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是司徒恩佐。 一辆接着一辆车开出齐家。 刺耳的轰鸣声接连不断,坐在驾驶座的祝鸢冷静吩咐,“司徒,你打电话查一下盛宏耀现在在哪里,一定叫人拦住盛聿。” 这个仇他们当然要报,但不是这个节骨眼上报。 盛聿的病情不算稳定,那天晚上从俞城的观景台下来之后她就有所感觉了,所以这段时间她尽可能地哄着盛聿开心,希望对他的病情稳定有帮助。 明明有一点效果,盛聿这几天情绪一直很稳定,偏偏盛宏耀又说在记者面前说陈年旧事。 祝鸢将油门一踩到底,心里疼得直发抖,盛聿该有多痛? 盛聿,你千万不要做傻事! 祝鸢和司徒恩佐他们同一时间到达盛家老宅外面。 当看到盛聿开的车,祝鸢心头一凛。 老宅的大门紧锁,那辆车却没有丝毫减速,直接冲破铁门。 两扇铁门发出巨大的声响砸在地上。 同一时间从老宅四周涌出一大片黑衣保镖,密密麻麻堵住了那辆车的去路,去无法抵挡迅猛的车速。 保镖被撞倒一片,车子停下。 一道黑色的高大身影从车上下来,握住枪的盛聿一步步朝里面走去。 保镖看着黑夜中走来的低着头,额前碎发遮挡住大半眼睛的男人,一股森寒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开。 他们被逼得步步后退,死守后面那扇门。 忽然,一道纤细的身影从后追上来,用力抱住盛聿。 祝鸢把脸紧紧贴着盛聿,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双手绞紧不放,“你别着了盛宏耀的道,他就是想让公司的股东看见你发病的样子,想让你背负弑父的骂名,他想毁了你,你不要上当!” 她的力气再大也不是盛聿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毫无理智。 在他脚步一顿的瞬间,祝鸢以为自己唤醒他的意识,然而盛聿却用力抓开她的手将她甩开。 始料未及地被扯开,祝鸢整个人被甩到地上,她吃痛叫出声。 “啊——” 迈出长腿的男人脚步一僵,被碎发遮掩下的赤红双目缓缓有道光芒闪过。 鸢鸢...... 是鸢鸢的声音。 没有人注意到他脚步的稍稍停缓。 祝鸢顾不上脚踝上的疼痛,要再追上去。 忽然宁槐清从她身侧追上来,追上盛聿,紧紧抱住他,“聿哥,求你不要......” 祝鸢怔愣地看着被宁槐清抱住的盛聿忽然停下了脚步,鼻腔骤然一酸。 为......为什么? 他失去理智,她不怪他把她丢开,她只是心疼他,脚扭伤了也不觉得痛。 可这一瞬间,左胸口疼得她眼前发黑。 在她听不见的地方,身后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不断,宁槐清哭求道:“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聿哥,我求你!”.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