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景轩一脸懵的抬起头来想了想,“男人该是什么样?”
文子昂愣了下道:“硬气点儿呀!将孩子丢给初小七带去。”
“那我干什么呀?”纪景轩继续问道。
“结交同行,谈生意,主持家中大局……”
纪景泽低头,将剥好的橘子塞进纪子墨的嘴里,“相比你说的这些,我宁愿洗衣服带孩子。”
“你,你……,你朽木不可雕也!真是把我们男人的脸都给丢尽了。”
文子昂指着纪景轩,气急败坏的道。
文子画一把将文子昂的手给拍下来,“哥,行了吧。
你秀才考了两届都没考过,怎么好意思讲别人丢脸?
人家景轩哥是解元。
知道什么是解元吗?解元就是举人的第一名。”
马车上突然安静如斯,文子昂还没想好要怎么给自己找借口,车厢里就突然响起初小七的爆笑声。
“哈哈哈哈……
文子昂,没想到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是个童生?
我家思贤今年都要去参考秀才了,你要不要与他结伴?”
文子昂羞得满脸通红,一脸傲娇的辩解。
“哼,那是小爷志不在此,就没想过要走仕途。
不然区区秀才,你以为真能难得住我?”
“得得得,这牛都快被你吹爆了。
连个对联都对不出来,也就只能哄哄这些与你还不熟的人了。”文子画在边上毫不留情面的揭穿文子昂。
文子昂捂着胸口,用扇子指着文子画,“死丫头,我是你亲哥,你居然胳膊肘子往外拐。”
车厢里面全是欢声笑语。
坐在车架上赶着马车的方家兄妹,听笑话的同时,心里如同三月春风一般温暖。
他们兄妹很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待在纪家。
初小七从未将他们当成奴仆使唤,也从没有苛待过他们吃穿,每个月还给他们零用钱。
纪景轩也很好,不仅教方思贤念书,给他答疑解惑,还出钱让他报名参加今年的童试。
初小七说了,只要他愿意读书,家里都供他读,直到考取功名。
方思巧虽然没有跟着纪景兰她们去学女红,但每次回来,她们都会把学到的东西教给她。
还拿了好多花样回来,让她跟着练习,一点儿也没把她当外人,就像待自家亲姐妹一般。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兄妹俩对初小七和纪景轩的称呼,也变成了大哥和大嫂。
到了庄子,文家兄妹看到初小七的“一体化”,直接看傻眼了——这真的是农庄吗?咋看着像后花园似的?
初小七带着他们兄妹参观庄子,给他们介绍自己对庄子的总体规划,每一处打造后的功能和作用。
可把这兄妹两人给震惊坏了,他们都不知道初小七这脑子到底是咋长的,怎么那么聪明?
“文少爷,怎么样,我这庄子还行吧?”初小七看到文子昂全程那副惊讶的表情,突然想调侃他一下。
“还……,还行吧!也就那么回事,比我家的差得远。”
文子昂仰头傲娇的道。
文子画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转头一把搂住初小七的胳膊往奶牛场走。
“小七嫂,别理他,我家那庄子虽然大,但乱七八糟的,还不及你这庄子一成。”
文子昂抱着胳膊跟在她们后面瘪瘪嘴,但终究是没再讲什么酸言酸语出来。
“初小七,你居然养了那么多奶牛?”
“不然你觉得我那些甜点,怎么能每天几百斤几百斤的出货?”
“那你都那么多奶牛了,咋还让我到北蛮去买奶?”
“文奸商,它虽然叫“牛”,但又不是365天,天天都能产奶,人家也是需要休假的好不好?
母牛产崽前90天是没奶的。
即便是产奶,也分淡旺产奶阶段。
公牛不产奶,养着是配种用的。
你别看这有十多头奶牛,若是像我摊子上那甜点销售量,最多最多还能供应一个县,就不能再多了。”
文子昂这犯难了,若是没有奶的话,好些甜点都没法子做呀。
“所以说,你不能只依靠我这里的这点儿原材料,你得想办法从外面去进回来。
不然你就得自己培育奶牛,建一个奶牛场。”
文子昂点点头,这的确是个老大难,可目前两国开战,这贸易可不是太好走,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事儿容我先想一想,看看这材料需要怎么解决。
对了,你给我小姑做的药什么时候能做好?
我得亲自送过去。
小姑中毒的这个事情绝非小事,我必须要把那毒草拿过去,让表兄他们去调查,将背后的人给逮出来。
否则,这次是小姑,下次可能就是小姑父和表兄。
小姑父和表兄若是出了什么事,北境必破。”
“药引昨晚我回去就炮制上了,要等个三天左右才能用,加上制药,最快也要五天后吧。”
文子昂点头,郑重的给初小七道谢,“有劳。”
他这突然正式起来,整得初小七还怪不适应的。
两天后,还是上次来求药的那个新兵,从莽洲风风火火送了一封急件过来给初小七。
信上说,大将军夫人吃了解毒丸后,身体已经大好。但连续喝了七八天张逸峰开的化瘀补血方子,仍然感觉疲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