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他不怕,甚至对他没影响,但对她就是灾难。
她和厉时雁不清不楚,林家知道必定和宁家撕破脸,她对宁家不关心,但至少在她找到言言之前,宁家不能出事。
否则宁家一旦因为她出事,宁父必定拿言言开刀。
宁鱼不想和他掰扯,再说都过了八年,有什么好掰扯的。
她看向他,面无表情:“厉医生,两天后就是订婚宴,我会是你侄子的未婚妻。”
“所以呢?”厉时雁挑眉,勾唇:“你不会真以为,你和他能这么顺利的订婚?”
宁鱼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时绿灯亮起,男人转头,一脚油,她也没了问的机会。
一到别墅门口。
“谢谢厉医生,有机会下次请你吃饭。”宁鱼刚下车,就看见一道雪白身影飞奔过来。
看着眼前化了精致全妆,特意换了一身雪白小礼裙的宁云云,宁鱼真的明白了,有些人还真就是阴魂不散的。
比如厉时雁,比如宁云云。
宁云云全程没看宁鱼,径直走到了车窗边,朝厉时雁伸手:“小叔好呀!”
那声音一出来,夹得宁鱼冒一身鸡皮疙瘩,她跟见了鬼一样看着宁云云。
宁云云满眼都只有厉时雁,哪里管得了一旁的宁鱼。
在她眼里,厉时雁帅气多金有权有势在林家又绝对决定权,这不比林皓宇更好?
厉时雁玩味地扫了她一眼,“嗓子不舒服早点去医院看看,不知道的以为宁家养鸭子发家的。”
“噗嗤。”宁鱼忍俊不禁,是真没忍住。
气得宁云云狠瞪了宁鱼一眼,转头看向厉时雁,又露出她最擅长的娇软乖巧模样:
”不好意思啊小叔~刚才在病房是意外情况,我和皓宇哥闹了点矛盾,所以才没注意到您,那个时候哭得妆都花了肯定特别丑,所以才没敢和小叔打招呼。”
“是挺丑,否则不至于妹妹比姐姐先嫁出去。”厉时雁冷笑。
宁云云脸上笑容僵住:“小…小叔这话真就要让云云惭愧欲死了。”
“这么痛苦?”厉时雁指尖轻敲着方向盘,笑得森冷:“需要我帮忙送你一程吗?”
他眸中狠厉冰冷不似作假,一句话就给宁云云脸色吓得煞白,连忙摆手:“不不不…”
厉时雁睨了她一眼:“下次别穿白色了。”
宁云云刚想顺着问他喜欢什么颜色,她可以穿什么。
谁知,男人眉眼凉薄,说话也锋利:“像给林皓宇号丧的。”
等宁云云反应过来,那辆黑色大g已经扬长而去。
宁鱼被这短短一场戏逗得乐不可支,晚上吃饭和工作的时候,一想起厉时雁那张嘴就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道他那张嘴是不是开了光。
宁鱼和林皓宇两天后的订婚宴真的没能顺利举行。
林家二房长辈盍然长辞,第二天的订婚宴原地变成了丧礼。
去世的是林家二房的夫人,林皓宇的二叔母。
林家老宅一片都笼罩在哀伤之中,前来祭拜的宾客入了场,女眷几乎都围在祭台周围掩面哭泣,男眷们多数神色肃穆,也有亲近的带着哀伤。
唯独宁鱼一身纯黑修身旗袍站在一旁,胸口别着一朵半开的白玫瑰,脸上无悲无喜。
她不爱哭,眼泪早就在八年前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