的性取向虽然让你拥有症痔正确的天赋。
但这还远远不够,全美包括加麻大,任何一个警察把你的名字输入资料库,最先跳出来的永远都是你的父亲和他的走私生意。
但是如果一切顺利,以后我们至少在美国境内,做的都将是合法的生意。」
尼涅尔顿了顿,「所以随着我们的生意转型,你也要给自己包装一个足够光鲜亮丽的身份来遮掩一下你父亲的影子了。」
「你有什么建议?」艾妮娅扬了扬下巴,将问题又全部抛了回去。
「艺术家…不,设计师吧,服装设计师怎么样?」尼涅尔建议道,「你看,我们认识不少运动明星,随便你设计一些服装,那些满脑子肌肉的混蛋们肯定乐意帮忙宣传一下的。」
「无所谓」艾妮娅摊摊手,「你呢?」
「我接下来准备弄一张推荐信,然后去内华达大学的精神病学专业进修一段时间。」
尼涅尔笑眯眯的说道,「然后我会考取医师执照,然后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入职我们背后控制的精神病院。」
说到这里,尼涅尔笑了笑,「还有,经过和那对双胞胎的协商,未来我们的疯人院将成为一家连锁医疗机构,而且连名字都想好了。」
「叫什么?」艾妮娅饶有兴致的问道。「摩尔甫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微笑着说道,「古希腊神话里的梦境之神,他掌管人类的梦境,并通过梦境传递神的旨意。以后我们的连锁医疗机构,就叫摩尔甫斯精神康复中心,致力于重症精神病人管护康复的半公益事业。「
「挺不错的名字」艾妮娅笑着调侃道,「只是听起来和吗啡有些相似。」
「吗啡也是用梦境之神来命名的」
尼涅尔同样露出了一抹笑意,「哪个精神病人
能拒绝一针吗啡带来的平静呢?」
「所以这个名字是你取的?」艾妮娅难得的赞扬了一句,「这次取的名字不错。」
尼涅尔闻言抽了抽嘴角,沉默了一两秒钟之后不情不愿的说道,「是那对双胞胎起的名字。」
「我果然高估你了」艾妮娅撇嘴,「还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
闻言,尼涅尔犹豫片刻,最终却谨慎的降低车速踩下刹车,将车子停靠在了路边。
见状,艾妮娅立刻将自己的手机丢到了手套箱里,熟门熟路的推开车门走向了车头的方向。
片刻之后,尼涅尔也走了过来,站在一颗提供阴凉的行道树下,一边把玩一个出自卡坚卡之手的认证器一边说道,「艾妮娅,你对卡戎还有印象吗?」
「卡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艾妮娅愣了愣,紧跟着瞪圆了眼睛,「欧洲的那个老牌同行?它们不是在几年前就一夜之间消失了吗?」
「那对双胞胎给了我一个承诺」
尼涅尔晃了晃手里的小物件,看着远处的车子说道,「她们说,卡戎很快就会重新出现在欧洲境内。
如果我们愿意,她们可以帮忙牵线达成合作。这样我们不但能进军欧洲的快递行业,甚至有可能和卡戎一起开发我们之前一直没办法涉足的东南亚市场。
当然,那对双胞胎也说,关于东南亚市场,最终要看维克多的态度。」
「还有这种好事?」
艾妮娅压抑着激动低声问道,「卡戎会和我们合作吗?你刚刚话里的意思是,维克多其实是卡戎的幕后老板?这怎么可能?!「
「这只是那对双胞胎的承诺」
尼涅尔摊摊手,「作为交换,我们的快递路线要对她们完全开放,而且维克多存在我们这里的两百万美元她们也要取走。我虽然答应了她们的条件,但这件事终究不是从维克多的嘴里说出来的,所以我目前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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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这是从哪淘弄来的?」一楼的收藏室里,夏漱石一边打量着摆在桌子上的炮弹壳一边戴上了卫燃递来的白线手套。
「一个印第安朋友的家里发现的」
卫燃说话间同样戴上手套,将装有斧头的罐头瓶和用玻璃管儿密封的斧子柄摆在了炮弹壳的旁边。
