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别蹭了,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买一双新的!”
初小七咧着嘴抬起头摇了摇:“婶儿,不用,回去洗洗就行!”
说完,又低着头自顾自的搓鞋,余光扫到县令夫人还没走,抬头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问道:
“婶儿,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儿?”
“是,是有点儿事儿……”
“那有事儿你就说呗!
咱们这都是熟人熟事儿的了,你还有啥不好开口的?”
县令夫人红着脸四处张望,用手挡住嘴,凑近初小七的耳朵小声的道:“帮婶儿看看还能生吗?”
两人进了一间厢房,初小七坐在桌子边,手放在县令夫人的手腕上把了挺长时间的脉,又是翻眼皮,又是查舌头,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
县令夫人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毛病,心慌得一批。
结果,初小七来个,“婶儿,你这身体比球儿的还健康。”
县令夫人深深的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一脸疑问。
“可是为何生了小玉之后,就再也怀不上了呢?”
“问题有可能不在你,可能在县令大人身上也不一定。
你那丫鬟能给县令大人下助兴药,指不定也能给他下点其它什么什么东西呢?”
县令夫人猛的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
初小七看着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就知道她要去干什么了,也没着急离开,而是坐着喝茶。
果然,没一会儿,县令夫人拉着县令过来了。
“哎呀,夫人,不能生就不能生嘛……
我又没有皇位继承,就玉儿一个孩子就够了。”
县令说什么都不愿意检查,站在厢房门口不进去。
“秦陵川,你不查,这日子我不过了,你爱跟谁过跟谁过去。”
说完作势要转身离开。
“我看,我看行了吧?”县令一把将人拉住。
县令夫人撅了撅嘴,一脸的不高兴。
两人进屋后,县令别扭的坐在初小七的对面,将手伸了过去。
初小七也不说什么,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良久后,她抬起头道:
“的确是被下了绝育药,但这药只是绝育,对身体没有影响,治还是不治?”
县令和县令夫人异口同声的道。
“治……”
“不治……”
“秦陵川……”县令夫人怒吼,又不乐意了!
县令伸手拉住她的手道:“玉儿都那么大了,等过些年她出嫁了,我就辞官。
我们回乡去,安逸的过我们的小日子不好吗?”
“可是,可是……,可是我想……”县令夫人一脸娇羞。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又不是什么大家族,或是有家财万贯,需要继承人来继承。
若是我真有,玉儿也同样可以继承。”
初小七在心里给县令竖了个大拇指,在古代有这种思想的男人可真不多呀。
县令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陵川,不为秦家的烟火考虑,咱也要为小玉考虑一二吧。
小玉将来出嫁,将来我们老死了,她就没了娘家,也就没了依仗。
要是将来她在夫家受了欺负,连给她出头的人都没有。
若是她有个弟弟撑着秦家门面,她在娘家也能更有底气些。”
县令夫人说到这里,县令沉默了。
初小七一句话没说,就那么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拉扯。
难怪秦含玉说自己爹娘是这世上最好的爹娘,这夫妻两人果然不赖,事事都围绕着孩子在打算。
“行吧,那都听夫人的……”
最后县令还是妥协了,同意接受治疗。
初小七掏出炭笔,写了一张处方给县令夫人,“大胆去任何药房抓药,一般大夫看不出这方子是治啥病的。
如果你们怕别人东问西问难以搪塞,就还是去济民医馆抓药。”
县令夫人拿着处方眉眼带笑的问道:
“小七,这药得吃多少副才能见效?”
“最多三副就够了,毕竟下药那人还想着为自己留后路,没往死里整。”
一说到这儿,县令夫人又不高兴了,抿了抿嘴,一脸伤心的坐在桌边不说话。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这些年真心实意,却养了一条毒蛇在身边。
十几年的夫妻,县令自然知道自己老婆在想什么,她伸手过去握住夫人的手拍了拍,无声的安慰。
小桃母女离开衙门,在城里的一家小客栈住下。
“小桃,明天我们出城后就分开走,你往沐殊国走,我往京都方向走。
到了沐殊国,你拿着我的手串,去巫灵村找一个叫灵玉的姑姑,告诉她你是血泣的女儿,她会将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到了地方,好好生活,一定不要再回漓国找秦陵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