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槐清紧紧抱住盛聿,脸贴着他的后背痛苦地闭上眼睛,冰凉的泪水从脸上滑落。 终于还是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了。 但她不后悔告诉他,只要他停下来,不要做冲动的事,她怎么样都可以。 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人听见她说的内容。 在祝鸢被盛聿甩开之后,司徒和恩佐连忙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 这会儿看到宁槐清上去抱住祝鸢,完全在司徒的意料之外,想上去阻拦已是来不及。 宁槐清是跟他的车来的。 当时情况紧急,他启动车子的瞬间宁槐清坐上车,他来不及把人赶下车,就追着盛聿和祝鸢而来。 “祝小姐,你动一下脚踝看看。”恩佐担忧问道。 而祝鸢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也感觉不到痛,怔怔地看着盛聿的背影。 眼睁睁看着他握住手枪的的手垂在身侧。 终于......冷静了。 她的眼圈泛着泪光,没看清他的手指在颤抖。 一阵阵的冷风从他身上吹过,带走戾气和肃冷的寒意。 意识回笼,他的身子僵硬得发麻,发痛。 盛家老宅外面乌泱泱的全是人。 追上来的原风野和齐竞在看到宁槐清抱住盛聿,而盛聿竟然真的停下脚步的一幕,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震惊。 难道是三年前宁槐清在盛聿发病最严重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所以这次盛聿发病,她才能唤醒盛聿的理智? 如果这么说......两人不约而同看向祝鸢,眉头紧蹙。 就在他们要过去看祝鸢的时候,被宁槐清抱着的男人回头了。 宁槐清在他转身之际松开了手,眼睁睁看着他迈开长腿朝祝鸢走过去。 一步一步走向跌倒在地上的女人。 祝鸢感觉到他走向自己的步伐比以往更慢,更沉重,仿佛有千斤重的沙袋绑在他的腿上,她看着盛聿的眼睛,里面一片晦暗。 她一颗心惴惴地疼着。 直到他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颤抖得厉害,是情绪被她强压下的生理反应。 “我们回去好不好?”祝鸢的声线艰涩干哑,低缓的语气像在哄着他,又像在安慰着自己。 至少他冷静下来,不会做傻事了不是吗? 盛聿眼底一片晦暗不明,他的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喑哑道:“你先跟他们回去,乖。” 他要在这里吗? 还是跟其他人走? 苦涩在唇齿间蔓延,她看着他,竟说不出一句话,好半晌才压着情绪,“好。” 她转身之际,眼角的泪不受控制掉落,盛聿冰凉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没了往日的温热。 她浑然一僵,没有回头。 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两条手臂从后紧紧地抱住她,“我不会再冲动了,你别担心。” 祝鸢极力忍着落泪,唇瓣颤动着,喉腔溢出一个音节:“嗯。” 宋瓷过来一手牵住祝鸢的手,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盛聿和宁槐清,唇边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