「有点意思,还有鬼子的东西。」夏漱石在看到玻璃管的同时便下意识的说道。
「啥?」卫燃诧异的看向了对方。「这个」
夏漱石拿起刚刚放在桌子上的玻璃管,指着里面和斧头柄绑在一起的,那根也就比筷子大一圈的金属烟袋锅说道,「这玩意儿咱们习惯叫一口香,小鬼子的文人绅士以前都喜欢用这玩意。」
「一口香?」卫燃凑近了看了看那支小烟袋锅,「这玩意儿就能抽一口?不嫌费事儿咋的?」
「虽然叫一口香,但也能抽个几分钟没问题。」夏漱石将玻璃管转了转,指着烟袋锅上的花纹说道,「看这上面雕刻的海浪,这样的花纹叫神奈川的海浪,算是鬼子独有的,脱胎于他们的浮世绘版画。」一边说着,夏漱石竟从兜里摸出个带灯的放大镜,打开之后之后贴到玻璃管上,指着烟杆上雕刻的浪花说道,「看氧化颜色,这烟杆是纯银的,上面雕刻的这些海浪溅起的水珠好像还是用纯金嵌上去的,还有在海浪里的三艘小船和波干鸟,应该也是纯金的。
另外就是这支一口香的烟锅和咬嘴,不出意外也应该是金子做的,而且用料很厚实。」
继续移动放大镜,夏漱石指着靠近咬嘴处的三个小字说道,「广正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个明治时代的鬼子,离着现在得有一百多年了。「「你对这玩意儿还挺有研究」卫燃诧异的说道。「不摸清楚了,怎么坑…咳咳!那什么,我是说不摸清楚了,怎么和它们交朋友不是?」
夏漱石一本正经的把话给找补回来,紧跟着又拿起了那个装有斧头的玻璃罐头瓶,指着里面几乎碎成粉末的烟丝说道,「你看这些烟丝,虽然碎的都差不多了,但是多少也能看出来,这玩意儿比我们常见的烟丝要细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卫燃点点头,他虽然不抽什么烟斗,但也见过喜欢摆弄烟斗的老家伙,他们用的烟丝确实要比罐头瓶里的粗的多。
「这种烟丝是专门给这种一口香用的」
夏漱石指着罐头瓶角落那团头发丝一样的絮状物解释道,「一口香的烟锅太小了,也只有用这种烟丝才能正常冒烟,如果用常见的烟丝,恐怕点都点不着。「
「这些东西也是那位老兵的遗物」卫燃说着,指了指不远处还没打开的水手袋。
这玩意儿可不是他们亲自带回来的,而是在他们离开农场之后,由坦图的父亲塔坦卡送到机场单独空运回来的。
毕竟那里面又是砍刀又是便携信号枪的,尤其还有防弹衣和两顶头盔。不但重而且还麻烦,所以其实这东西反倒是比卫燃等人先一步到的喀山。
「这也是一起发现的?」夏漱石在卫燃点头示意之后,这才打开了水手袋,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了长条桌上。
「有点不对啊」夏漱石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根据弹壳上的刻痕字迹,如果这些东西和约翰斯顿号有关,这个水手袋又是怎么来的?「
夏漱石说话的同时摸出了手机,一边敲打着屏幕一边说道,「我应该没记错,约翰斯顿号属于弗莱彻级驱逐舰,是美军在战争后期,南太平洋战区的主力战舰。」
说到这里,夏漱石将手机递给了卫燃,接着指了指桌子上带有黑色污渍的帆布吊床,「你看屏幕上的照片,那是弗莱彻级驱逐舰水兵舱宿舍,用的三层钢架吊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言之,如果是约翰斯顿号驱逐舰上的水兵,大概率应该用不上这种水手袋和吊床,甚至可以说,当时大部分的美国水兵,都已经不用睡吊床了。「
「有个例外」
卫燃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中央的炮弹壳,「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舰长埃文斯中校,他曾在奥尔登号驱逐舰上服役,那是一艘克莱姆森级驱逐舰,那种老式军舰上说不定还用得上吊床。」
「你的意思是,这个水手袋是埃文斯中校的私人物品?「夏漱石诧异的看着卫燃,「如果是这样可就有意思了。」
「根据我查到的资料,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327名海员里,一共有141人获救,包括埃文斯舰长在内的92人失踪。」
