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初小七有没有查出那香粉是什么问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治疗大将军夫人现在的症状。
还有就是她那安神香还有没有,有的话拿一些给新兵带回去。
初小七看完信,新兵又从怀里掏了一个信封递给初小七。
“初老板,这一百两是我们大将军,帮夫人支付的诊金。
他让我再三跟你强调,这是他个人的私款。”
初小七打开信封,将里面的银票抽出来,看了眼。
心想,这大将军还挺懂事儿的哩。
看在这一百两的份上,这大将军夫人的病,她必须一步到位给治好了。
新兵送完信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塞给初小七。
“啥意思?这又是谁给的?”初小七不明所以的问站在跟前的新兵。
新兵脸红脖子粗的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
“初老板,听小泽说你家卤串特别好吃,能帮我煮一碗吗?”
“嘿!我还以为啥事儿呢,进来吧,姐请你吃。”初小七将铜板塞给新兵,转身进了自己的小窝棚。
十五六岁的大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特别能吃。
初小七给他烫了一大碗肉和菜,炒饭随他吃,吃完了还给了个布丁甜嘴。
半大的孩子,风里来雨里去,怪可怜的。
走的时候,初小七还给准备了一包干粮,千叮咛万嘱咐他路上小心。
可把这小兵感动得一塌糊涂。
回到军营后,那是把初小七的卤串味道,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特别是那布丁,他实在是爱惨了。
他这么一吹,把整个军营的战士们馋得不行。
这可把魏之奇气坏了,生了陆将军好几天的气。
明明他都跑去跟大将军讲好了,这次他去送信。
本来都要出发了,硬是被他舅舅给逮了回来。
死活都不放心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跑去北河县。
其实陆将军心里也苦得不行。
魏之奇可是安平侯的独子,来军营里本来就只是混个履历,将来好入朝堂任职。
若是在他这儿出了什么事儿,他怎么跟自己姐姐和姐夫交代?
陆将军哄了好几天,又从大将军那里死皮赖脸的要了个指南鱼给他,这才勉强把人给哄好。
不然这家伙回皇城,要去自己老爹那里告黑状。
自家老爹又是个重女轻男,还隔辈亲的。
若是让那小子去告了黑状,自己非得被老头给收拾。
本来都已经哄好了的,新兵一回来说初小七那卤串如何如何好吃,这又给气上了。
纪景泽见他实在想吃得很,便尝试着按初小七平时的配方试着做。
反正他受伤还不能操练,便借了马车,去城里买了十几斤大肉骨和五六斤肉,蔬菜,几条鱼。
零零总总花了二两多银子。
回去后,在厨房借了一口大锅,在一处没人去的空地上架起火,放骨头和香料熬汤。
半个时辰都不到,百米内就能闻到那炖肉骨的香味儿。再过半时辰,又传出了卤香味,还有烤鱼的味道。
都有好几拨人过去打探了。
“啥味儿那么香?”陆将军耸了耸鼻子。
“你这鼻子,当真是比狗鼻子都还灵!”陆将军夫人,坐在营帐里面,正在做针线活。
“我去问问!是不是厨房又在做什么新菜了……”
“站住!
我刚从外面回来,你都不问问我?”
陆将军咧咧嘴,“那夫人可知是怎么回事儿?”
“那叫纪景泽的新兵,跟你那好侄子,在南边空地上架了一口锅熬汤,说是要做什么卤串。
还烤了七八条鱼。
我看凤家小辈,跟你那一双儿女都过去帮忙了。
看样子今天晚饭要在那里吃了。”
“嗯?之奇简直太没规矩了,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在军营胡作非为,居然怂恿新兵开小灶。
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气冲冲的一把掀开帐篷,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陆夫人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大白眼。
别人不知道,自己与他同床共枕几十年,还不知道他那点儿尿性?
他哪里是过去教训魏之奇?恐怕是过去抬着碗等吃吧!
陆夫人只猜对了一半。
陆将军不是抬着碗过去的,而是抱着个小铁锅过去的。
他直接分了一半的肉骨头和卤水,还有鱼肉菜,去了主帅的帐篷,将几个将领全部叫过去吃饭。
当然,有好吃的,自然也不会落下自家夫人,叫过来一起炫。
凤家和陆家,还有其他将军家的孩子,都在外面,拿个个小马扎,围着锅,边煮边吃。
五天后,两辆塞得满满当当的马车,驶入军营。
凤家兄弟,见到快要被挤成纸片人的文子昂,深表同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