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也是我哥。” 萧珠撞了下萧沂的肩,杏眼一眨,“说真的,你想不想让皇嫂真的喜欢你,我可以帮你。” 萧沂一顿,“用她教坏你的招式?” “谁说的,女人最懂女人,最知道如何打动女人,你就说,你想不想要皇嫂喜欢你。” “不想要。” 他放下环在胸前的手,往前走去,萧珠在身后摇头鄙夷,“不想要还走过去。” 他道:“太阳太大,怕梅子汤馊了。” “你这是在射箭?” “是呀,只是与其说箭术不精,倒不如说连入门都没有入。” 林惊雨摸着弓箭苦笑。 “没关系,慢慢来。”萧筠道:“这样,我也闲着没事,也好教你射箭。” 林惊雨眼睛一亮,欣喜道:“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不必多谢。” 林惊雨抬手,要将手中弓箭给他,忽而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过树林。 “便不劳烦皇兄了,有我这个夫君在便可。” 林惊雨转头,见萧沂缓缓走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筒。 “给,酸梅汤。” “多谢殿下。”林惊雨接过,她热得厉害,正需要酸梅汤解渴。 萧筠一笑,“既然皇弟来了,我便先走了。” 萧沂微微颔首,“皇兄慢走。” 林惊雨喝完后放下硕大的竹筒,才注意到萧筠离开的背影,她疑惑道:“诶?太子殿下怎么走了,他还未教我射箭呢。” 萧沂轻飘飘道:“皇兄日理万机,有事先走了。” 林惊雨叹气,“可惜了,以为有太子殿下教我射箭。” 林惊雨转了下弓箭,转身与萧沂擦肩,忽然她的手臂被一只细长的手拽住,林惊雨不明所以转头。 男人眉眼一转,“我可以教你。” 林惊雨一愣,而后她弯起眼笑道:“殿下不是说,没有能力教妾身吗?” 萧沂面色平静,他微微俯身,身上的竹子清香靠近,沁人心脾,却夹杂着男人的气息,微风拂过,叫人脸微微一红。 林惊雨怔了片刻,脸上笑容渐收,他愈发得近,双眸漆黑望着她,她不知所措退后,“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萧沂扣住她的肩膀,薄唇微抿,从喉间发出低哑的轻笑,他侧头从她后背的箭框里拔出一支箭,夺了她手里的弓。 林惊雨眨眼间,箭划破风呼啸,她转头,一只鸟被射下,钉在树枝。 林惊雨微张着唇,萧沂道:“如今可有资格教你?” 林惊雨抿唇一笑,男人果然都是些爱显摆的东西,萧沂也不例外。 “有。”林惊雨微微倾斜身子靠近他,手攀上他的肩膀,柔情蜜意,媚眼如丝。 “殿下当真威武,叫妾身佩服,赞不绝口,如同滔滔江水。” 她指尖微凉,在炎日里穿过布料,抵入肌肤心头,麻麻的。 萧沂抽出手,林惊雨手一悬,她昂头望着他侧过去的脸,手指收回整理垂在胸前的一缕发。 萧沂轻咳一声,冷然道:“你再怎么谄媚,我也没法把你教到可以在此围猎一举夺魁。” “殿下当真扫兴。”林惊雨故作幽怨。 萧沂轻笑,他握住她的手抬起,拉住弓,低头在她的耳畔,“像这样,逮住猎物,快,狠,准。” 嗖的一下,是一只兔子。 “可学会了?” “不知道。” “那你试试。” 他把箭给她,林惊雨拉住弓箭,眯着眼千钧一发之际,瞄准天上的鸟。 却不超过八尺,就又落在地上。 萧沂一笑,“想射天上的鸟儿还早了些。” “哦。” “没事,慢慢学,学不好就……”他顿了顿,“站着当靶子也成。” 林惊雨未恼,转头扬起唇角,“不如这样,殿下给我当靶子,妾身定然能练成。” “行。” 他颔首,毫不犹豫,张开双手走到三丈之外。 这般嚣张,林惊雨拉起弓瞄准他,“射死了殿下,殿下在阴曹地府可不要怨妾身。” “来吧。” 她放开弓,箭直射过去,扎在萧沂脚前。 他波澜不惊,捡起箭一笑,“有长进。” 林惊雨道:“殿下是料定我射不到你吗?” 他答,“嗯,倒有自知之明。” 林惊雨嗤笑一声,她把箭扔给他,“罢了,没这天分,不练了。” 他在后道:“林二小姐就这般轻易放弃了?” 他许久未这般称呼她,林惊雨起了劲,转头又拿起箭,“罢了,练个防身也好。” 君王设宴款待百官,林惊雨坐在席间百无聊赖。 望向高座长孙皇贵妃脸色时,她饶有兴趣道。 “太子这一回来,长孙氏的脸色 ', ' ')(' 又大变,昨日里还福润有泽,今儿个就瘪了脸。” 她又看向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皇后,“皇后的脸色倒是好,听闻前日里还患了风寒,一点也看不出来。” “他们再怎么斗,都跟本殿没有关系。” 林雨转头看向萧沂,他闲散自在喝酒,置身在外,对皇权之争不闻不问。 林惊雨嗤之以鼻。 “殿下倒是悠闲。”她撑着脑袋,给自个倒了杯酒,莞尔一笑,“那就聊点悠闲的事。” 她道:“殿下觉得,此次围猎,前朝公主的琴会落在谁家。” “你。” 他只字道。 林惊雨眸沉了沉,萧沂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她学会了射箭,可惜猎物太狡猾,索性她就去河里用箭扎了两条鱼。 林惊雨冷笑一声,“殿下莫要挖苦我,我所得猎物,除了一条红鲤就是一条青花。” 萧沂一顿,“我确实是高看你了。” 他抿了口酒缓缓一笑,“不过无碍。” 林惊雨不明所以,当他喝醉了酒,说大话。 她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对此次何人拔得头筹,并不在意,反正花落不到她身上,她只想小憩一场。 女子的脸红扑扑的,她眯了眯眼。 “萧沂,这天太亮,刺眼至极,我有些想睡了。” 萧沂望向她耷拉的眼皮,分明是喝醉了。 “行,你先睡着。” 他语罢,林惊雨便趴下打瞌睡。 萧沂无奈摇了摇头,一朵花落在她的头上,萧沂瞧着滑稽,未惊扰她。 许久后,倒是高太监洪亮的声音,惊扰了她的美梦。 “参见陛下参见各位娘娘,由老奴来宣告此次头筹者。” 他道:“此次围猎拔得头筹之人,乃三皇子殿下。” 林惊雨喝醉了酒,也睡糊涂了,当自己听岔了。 底下哗然,这三皇子体弱多病,白脸清瘦,怎可拔得头筹,可高太监一一报了所获猎物,以及一只难得的雄狮。 彻底遥遥领先。 众人声音太过吵闹,林惊雨皱了皱眉,闹哄得无法再睡下去。 她再次睁眼时,刺眼的天光秋日灿烂。 微垂的睫毛间,萧沂一身竹叶纹白衣斐然,他怀里抱着一把琴,是那把前朝公主所留千金难买的琴。 林惊雨疑惑地缓缓睁开眼。 “你倒是睡得自在。” 他微微扬起唇,走到她面前,“哝,给你赢了一把琴。” 林惊雨的眼睛缓缓睁大,木愣着,惊愕着,怎做了一场梦,琴就变成她的了。 萧沂蹙眉,打量着她,拿去她头上的花朵,可拿走后看着还是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