卫燃再次敲了敲那枚炮弹壳,「根据幸存者的描述,在月25号,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最后一战里,埃文斯舰长是在这天早晨的九点四十五分左右下达了弃舰的命令,25分钟后的十点十分,约翰斯顿号驱逐舰发生侧翻开始下沉。」
「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确实足够带走一些东西了。」
夏漱石忍不住点点头,「但是这个水手袋就算能在海面上飘起来可也不轻,那位舰长会把救生艇上宝贵的承载能力让给一个毫无意义的水手袋吗?「
「这只是一种猜测」
卫燃摊摊手,「而且在约翰斯顿号驱逐舰开始下沉的时候,鬼子的一艘驱逐舰还在大概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进行了最后一次补射来确保沉没。说不定是那时候被炸到海面上的呢。」「说的也是」
夏漱石拍了拍脑门,「说了这么多,你要找的是那位舰长的下落是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点点头,「我目前正在想办法查询当年约翰斯顿号驱逐舰的幸存者以及阵亡和失踪名单,看看里面有没有我那位朋友他父亲的名字又或者除了大酋长之外的印第安士兵,顺便也看看有没有还活着的人。所以如果你没什么正事儿,不如留下来帮两天忙怎么样?」
「可…」
「洛拉最近弄来一些品质不错的咖啡豆」「渴了,先来杯咖啡,喝完了我就帮你查!」夏漱石像打了鸡血似的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
轻而易举的留下了夏漱石,卫燃的调查进度也陡然加快,只可惜,毕竟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世纪,对于健忘的美国人来说,这么久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将一个印第安裔的英雄遗忘殆尽。
所以连续几天的寻找下来,他们能找到的有用资料,除了一些幸存者关于那场战争的回忆录之外,便只有美国海军军舰辞典里字数不多的笼统记载。
甚至,即便他们二人在安菲娅的帮助下,最终找到的那几份所谓的约翰斯顿号驱逐舰海员名单里,也根本没有塔坦卡特意写在纸上一起空运来的,他父亲的名字以及他们家族的姓氏。「我倒是有个建议」
收藏室里,回来后的这些天似乎一直都睡眠不足的安菲娅说完便打了个哈欠。
「什么建议?」卫燃和夏漱石各自放下平板电脑齐齐的看了过来。
「不管是玻璃罐还是金属管你们都还没有打开过呢」
安菲娅说话间已经扣上笔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安菲娅已经打开了房门,「另外,老板,图书馆的地下室里有一间姐姐的实验室,如果你想让她帮忙的话,可以先把东西送过去。「
和夏漱石对视了一眼,卫燃立刻站起身,「我们现在就把东西送过去。」
「我让姐姐去地下室等着你们。」安菲娅说完,已经摸出手机给她的姐姐发了一条信息。
等到卫燃和夏漱石带着炮弹壳以及玻璃管和罐头
瓶来到图书馆地下室的时候,这里早就已经灯火通明,甚至原本在楼上忙着给穗穗处理工作的安菲萨不但穿上了一件白大褂,而且还早戴上了橡胶手套和防尘眼睛以及口罩。
对方准备的如此周全,卫燃自然是无比放心的将玻璃管和罐头瓶全都交给了对方。
趁着安菲萨在一边忙活,卫燃也在打量着这间自从装修好之后只隔着玻璃看了一眼的实验室。
将近50平的房间里,除了周围一圈装有各种化学药品药剂的铁皮柜子以及进门一侧摆着的推车式灭火器罐和防毒面具之外,中央宽大的试验台上还放着诸如离心机、显微镜之类的实验设备,头顶的位置,更是有一套单独的通风系统。
「你这怎么还有个实验室?」同样在转着圈参观的夏漱石不解的问道。「我乐意」
