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离话剧院的同时车窗升了上去。 腰间那只有力的时候不断收紧,祝鸢被迫抬起上半身,贴上男人紧实炙热的胸膛。 祝鸢被扣在椅背上的手心早就潮湿了一片,她被逼退到车厢角落,紧张地叫出盛聿的名字。 “盛聿,他们看不见了!” 情急之下带着颤音,紧张紧促。 然而盛聿却没有松开她。 而是在她被迫抬起上半身的瞬间,迎合着她的动作低头,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脖子,肌肤上湿滑的汗珠带着一丝丝香甜。 潮热的气息熨烫逼人。 祝鸢刚做出挣扎的动作,盛聿的手忽然钳制住她的下巴。 她猛地对上一双眼尾泛红,充满危险气息的眼睛,前所未有的恐慌令她本能做出反抗,抬起右手用力推盛聿的胸膛! 可她哪里是盛聿的对手,掌心才刚触碰到他,就被他反手压制。 “啊!”祝鸢吃痛惊呼。 大概是这一声痛苦的叫声,盛聿牵制住她的动作一顿。 他敛眸凝着她的脸,见她方才的红晕消退,小脸发白,痛苦地皱着眉头,眼眶隐隐有泪光闪动。 “怎么了?” 他用了几分力,心里很清楚,她再娇弱也不会痛成这样。 祝鸢哪里顾得上痛,趁他分神之际急忙将他推开,紧紧瑟缩在角落,捂住发痛的右手臂,下意识就要去推车门。 “不想活了?”盛聿要去拽她右手,忽然意识到什么,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脖颈,把人提回来。 车子还在行驶,她这么开门出去,这小身板直接摔碎了。 当看到祝鸢满脸抗拒的表情,盛聿松开她,漠然道:“我做什么了,这么防着。” 他是什么都没做,可如果刚才不是她痛呼出声,他会停下吗? 现在十几岁的小姑娘都懂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刚才盛聿动情了。 盛聿将那边的车窗降下来,点了一支烟,“我是个正常男人,你刚才演戏太投入,我有反应是情理之中。” 祝鸢意识到自己刚才冲动了,只顾着逃离这里,全然忘了车子还在行驶。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大家都是演戏,我没放心上。” “没有最好。” 盛聿只吸了一口烟便掐了,转头目光扫过她的右手,“我再问你一次,右手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我装的。”祝鸢低着头,心里在想着怎么下车。 “那你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了。”盛聿冷笑一声。 他手里拿着刚才点烟的打火机,一小枚纯黑哑光的打火机,在他手指间来回转动,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昨晚回祝家,被打了。” 在盛唐的时候,他拽过她的右手,当时她一点事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保镖会告诉司徒,但实际上没有。 那只是在祝家发生了什么。 祝鸢微愣,没想到盛聿一猜就中,这男人的心思太敏锐了,简直到了恐怖的地步。 “去医院。”盛聿点了触控屏,将声音传到前排示意司徒。 祝鸢连忙坐直了,朝着前边喊道:“不用了,我家里有药酒,擦一擦就好。” 说完话后,她又缩回到角落。 很明显的排斥,从他松开之后到现在,一眼都没看他。 盛聿把玩着打火机,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司徒,送她回去。” 车子停在祝鸢住的小区,是她从戏剧学院毕业后在外面租的房子,当时这房子签了合同是要租两年的,她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只是年前她被祝家认回去之后就没住过了。 一般的住宅区,算不上老破小,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祝鸢推开车门,正想一走了之,想了想还是侧头打了声招呼:“聿少,我先回去了。” 盛聿从烟盒里倒烟的手一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