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盒子里面的信拿出来,全部换上一沓空信封放进去,还小心的把猫毛原封不动的粘回盒子上。
凤语寒看着手里的一小沓信件,皱了皱眉头,这与初小七所说的上百封,有些差距呀。
看来,安禄应该是将信件分散藏匿的。
剩下的恐怕不太好找到了。
若不是担心那迷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他都想让人将这屋子里的地砖全部撬了。
看看安禄在这房子里,到底打了多少洞,藏了多少秘密。
回到书房,凤语寒将这些信一封一封的拆开,气得他差点儿没拎着刀立刻砍死这安禄。
南阳王和安禄两人,原来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通信,更是在安禄还没有及笄,两人就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安禄这些年,一直悄悄在给南阳王传递将军府的动态。
南阳王更是许诺了她侧妃之位。
凤语汐失踪后,南阳王来了两三封信,再三问安禄,她是否能说动大将军助他登基。
看来安禄跟南阳王说了谎,南阳王才同意安禄替嫁的事情。
等着吧!
他倒是要看看安禄若嫁进南阳王府,得不到凤家的支持,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次日,安禄想去给凤语寒求求情,让她出去一个时辰采买。
自己已经有半年没有出过这将军府,没办法跟外界联系,更没办法和南阳王联系。
南阳王是个非常现实的人,若是知道她在将军府的现状,肯定会立刻一脚将她踹开,迎娶对他登基更有帮助的女人。
她不在乎南阳王有多少女人,但她一定要坐稳南阳王正妃的位置。
将来南阳王继承皇位,她就是那至高无上的皇后。
到时候想要怎么拿捏凤家,那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可她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打错了。
她来到凤语寒的院子,里面早就已经人去屋空。
不仅如此,本就被镇北军围得如同铁桶一般的将军府,一夜之间又进来几十个精兵。
将她的院子直接给围得密不透风,美其名曰,她还有几个月便要出嫁,不能有半点儿损失,否则凤家无法跟南阳王交代。
甚至她去花园散个步,身后都跟着两个士兵。
她总觉得凤家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不然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凤家从未像现在这样对待她过。
心里实在慌乱得很,便扯了个谎,说想在出嫁前,再次祭奠一下逝去的镇北军。
让看守她的精兵,帮忙买些香蜡纸烛回来。
她的一举一动,专门有人随时汇报给凤语寒。
凤语寒明知道她要做什么,但还是让精兵按照她的要求去准备。
夜里,华灯初上。
安禄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面搭了张供桌,点上香蜡纸烛,跪在蒲团上,一脸虔诚的往火盆里面丢纸钱。
小慧见门边的侍卫没有往里看,便从裙摆下面将盒子拿出来。
刚想划开盖子,将里面的信取出来,门外的侍卫突然咳嗽了一声,吓得她直接将整个木盒都丢进了火盆里面。
若是侍卫这时候进来,见到盆里有木盒,不怀疑才怪。
可这时火盆里的火焰又窜得老高,也不敢伸手去掏盒子。
两人索性猛的往盆子里面加纸钱,让火烧得更旺一些,想赶紧将木盒子给烧化。
门口的侍卫,其实余光将她们主仆二人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有心再吓吓她们,便皱着眉头,抬腿往院子里面走去。
“安禄小姐,你们怎么烧那么大的火?
也不怕将房子给烧起来?
这前后左右住的可都是达官显贵,若是起火烧着别人家房子,怕是要出事儿。”
安禄和小慧见侍卫正在往她们的方向走来,慌乱下将手里的纸钱全部丢进了火盆。
这时空中又正好吹过一小阵微风,盆子里面的火苗“轰”一下蹿得比人还高。
把那侍卫都给吓了一跳。
一转眼的时间,供台就被大火点燃,烧了起来。
安禄主仆被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道动弹。
侍卫一把将人推开,对着门口大喊“来人呀,走水了,走水了……”
围在院子外面的其他侍卫,听到院子里面的喊声,一窝蜂的冲了进来,抓起边上的扫帚和一切能扑火的东西,往上冲。
好在人多,两三下便将火扑灭,阻止了火势的蔓延。
第二天早上,凤语寒怒气冲冲的回来,直冲安禄的院子。
走到门口,一脚将门踹开进屋,将桌上的早餐掀飞在地,伸手猛的捏住安禄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
“安禄,你若想死,三尺白绫甩上房梁,自己挂上去即可,不要连累我们将军府给你陪葬。
这个府邸是皇帝御赐下来的,你若烧毁,我凤家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小慧见安禄被凤语寒掐得快要翻白眼了,准备冲上去将人扯开。
没想到她才抬起脚,一把冰冷剑柄便架在她的脖子上,“贱婢,你想做什么?”
纵使小慧再忠心,也害怕这冰冷东西会割开自己的脖子。
她赶紧连连摆手,“我没有,没有……
二少爷,求求你松手,我们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您再不松手,我家小姐就快要不行了。
还有三个月不到,小姐就要出嫁。
若是这时候出了什么事儿,镇北大将军也没法跟南阳王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