卫燃咧着嘴糊弄了一句,实则他哪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这实验室是安菲萨要求弄的,穗穗拍板批准的,等他知道的时候,这实验室早就已经要啥有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让他和夏漱石等待多久,玻璃管和罐头瓶被相继打开,很快,安菲萨也用一个不锈钢托盘端来了一些东西外加一份纸质的报告。
「发现不多」
安菲萨放下托盘,指着第一个培养皿里放着的絮状物说道,「首先,这个大概率不是烟丝,我猜测说不定是椰子壳里的纤维,因为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小片椰子壳。」
说着,安菲萨用镊子从第二个培养皿里夹起一块也就指甲盖大小的木头片片给卫燃和夏漱石看了看。
紧跟着,她在放下这一小块椰子壳之后,有从同一个培养皿里夹起了另一个只有火柴头大小的黄白色碎渣,「这个黄白色的不是椰子壳,我猜测应该是骨头,而且质地坚硬,不像是鸟类的骨头。「
「这是在哪发现的?」卫燃在把俄语翻译成夏漱石更容易理解的汉语之后问道。
「在斧头中间的心形镂空里」
安非萨说有,从第二个培养皿里夹起了一块也就半个瓜子皮大小,黑褐色还带有黑色毛毛的东西,「这个也是从斧头的心形镂空里发现的,我猜测应该是眉毛附近的皮肤,刚刚那块骨头渣就是被这个包裹着黏连在心形镂空里的,所以我猜测那块骨渣说不定是眉骨。」
等卫燃将这句话翻译完,夏漱石立刻咧咧嘴,「幸好没打开。」
「接下来就是这把印第安烟斗斧和这个小烟斗了」安菲萨指了指单独摆在一个塑料小托盘里的斧头,以及直接放在不锈钢托盘里的斧柄以及那支鬼子一口香小烟斗,「首先,斧刃上有明显的劈砍使用痕迹,其次,我在烟斗斧的斗锅下积攒的凝固焦油里发现了黏连的细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在中空的斧柄、斧柄上装饰的羽毛以及那个小烟斗里面,也同样发现了细沙。「
说着,安菲萨从托盘上拿起一个载玻片放在了显微镜上,随后朝着翻译完的卫燃抬了抬手。
等卫燃将眼睛凑到显微镜的目镜上,安菲萨这才继续说道,「通过显微镜放大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些细沙的结构基本一致,所以可以猜测,这些沙子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
「还有什么发现?」卫燃给夏漱石让开位置问道,同时他的目光,也下意识的看向了托盘里最后一个培养皿。
「是在烟斗斧的斧柄里取出来的」
安菲萨说着,将斧柄一侧的那个黑黄色似乎牛角材质的烟嘴给一点点的拔了下来。
「这个烟嘴是玳瑁材质的,而且上面有刻字。」安菲萨将这个足有半根火腿肠大小的烟嘴递给了卫燃,指着里面中空的部分说道,「从这里面取出来的东西,我怀疑是干枯的花朵和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但是因为那些花朵上面有很多干涸的烟油,而
且形态发生了变化,所以暂时没办法分辨品种。」
「是茉莉花,至少那几颗种子是茉莉花的种子」卫燃一边打量手里的玳瑁烟嘴一边说道,「我小的时候,我姥姥家种了很大一片茉莉花,阿芙乐尔在大概四五岁的时候,曾经还把茉莉花的种子塞进了鼻子里,为此还专门去了一趟医院,从那之后,那些茉莉花就全被砍掉了。」
「这种事阿芙乐尔可从来没和我们说过。」安菲萨无所谓的耸耸肩,用镊子指着玳瑁烟嘴的一端说道,「刻字在这里,原本这里被皮绳绑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赠予大酋长欧内斯特·埃文斯上尉!——第57驱逐舰分队dd-211奥尔登号——「
就在卫燃转着圈看上面的英文刻字时,知道自己老板不会英语的安菲萨也将其翻译成了俄语念了出来。
「所以这是埃文斯舰长的34岁生日礼物?」卫燃掂了掂这枚玳瑁烟嘴。
「我不知道你们在调查的那位舰长先生生日是什么时候」
安菲萨说话间拿起了另一个载玻片装在了显微镜上,「接下来是最后的发现了。」
