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立刻抛出一枚惊雷。
“我赚的每一文钱,每一处产业,全都在我的名下。
并且,全部都到衙门备了案。
就是为了防止我与纪景轩婚变的那一天,或是有人谋财害命。
甚至,我还留了遗书在衙门。
若是有朝一日,我真死于非命,除了我留给弟弟妹妹还有孩子的,其他产业包括合伙分红,全部捐给国家,捐给镇北军。”
初小七这话真不是说出来诓谁的,纪家现在所有的产业,真的全都在她的名下。
而且她也是真的留了遗书在衙门,也真的一分没给纪景轩留。
她担心自己终究逃不过原剧情设定,最后还是惨死在纪景轩的手里。
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产业,她宁愿捐给国家,也不可能便宜了纪景轩的新妇。
就连纪子墨,她都给安排好了。
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儿,就让江猎户带着纪子墨过。
江猎户单纯,仗义,功夫又极高。把纪子墨托付给他,自己放心。
但她也交代了江猎户,若是自己死了,无论是怎么死的,被谁害死的,都不准报仇。
带着纪子墨隐姓埋名,好好的活下去。
自己留给他们的钱,只要不挥霍,大富大贵两辈子都没有问题。
她最初不是将纪子墨托付给江猎户的,而是准备托付给陈家。
但她还没开口,丁云如就私下来找她。
让她悄悄多给陈家一些船舶运输分成,意思就是把陈家提供的木材单价做高一些,多给陈家一些占比。
初小七嘴上答应,但肯定不可能这么去做。
丁云如忘记,她初小七也是这船舶运输的股东之一,多分一些给陈家,自己和其他股东就得少分一些。
她是傻还是咋的?
自己有钱不分,拿给别人分?
再说这有悖合作公平,要是被其他几个股东知道了,自己还有什么诚信可言?
从这么一件小事就能看出,丁云如这人不可深交。
平时大家打打哈哈,来往一点小钱还行,她还挺大方的。
但只要触及到自身的大利益,就开始扒拉算盘珠子。
那么斤斤计较的人,把孩子放在她身边,她真能好好的对待吗?
别说不是亲生的,就她亲生的那个,以前每天都要被他追着打好几顿。
深思熟虑之后,她决定,还是把孩子交给江猎户抚养。
再加上,纪子墨虽然是女装打扮,但实则是个男孩,跟着江猎户也要更方便一些。
纪母听到初小七的话,顿时头晕脑胀,转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纪父告状。
汪雨荷一屁股坐在地上,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纪景轩为什么次次都能完美的躲开?
她双目无神,嘴里嘟囔着:“可我的确是被人看光了,总得有个人负责呀……”
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疯魔了似的。
初小七翻了个白眼,这次她要让汪雨荷彻底翻不了身。将来即便是纪景轩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也能有足够的理由脱身。
“汪雨荷,你怕是有疯病吧?
我们这都是一群女人,你有的我们都有。
你是长了三头奶,还是三瓣屁股?
我们还能稀罕看你?
再说了,你这么chiluo裸的跑在大街上,看到你身体的男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你要挨个找他们负责?
这是又在重演,搁田凡松身上的戏码了吗?”
汪雨荷抬起头环视公堂,看到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下贱,不要脸,被刺激得快要晕过去。
突然瞥眼,看到跟初小七她们站在一起的俊公子,从华丽的衣着来看,这人必定非富即贵,就是长得有些女生像。
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抬起手指向那男子,“就是他,他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初小七一群人,转头看向正在和秦含玉挨在一起嗑瓜子的文子画。
“她?你确定?”初小七憋笑的指着文子画。
“是,当时纪家就他一个男人。
他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
公堂上安静了三秒,初小七一行人突然哄堂大笑,就连堂上的县令都忍不住伸手遮住嘴,偷偷的笑。
“啧!我倒是想负责,可我差点儿零件,你嫁我怕是要守活寡呢……”
文子画故作深沉的道。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她是女的呗!”秦含玉伸手捏着文子画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转向汪雨荷,大笑道。
汪雨荷如同一滩烂泥般跪坐在地上,“女的……,你为什么是女的?
女的为什么要穿男装?”
谁有功夫给她慢慢解答?与她很熟吗?
“汪,雨,荷——你完了,你摊上事儿了!
居然敢污蔑当朝户部尚书家的千金,好好想想你准备怎么死吧?”
汪雨荷突然清醒过来,“什么?户部尚书家的千金?”
汪母的魂都差点被吓飞了,赶紧转了个方向,对着文子画磕头。
“大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雨荷也是病急乱投医,求求你放过她……
小七,婶儿求求你了,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帮雨荷求求情。
她刚被休弃,神志有些不清醒,整日疯疯癫癫的。今日做下错事,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吧。
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招惹纪景轩,打扰到你们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