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少...... 车门关上。 他抽出一支烟,眉眼透着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沉。 慢悠悠地抬眸看向隐匿在昏暗光线中的民国女学生装扮的祝鸢。 烟被掐成两截。 烟丝洒落。 他收回视线,拿起座椅上那张欠条,祝鸢两个字被沾着口红的指印覆盖了。 悠悠的晚风吹进车厢内。 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从指印飘散开来。 回到家之后,祝鸢想起车上的那一幕仍是惊魂未定。 盛聿太危险了。 当晚她做了个梦,又梦到两年前的那一晚,她被男人拆骨入腹,可是男人的脸上仿佛有一层雾气笼罩着,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她挣扎着要醒来,忽然雾气散开,她对上一双充满危险气息的眸子。 祝鸢受到惊吓睁开眼睛。 原来是梦中梦。 大概是真的被盛聿吓到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两年前的那个男人和盛聿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 第二天她在后台中场休息的时候,听见有人找。 她去了接待室,没想到是手臂绑着石膏的娄奕。 一看到是他,祝鸢就想走。 “等等!”娄奕追上去拦住她,鼻青脸肿的样子更加清晰了。 祝鸢看得生理不适,后退一步。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被仇家打了?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拿什么东西电我了?”娄奕愤怒道。 祝鸢面不改色地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还跟我装蒜!”娄奕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肯定是拿什么东西电我,不然我怎么突然就失去知觉了?” “电你?失去知觉?”祝鸢皱着眉,恍然大悟,一本正经地替他担忧,“你该不会是得了癫痫,大脑异常放电,才以为是我电你的吧?” “难怪那天晚上你突然就晕过去了,癫痫不是小病,你趁早去看。” “你放屁!”娄奕阴狠道,“我怎么可能有癫痫,就是你拿东西电我,祝鸢你胆子不小敢捉弄我!” “你不仅有癫痫还有被迫害妄想症,真是病得不轻,赶紧去看,这里没医生。”祝鸢要将他轰出去。 这里是话剧院,她料定娄奕不敢胡来,听说剧院背后的大老板背景不小,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娄奕气得整张脸都绿了,“你还不承认是吧?那天晚上我醒来到处找你,结果就被人拉到角落痛打,是不是你找的人!” 祝鸢没想到他身上的伤是那天晚上的。 她一脸无奈又坦诚的表情,“娄大少爷,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能请得动人打你,我早就找人揍你一顿了,何必等到那天?” 不过事情怎么这么巧。 她前脚被娄奕带进房间,后脚娄奕醒来就被人揍了。 而且娄家也不算什么小门小户,要查真相应该不难。 可奇怪的是,娄奕被打这件事,娄家都查不出来,否则娄奕不会这么问她。 祝鸢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是盛聿! 他...... 为什么要这么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