「这次是什么?」卫燃给夏漱石翻译完之后这才扭头问道。
「鱼鳞,很小的鱼鳞,而且有碳化的迹象。」安菲萨指了指斧柄上拆下来的皮绳,「是在皮绳缝隙里找到的,斧柄上似乎也有一些轻微的烧灼痕迹。」
「能用上火…难道说真的流落荒岛了?」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随后将安菲萨刚刚说的翻译给了夏漱石。
「虽然细节发现了不少,但这对我们找到埃文斯舰长的帮助似乎不大。」
夏漱石凑到显微镜边上再次瞄了一眼,见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直起腰继续说道,「我觉得要不你还是从你那个朋友父亲的个人信息上着手调查吧,只靠这些线索,恐怕根本查不出来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翰斯顿号是一艘美国驱逐舰」卫燃摊手,「但我那个印第安朋友生活在加麻大的印第安人保护区里面。」
「这还怎么找…」
夏漱石抓挠着头皮打起了退堂鼓,「我说兄弟,要不然…要不然我回国之后帮你继续查一查?你看你交待给我的正事儿还没做呢,咱不能耽误了正事儿是吧?「
「你是因为人家洛拉不搭理你是吧?」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可眼下,仅仅只靠这些线索,也确实查不到什么东西,更何况,他本就有意直接通过金属本子帮忙,如今该做的准备工作也做了,最重要的是,无论卡坚卡姐妹还是夏漱石,他们除了帮着打掩护之外,其实已经帮了自己几个大忙,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这其中自然有这些天查到的,约翰斯顿号最后一战的详细经过。但最重要的,其实是刚刚那片烧焦的鱼鳞。
鱼鳞本身自然没什么,但是既然能被烧焦,起码那条鱼肯定也被烧过,既然有火,肯定就有陆地。
既然有陆地,那么至少他准备寻找的埃文斯舰长,或许最终并没有沉入大海,而是埋在了某个不知名的无人海岛。
见卫燃不说话,夏漱石咬咬牙说道,「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
「哪样?」卫燃回过神来,饶有兴致的看着夏漱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先去忙正事儿」
夏漱石揪出挂在脖子上的认证器晃了晃,「等我忙完了正事儿,到时候如果你没找到那位舰长和他的驱逐舰,我就帮你一起找,如果找到确切位置了,我就陪走一趟菲猴,到时候不管是人还是船,只要你挖的出来或者捞的出来,我都保你能带走。」
「这意思你在那边有关系?」卫燃笑着问道。「我没啥关系」
夏漱石咧咧嘴,「不过禽兽
那个在那边有关系,上回在免北的那个杨哥你记得吧?禽兽身边那个保镖。」
「记得」卫燃点点头,「当初我们一起进山去找墓地的呢。」
「他们的安保公司好像就在菲猴,说话好使着呢。」
夏漱石拍着胸脯说道,「不管你找得到找不到,我先回去忙,然后吆喝着禽兽过去给你提前去菲猴铺铺路,你看怎么样?哥们儿够仗义吧?」
「那也行」
卫燃点点头,对方既然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他自然也就不能不让对方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妥了!」
夏漱石打了个响指扭头就往外走,「我去上面喝个咖啡,然后就买机票撤了。」「机票我帮你买吧」
卫燃说着朝已经脱掉了白大褂的安菲萨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点点头拿起了放在桌边的平板电脑追了出去。
眼瞅着这实验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卫燃犹豫片刻,一手端着不锈钢托盘,一手拎着炮弹壳走向了隔壁专门用来洗照片的暗房。
