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七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何婶儿,这汪雨荷的确疯疯癫癫的,我瞅着也实在像是得了疯病。
若是得了疯病,今天我确实不好与一个病人多计较什么。
但如果下次她再犯病,你不将人看好,若是再靠近我纪家一步,招惹我纪家人,为了自保,我们可要当疯子乱棍打死了啊。”
首先,初小七懂医术,在公堂上面这么一说,等同于完全断定了汪雨荷有疯病的事实。
再者,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一番话,就是让看热闹的百姓们给她作证。
若是汪雨荷以后再靠近纪家,招惹纪家人,被初小七打死,那也是自卫,不犯法。
汪母自然能听懂初小七的这话中话,明知道初小七在胡说,但为了保住汪雨荷的命,她也只能咬着牙点头承认。
“是,雨荷有疯病,以后我一定会严加看管,不会让她再跑出来惹事儿!”
初小七点头,“行吧,这事儿我们就不追究了。”
说完带着她的姐妹们回家了。
县令也赶紧退堂,着急忙慌的赶去初小七的新宅,找大家玩耍去了。
汪雨荷整的这一出闹剧,泡都没有冒一下,就这么翻篇了。
因为纪景轩把新房的一楼改成了棋牌室,又得重新装修,所以一家子便晚了几天搬进去。
初小七将一楼全部做成了隔间,增加了客人的yingsi。
二楼还是酒楼,主要就是炒菜。
三楼是他们自己家住,顶上一圈都是房间,中间有个大露台,孩子可以在上面玩耍。
夏天三五好友也可以聚在一起,坐在外面吃饭喝茶,整烧烤,还挺惬意的。
卤串摊子初小七没有拆,还是照常营业。
有些老顾客,对这摊子有怀旧情怀。
有钱的没钱的,都喜欢在这摊子上吃点儿,坐一坐,喝点儿茶聊聊八卦。
搬进新家没几天,杏春楼的陶妈妈便神秘兮兮的跑来找初小七。
“小七,有人正在查陌陌!”
“嗯?”初小七正在倒茶,手里的茶壶差点儿掉在地上。“啥时候?什么人在问?”
“昨天下午,陌陌去楼里给姑娘送胭脂,两个男人拿着画像一直在对比。
我正好离他们不远,便看到了他们手里的画像。
画像里面是个男孩,跟那小子去年的模样一模一样。
具体是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但从他们轻盈的步伐和手不离刀的样子,看着很像是武林高手。
你说会不会是这小家伙的父母惹了啥事儿,这小子正被仇家追杀呀?”
初小七皱眉想了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捡到纪子墨的那天,从他里面穿的那件价值百两的亵衣,就能看出这孩子的身份非贵即富。
能落到躲在乞丐窝,恐怕多数是有人在追杀。
不然,他们大可将这孩子身上的亵衣卖上一些银子住客栈,那女人也不至于被冻死。
“七!要不你带着陌陌去我那躲几天,等那群人走了,再回来?”陶妈妈一脸关心的建议。
初小七摇了摇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静观其变,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陶妈妈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臂,“万事小心,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杏春楼找我。”
初小七其实心里还蛮感激陶妈妈的。
别看这女人生在红尘,但对朋友相当的仗义,至少比丁云如更值得深交。
陶妈妈走后,初小七也开始特别留意周边的人和事。
到了正午,见纪子墨还不回家吃饭,她就站在楼下去等。
刚站到门口,就看到纪子墨蹬着小三轮回来了。身后果然不远不近,跟着两个一米八左右的瘦高男人。
初小七全当没看见似的,站在门口一脸微笑的等着纪子墨。
等人到了跟前,初小七弯腰将人抱起来,亲了亲他红扑扑的小脸。
“这一早上野到哪里去了?”
纪子墨咯咯咯的傻笑,伸出手抱着初小七的脸亲了一下,“可可哥哥带着我,去醉仙楼吃水晶虾饺了。”
“好呀,小馋猫又背着我们偷偷去吃好吃的。
还吃得下吗?
娘亲带你去吃鸡丝面去。”
纪子墨伸出小手比划了一下,“还能吃得下一点点。”
“行吧,一点点就一点点。
那就点一碗,娘亲挑一些给你就好。”
初小七抱着纪子墨准备往北城门的方向走,身后突然传来纪景轩怨妇一般的声音。
“你们两个是不是忘带什么人了?”
纪子墨转头,赶紧朝着纪景轩伸出小手要抱抱。
“爹爹……”
纪景轩被这奶萌奶萌的一声“爹爹”,喊得心都化了,将人一把抱过来,扛在肩膀上,一身怨气顿时烟消云散。
屁颠屁颠的跟着媳妇儿并排,往北城门走去。
身后的两个男人,从怀里掏出画像,看了又看这一家子。
“龙五,这孩子应该不是太子殿下吧?
你看她长得像爹又像娘的,很明显就是这夫妻二人亲生的。
而且,这孩子似乎与太子殿下只有七八分像。
太子殿下的五官更挺立,也更清瘦。
这孩子却偏圆润,五官也有些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