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七伸手摸了摸头发,一把将纪景轩插进去的东西取出来。
一支玲珑发簪。
“今天我们先去面摊,你跑去买的?”
纪景轩点头,“喜欢吗?”
初小七咧着嘴,踮起脚亲了一下纪景轩的侧脸,“当然喜欢,谢谢相公。”
她放开纪景轩,将发簪插回头上,转身开门出去。
独留纪景轩一个人在屋里,半天才醒过神来。他抿嘴傻笑着伸手摸了摸初小七刚才亲过的位置。
送东西原来有这么好的待遇,那以后他得多存点儿钱给娘子买礼物,尽快晋升至能造娃的待遇。
汪雨荷回家,一进门就被汪父拿着麻绳给抽了一顿,扬言要将她卖给人牙子。
她在去城里的路上闹了那么大的事儿,母女两人还没进城,这事儿就已经传回了村子里面。
气得汪父淤堵多年的脑血栓都被冲开了。
汪母跪着求了汪父好久,汪父的气才消。气归气,这毕竟是自己生养的姑娘,说要将她卖给人牙子,也就是气头上的气话。
“那你现在说,这姑娘将来的嫁娶怎么办?”平静下来的汪父,皱着眉头,咂巴着焊烟问道。
汪母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想了想,转头看了眼缩在墙角哭哭啼啼的汪雨荷,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也只能缠着纪家二房的老大了。
姑娘的名声已经这样了,若不嫁他,这北河县也没人敢娶。”
汪父抬起头冷哼一声,“你想嫁,那得要人家娶才行呀。
纪家二房那大小子要真愿意娶,哪来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汪母咬着下唇,又抬头看了一眼汪雨荷,心有不甘的道:
“我自然会让纪家二房那大小子,心甘情愿的娶雨荷过门。”
汪父将烟斗往墙边敲了敲,将火熄灭,站起身来将烟杆别在腰上,看向汪母,冷冰冰的道:
“最好是像你说的这样,否则,我连你一起卖给人牙子给别人当奴。”
嘭……
重重的一记关门声,狠狠的砸在汪母和汪雨荷的心口上。
“雨荷,你是不是真的非纪景轩那小子不嫁?”
汪母一脸疲惫的问汪雨荷。
汪雨荷一脸的鼻涕和眼泪,听到汪母的问话,抬起头瘪着嘴点头。
“那行,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你名声已经因为纪景轩成了这个样子,也不在乎为了他再烂一些。
既然决定了,那就不择手段也要嫁给他。
但你自己要想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
只要迈出了这一步,这将来就算不成,你也再嫁不了什么好的人家了。”
汪雨荷懂汪母的意思。
她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所以除了嫁给纪景轩,还能怎么样?
初小七将粮食发酵密封好,熬了药汤加上碱矿粉糊化,装进大竹筒里面凝固。
明天再将凝固好的药皂取出来,放在通风的地方皂化30天,就能拿出去卖钱了。
熬油的肉渣滓,她加工了一下,做成了西南地区的一种特色,脆哨。
脆哨那香味从厨房飘出来,可把这左邻右舍的孩子们给馋得不行,悄悄的都摸到了她们家院门口蹲着。
初小七让纪景泽舀了一小碗出去,一个孩子给了五六颗。
这东西加工出来并不多,也不敢给多了。
毕竟是猪肥肉的渣滓,润肠得很,吃多了怕孩子肠胃受不了,窜稀。
她本来是好心,拿些给孩子解解馋的,但谁知道还真有孩子受不住这几颗脆哨,回去便拉稀了。
都是隔壁邻居,人家也没好来找初小七的麻烦。
但这孩子拉到后半夜,人都虚脱了,不得不将孩子背去纪家二房。
“小七,小七……,隔壁刘嫂子背着孩子过来找,说是下午在咱家吃了几颗脆哨,回去就一直窜稀。
孩子现在都快要不行了。”
纪父抬着煤油灯,站在门口敲门。
初小七从纪景轩的怀里爬起来,打着哈欠,半天没有清醒过来。纪景轩也起来了,抓起放在炕头的衣服,给她套上。
隔壁刘嫂两口子,抱着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的。
刘嫂见初小七来了,一脸祈求的道:“小七,听说你懂药理能医病,求求你帮石头看看吧。”
初小七见刘嫂没有提自己给孩子脆哨的事情,心里也没那么抵触。她走过去蹲在刘嫂的跟前,伸手摸了摸孩子的手腕。
良久后,她挑了挑眉,这孩子脉象的确像是快要不行了。
“孩子回家后还吃喝了什么没有?”
刘嫂想了想,“他回去后,就直接跑到水井边舀了一口水喝。
然后没多会就开始窜稀。”
初小七叹了口气,难怪要窜稀。
这天气那么冷,那地底下的井水至少也是零下3-5度。
刚吃了猪油渣滓立刻喝冰水,不窜才怪。
“没事儿,吃了大油,被冰水刺激到了肠胃。
等着,我去拿药。”
几分钟后,初小七抱着个研钵,提着一篮子干草药进屋。转头跟纪景兰交代,“去用小药炉煮一点儿面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