没管跑去图书馆交流感情的人渣朋友,卫燃离开地下室之后独自回到房子里,先去储物间里给金属本子里补充了一番存货,接着又把收藏室里的那些零零碎碎的各种物件全都装进水手袋,将其扛在肩上,一并送进了图书馆地下的暗房,摆摊儿一样将里面的重新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最后反锁了房门,卫燃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仰脖子喝的一干二净,这才终于算是鼓足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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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将摆满了一桌子的物件全都挨个看了一遍,他的手中也终于出现了一本自动翻开的金属书。
在哗啦啦的翻页声中,原本嵌在封面上的金属羽毛笔也自动分离,随后,在卫燃的注视下,在淡黄色的纸页上,刷刷刷的绘制出了一幅画面。
让他意外的是,这幅黑白画面里出现的,却并非他以为的印第安斧头又或者炮弹壳乃至钢盔、水手袋等物,反而是一支被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其余3指张开的方式握持着的水手哨!
几乎下意识的,卫燃便扫了一眼桌子上那个原本和斧头用细绳绑在一起的银亮水手哨。
那假水手哨的一面龙骨上,有「ujhntndd-557「的浮雕字样,另一面则浮雕着一枚缠链海锚。
原本,这个小小的水手哨不但没有引起卫燃和夏漱石的注意,就连帮忙的卡坚卡姐妹都没从它的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但卫燃却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哨子,却被金属本子当成了关键物品。
在他愈发忐忑的等待之下,这幅画面的正下方,也出现了一行行的字迹
角色身份三等炊事执勤兵维克多
回归任务10月25日之后不再杀人,每天偷拍至少一张照片,直至吹响水手哨。
语言任务偷窃至少一包烟丝并顺利登岛。这特么都是什么不说人话的鬼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任由浓烈的白光席卷而至。片刻之后,他也看到了这次能使用的东西。
「这个东西怎么也在?」
卫燃在看到那个自从得到之后就从没用过的罗伯特相机包的时候不由的愣了愣,脑子里也下意识的想到了当初在托马洛夫卡郊外,那辆炮塔上刷着「为了夺回苏维埃乌可兰「的t-34坦克,甚至想到了自己坐在坦克机电员位置,甩着老二撒尿时,被那个跛脚驾驶员嘲笑为用老二跳哥萨克舞的尴尬情景。
回过神来,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不断在眼前闪过的画面上,这次能用的除了刚那个自从得到之后就从没用过的罗伯特相机包之外,还有三个油桶、指北针和飞返表、不符合时代但关系不大的50式工兵铲外加同样来自招鲜战场的永备牌手电筒,以及同样不该出现在太平洋战场上的德军伞兵重力刀和英军p44水壶。
又特么不给食盒…
卫燃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随后便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了不少。紧跟着,他便闻到了夹杂在饭菜香气里的狐臭味,更听到了吵吵嚷嚷的各种黄段子。
努力眨巴着眼睛恢复视线,然后,他便看到了两个光着膀子,头戴厨师帽系着围裙的黑人,一个正在忙着烤面包,一个正在忙着制作香煎土豆。
再看看自己,上半身一件还算干净的绿色杂役套头甲板服,下半身是一条海军制式的蓝色粗布裤子,脚上则穿着一双油光锃亮的海军服务鞋。
相比这身衣服,他的手里却是一把修长锋利的厨刀,左手边的筐子里堆着各种等待切割的热带水果,右手边的托盘里,已经有不少切好的水果块。
就切水果呗?
