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实行会员制的马场,每一匹马都要经过严格筛选。 出马圈之前,也要经过严格的检查,确保不会在马的问题上出现任何纰漏。 可刚才齐柒骑的那匹马明显是有问题。 只是意外吗? 祝鸢不以为然。 那匹马原先是她骑的,“意外”很有可能是冲着她来的。 所以她救齐柒有什么错? 就像当初盛聿那辆车,他出行的车辆定期都会送去保养维护,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些意外?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她赌气开车走了,很可能出现意外的就是盛聿了。 他还凶她! 盛聿低头看着两人十指交握在一起的手,这是情人间亲密的牵手方式,然而祝鸢只是怕他把她的手甩开,但是这并不妨碍刚才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他的怒火消退一些。 可祝鸢就是有这个本事,一句话就让他的怒火攀升到。 她竟敢说她救齐柒和他救她是一样的道理! 他压制着怒意,语气森冷,“你说,哪里一样?” 祝鸢刚经历一场有惊无险的意外,心情都还没平复下来,听见盛聿这样的语气反问她,顿时恼火。 ——都是救人,你凶什么凶!我让你追上来了吗! ——是你自己要追上来的,现在又要来骂我,盛聿你有病吗! 但祝鸢只敢在心里咆哮怒吼,内心活动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但凡说一句,盛聿就可能把她给撕碎了。 脑海里斟酌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的意思是救人的初衷都一样,没有包括个人感情在里面。” “什么个人感情?”盛聿将她插进他指缝里的手指拢起来。 祝鸢一瞬间心跳颤了几下,一本正经地说:“我救齐柒是因为她可爱,她是祖国的花朵,民族的未来......” 一声冷笑打断她的话。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社会责任感这么强。”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了解罢了。”祝鸢脸红,但语气还算镇定。 感受到手心里包裹着的手指在颤抖,盛聿收拢了力道,面无表情,“那我救你是为了什么个人感情?” 祝鸢一时嘴快,没想到后面要延伸的话题。 现在大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恩佐说,那天晚上盛聿义无反顾跳入海里救她。 但有些话,祝鸢不能往下说,她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盛聿的。 “是因为......”她咽了口唾沫,才发现嘴巴很干,这一咽差点干呕,缓了一下之后她才说:“是因为我欠你钱,我死了的话,谁还你钱?” 盛聿猛地松开缰绳,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转过头来,“要跟我装傻是吗?”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祝鸢泛红隐隐有泪光的眼睛,捏着她下巴的手一顿。 那是刚才祝鸢强忍着干呕,逼出来的眼泪。 落在旁人眼里倒显得楚楚可怜了。 “又演上了?”盛聿强压着怒火盯着她。 按照她往常的套路一定要往下演的,可祝鸢只是吸了吸鼻子,干哑地说道:“不是演戏,是喉咙难受,刚才马骑的太快了。” 盛聿脑海里闪过她半边身子倾斜去抓另一匹马的缰绳的画面,当时他整片发麻的胸口,一片空白的脑海。 那种异样的感觉像一层层浪涌上心头。 他看着近在咫尺惊魂未定的小脸,陡然捏紧她的下巴,真实的触感还不够,他盯着她吃痛张开的唇,低头蛮横地吻上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