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那天晚上只是自己的黄粱一梦。
想出去找个大夫看看自己是否还是处子,但又担心被人笑话。
被笑话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若是被魏丞相知道,她并没有与纪景轩同房,根本就不能控制纪景轩,自己非得被打死不可。
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放手一搏,想办法弄死凤语汐。
这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正厅偶遇凤语汐。
谁知道过去扑了个空。
最近她都没有出来逛,也不知道凤语汐母子早饭都在主院那边吃。
若是纪景轩不回来,中餐和晚餐都不会到正厅来用餐。
在正厅没有遇见人,她只好转身去主院。
可到主院门口,就被两个侍卫给拦在了门外,不让她进去。
她那是撒泼威胁全都用上了,门口的侍卫仍然将刀横在中间,丝毫不让。
没一会儿时间,虎妞端着一盆水出来,二话不说就泼到她的身上。
她刚想尖叫着冲上去,就被虎妞一鞭子甩在脚边,抬眼讽刺道:
“魏姨娘,你咋还有脸上主院来?
那白胆猪,怕是都比你有脸皮。
别跟我说,你是来跟我家夫人道歉的啊?
你那尿罐里面装了些啥,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也别把我们都想得太傻。
赶紧滚……
别让我真甩鞭子将你打个半死,然后再上门去给你道歉。”
魏雪瑶气得直咬牙,但看着虎妞紧紧握住鞭子的手,又不敢吱声。
站在原地干瞪眼了许久,才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
回屋左思右想,收拾妥当之后,气呼呼的出了计相府,往城墙小院走去。
“初小七实在是太过分了,她拘着轩郎不让他去我院子不说,还让家中的侍卫打压我,让丫鬟欺负我。
母亲……
你可要给雪瑶做主呀。”
魏雪瑶到了城墙小院,那是各种编排凤语汐。
纪母长期被关在这城墙小院,对凤语汐是镇北大将军之女的事情,还一概不知。
更是不知道,魏雪瑶进到计相府后,做下的一桩桩一件件蠢事儿。
被魏雪瑶一口一个“母亲”,喊得都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她咬着后槽牙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桌子,恶狠狠的道:
“这小贱人,仗着轩儿的宠爱,在计相府简直是无法无天。”
魏雪瑶赶紧附和着点头,“可不是吗?
若再不管管,她怕是要骑到您和爹的头上拉屎了。”
“一个无知村妇,她敢……
我这就去休了那个贱人,为你主持公道。”
她“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刚走了没几步,又停了下来,一脸为难的转头看向魏雪瑶。
“雪瑶,母亲是很想帮你出这口气,但我出不去呀。”
魏雪瑶走到她的跟前,俯身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一刻钟后,魏雪瑶扶着捂住肚子,满脸痛苦的纪母从院子里出来。
“母亲突然觉得腹中绞痛,我得带她去宫里找御医看诊。”
守门的侍卫伸手拦住两人,“魏姨娘,你能带着老夫人去宫中找御医,想必你也能将御医请来给她看病。”
“你,你……
那是宫中御医,岂能随意出宫?”
“哎哟,疼死我了。
呜……”
“母亲,你怎么吐血了?”
一股鲜血从纪母的口中流出,魏雪瑶扶着摇摇欲坠的纪母,一把将门外的侍卫掀开,强行将纪母带上了马车。
两个侍卫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心里急得不行。
“哥,这可如何是好?”
“你赶紧骑马去计相府通知管家。”
纪母上了马车,魏雪瑶递了一杯茶给她。
她端过来漱了漱口,撩开马车帘子,“呸”的一下,粗鲁的将漱口水吐出窗外。
用袖子抹了把嘴角的水渍。
乐呵呵的奉承魏雪瑶道:“还是雪瑶聪明,能想出这种好办法来蒙混过关。”
魏雪瑶很是嫌弃纪母那粗鄙不堪的行为,但现在也只有她能收拾凤语汐那贱人。
自己不得不对她阳奉阴违。
她握住纪母的手,满脸疼惜的道:
“都是初小七那个贱人,害得轩郎与母亲不合,将母亲关在城墙小院受苦。”
纪母顿时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似的,满脸怒容,咬着后槽牙狠狠地道:
“哼,待我休了初小七那个贱人,看她还怎么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
魏雪瑶将头转到纪母看不到的方向,嘴角高高的提起。
三刻钟,马车停在了计相府的门口。
门房小厮见魏雪瑶带着纪母回来了,并没有阻拦,而是转身跑去通知到了管家。
城墙小院的侍卫跑来汇报的时候,管家就已经派人去将军府,把大将军夫人给请过来。
纪母进了家门,他交代了几句,自己便骑着马赶去了宫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