卫燃扫了眼不远处挂着的24小时制时钟,其上先是的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然而盯着这块时钟一番打量他才发现,这块钟表的秒针竟然根本不动。
再看看这闷热的厨房里其他正在忙活的黑人厨工,他索性低下头,从框里拿出一颗菠萝,及其浪费的切掉果皮之后,先挑着果肉汁水最多的位置切下来一块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咀嚼着酸甜的果肉一边忙着将剩下的切成适合拿来吃的小
块,他的脑子里,也将这次的回归任务的语言任务各自重复了一遍。
「偷烟丝、每天偷拍、吹哨,还有不杀人…」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嘴巴里又塞了一大块滑嫩的芒果肉。
不行,得先检查一下相机!
卫燃说话间,将厨刀丢进水池,打开水龙头胡乱冲了冲手,左右一番楚摸,捂着肚子快步离开厨房,左右一番摸之后,钻进了隔壁的洗衣房。
不得不承认,此时的美国海军确实站在了科技的最前沿,至少这洗衣房里洗衣机、风干机、熨衣板、晾衣架等等可谓一应俱全。
不知道是赶巧还是来的时间合适,此时这洗衣房里的洗衣机虽然在运转,但却一个人都没有。
看了看晾衣架上那些半干的各式衣服,卫燃不敢耽搁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从没用过的罗伯特相机包。
这个黑色的硬马皮挎包并不算大,里面除了一台罗伯特相机之外,隔舱里还有几个长短不同的配套镜头和好几个密封的胶卷筒,以及一支被抹掉了生产信息的pp小手枪,而这里面唯独不见的,便是那章他和坦克车组成员的合影。
先以最快的速度检查了一番pp小手枪,万幸,这支本来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手枪,不仅弹匣里压满了子弹,就连弹膛里都顶着一颗随时可以开火的子弹。
就是拿出来用比较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将这支小手枪又塞进了相机包的夹层里,随后拿起了那台在得到之后从没用过的罗伯特发条相机。
一番观察确定这里面已经装好了胶卷,卫燃稍作犹豫之后,给这台相机换上了一颗广角镜头。
举起相机稍作一番适应,除了极具德国佬特色的取景框小的让他想骂娘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
没敢浪费时间,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这台相机上号了发条,随后将其塞进相机包收回了金属本子。
保险起见,他又将其余几样东西取出了挨个检查了一番。
这不检查还好,一番检查之后却让他冒起了冷汗,像什么工兵铲手电筒之类的倒是都还正常,但那三个油桶以及那个帆布套上仍旧贴着bi战区臂章的英军p44水壶却都是空的!不但空,而且空的干干净净连个水珠都没有!
「又特么暗戳戳坑老子!」
他这边刚刚骂出口,这条战舰上却猛的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还没等他跑出洗衣房,他便看到刚刚还在隔壁忙活的那几个黑人厨子已经大呼小叫的从门前跑了过去。
仅仅只是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卫燃便冲出洗衣房,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额…冲回了隔壁的厨房。
左右看了看,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其中两个油桶放在了水龙头下开始灌水,随后又将第三个油桶打开凑到了保温桶的边上,打开水龙头就往里灌着刚刚做好的热可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果,水果也不能浪费!
卫燃一边念叨着,一边将自己刚刚切好的水果块往其中一个正在灌水的油桶里塞着,时不时的,甚至还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上一两块。
趁着给三个油桶灌水的功夫,他也给腰间的美军水壶以及金属本子里的英军p44水壶各自关上了在厨房里翻找出来的可乐以及滚烫的热油。
最后收起同样灌满的三个油桶,他又不死心的给腰间斜挎着的防毒面具包里,额外装上刚刚做好的香煎土豆,直到眼瞅着炸锅里的热油已经随着船身转向倾斜即将荡出来,他这才拿起一块炸猪排叼在嘴里撒丫子跑出了厨房。
虽然稍稍耽搁了几分钟的功夫,但好在此时还有正在往外跑的水兵,所以倒也不至于迷路。
跟着人群跑出船
舱跑上了甲板,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情况,便听到了响亮的水手哨声。
几乎下意识的,他便循着哨音看了过去,然而,吹哨的却是个头带钢盔的白人士兵,并非他想找的印第安士兵。
「维克多!你这个白痴在干什么!快点儿滚过来!」
伴随着一声大喊,卫燃也被一个健壮的黑人士兵给拽到了不远处的双联装厄利孔20毫米防空机炮的边上。
眼瞅着只给自己剩下了似乎下一秒就得被集火的炮手位,卫燃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才不情不愿的凑上去,将双肩抵在了硕大的肩托上。「我怎么闻到了香煎土豆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那个黑人士兵嘀咕的同时还抽了抽鼻子,那双格外显眼的白眼珠,也循着味道移动到了卫燃腰间鼓鼓囊囊而且热腾腾的防毒面具包上。
「小点声」
卫燃瞪了对方一眼,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分出一些尚且烫手的香煎土豆块倒进了对方的钢盔里。「维克多,你可真是厨房里的老鼠!」
这个黑人士兵咧着嘴调侃了一句,并在闭上嘴巴之前,用手捏起一块香煎土豆丢进了嘴巴里。
「伙计,有烟丝没有?」卫燃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边问道。
「烟丝?」
这个黑人摸了摸裤子口袋,从里面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骆驼香烟,「我只有这个你要不要?「
「算了」
卫燃摆摆手正要再说些什么,极远处也猛的传来了隆隆的炮声,紧跟着,他所在的这条舰船的周围,便炸开了一个个颜色各异的冲天水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弥漫着海腥味的甲板上,卫燃身旁的黑人壮汉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彩色喷泉愣了愣,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将刚刚分到手的土豆块全都塞进了兜里,重新戴好了钢盔。
与此同时,卫燃也将身前这架双联装厄立孔的悬吊带绕过屁股挂好,顺便紧了紧刚刚胡乱套在身上的沉重防弹衣。
恰在此时,斜前方由这条舰船护航的那些吉普航母也开始转向,紧跟着,他便察觉到脚下这条船跟着转向、提速并且冲出了编队!
就在他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和指北针固定在一起的飞返表同时,这条驱逐舰的烟囱也开始冒出了滚滚的浓烟!
开始拉烟了…如果这条船就是约翰斯顿号的话,那么现在应该是…嗯…大概六点五十五分到七点之间。卫燃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的飞返表调整到了六点五十七分并且开始上弦。
他这边忙活的同时,他身旁的那个健壮的黑人,则依旧在往嘴巴里塞着尚且热乎的香煎土豆块,只不过他那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海面上,防备着可能存在的潜艇打过来的鱼雷。
再看看另一边的那名士兵,他正专注的巡视着高空,以防尚且没办法目视的敌人派出的飞机来个低空俯冲。
再看看更远处,见同样没人注意自己,卫燃摘下头盔作为掩护,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相机包,从里面拿出装有广角镜头的罗伯特相机,同时又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相机包。
几乎前后脚,脚下这条负责拉烟遮掩行踪的驱逐舰也开始再次转向进行z字行移动。
机会难得,卫燃胡乱戴好头盔,一手扶着双联机炮,一手举着相机,先转过身给这条驱逐舰拍下了一张照片,接着又对准他保护的那支舰队按下了快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边的小动作自然没有引起那两名士兵的注意,而完成了每日偷拍任务的卫燃,却并没有收回相机,而是用头罩将其包裹起来之后塞进了还装着些许香煎土豆的防毒面具包里。
「维克多,你在找什么?烟丝吗?」那个已经吃完了分给他的所有土豆的黑人好奇的大声问道。
「找我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