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凡推开那扇贴着quot非请勿入quot警示条的酒店房门时，一股混合着血腥味和廉价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伸手拦住正要跟进来的警员小李。
quot戴上口罩和手套，quot唐云凡的声音低沉而冷静，quot这现场不一般。quot
小李点点头，迅速从勘查箱里取出装备。唐云凡已经跨过门槛，目光如雷达般扫视着房间。凌乱的床单上，一具半裸的尸体呈大字型摊开，暗红色的血迹在白色床单上晕染出诡异的图案。死者的假发歪在一旁，妆容精致的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
quot第三起了。quot法医老陈蹲在床边，头也不抬地说，quot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残缺。quot
唐云凡走近，看到死者下体血肉模糊的伤口，边缘整齐得近乎外科手术级别。他的胃部一阵紧缩，但面上丝毫不显。
quot死亡时间？quot他问。
老陈推了推眼镜：quot初步判断，昨晚11点到凌晨1点之间。确切时间要等尸检。quot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个塑料杯，quot凶手又留下了#039纪念品#039。quot
唐云凡看向那个杯子，里面漂浮着某种暗红色的组织，液体浑浊。他不用问也知道那是什么——前两个案子里，凶手也带走了受害者的生殖器官。
quot变态程度升级了。quot小李站在门口，脸色发白，quot这次还特意留下...quot
quot精液。quot老陈平静地补充，quot和前两次一样，凶手用割下的器官自慰后，将精液留在现场。我们正在提取dna。quot
唐云凡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阳光照进来，让房间里的血腥更加刺眼。这家廉价酒店位于城东的红灯区，周围是各种夜店和按摩房。第三个受害者，根据身份证显示名叫张伟，但在这个圈子里，人们都叫他quot雪莉quot——变装皇后，夜店表演者，偶尔也接客。
quot查一下死者的社交圈，quot唐云凡对小李说，quot特别是最近接触过的人。凶手三次作案，一定有某种联系。quot
小李点点头出去了。唐云凡继续勘察现场。床头柜上放着几个化妆品，一个用过的安全套，还有半杯没喝完的鸡尾酒。浴室里，毛巾凌乱地挂着，洗手台上有一支口红和一瓶卸妆水。
quot凶手很冷静，quot唐云凡自言自语，quot作案后还清理过自己。quot
老陈走过来：quot伤口处理手法显示凶手有医学知识，至少受过基础训练。切割工具很锋利，可能是手术刀或特制的刀具。quot
唐云凡的手机响了。是局长。
quot云凡，媒体开始报道了，quot局长的声音透着焦虑，quotlgbt团体在警局门口抗议，说我们不够重视这个案子。上头要求尽快破案。quot
quot我知道，quot唐云凡简短地回答，quot我们正在查。quot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三周内三起命案，受害者都是跨性别者或变装皇后，生殖器官被割走，凶手留下精液...这案子已经引起了整个城市的恐慌，特别是lgbtq+社区。
回到警局，会议室的白板上已经贴满了三个受害者的照片和资料。小李正在电脑前查看监控录像。
quot唐队，quot他抬头说，quot三个受害者都在#039彩虹天堂#039夜店表演或工作过。我查了他们的社交账号，发现有个共同联系人——一个叫#039luna#039的变装皇后，本名林志伟，是圈内比较有名的前辈。quot
唐云凡走近：quot找到这个人。quot
quot已经在找了，quot小李快速敲击键盘，quot但奇怪的是，林志伟两周前就失踪了，正好是第一起命案发生前。quot
唐云凡眯起眼睛：quot太巧合了。查一下这个林志伟的背景。quot
法医老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报告：quotdna结果出来了，精液属于同一个人，但数据库里没有匹配记录。另外，我在第二个受害者身上发现了一根长发，不属于死者。quot
quot女性凶手？quot小李惊讶地问。
老陈摇摇头：quot不一定。可能是假发，或者跨性别者自己的头发。需要更多证据。quot
唐云凡盯着白板：quot三个受害者都是生理男性但以女性身份生活和工作...凶手专门针对这个群体，要么是仇恨犯罪，要么...quot他停顿了一下，quot有某种个人恩怨。quot
quot唐队，quot技术科的小张探头进来，quot#039彩虹天堂#039的老板来了，说想提供一些信息。quot
夜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自称quot王姐quot，虽然穿着男装但化着浓妆。他紧张地搓着手，坐在审讯室里。
quot警官，这事太可怕了，quot他的声音尖细，quot我们圈子里的人都吓坏了。雪莉...就是第三个死者，昨晚还在我店里表演，谁知道...quot
唐云凡递给他一杯水：quot王先生，我们需要了解这三个受害者的共同点，特别是他们和那个叫luna的人有什么关系。quot
quot王姐quot喝了口水：quotluna是圈里的老人了，带过不少新人。雪莉、小甜心——就是第二个死的那个——还有第一个死的安琪，都跟luna学过化妆和表演。quot他压低声音，quot但luna最近...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很开朗，突然就抑郁了，还总说些奇怪的话。quot
quot什么话？quot小李追问。
quot说什么#039骗子#039、#039肮脏的男人#039之类的...quotquot王姐quot摇摇头，quot后来就突然消失了。我们都以为她去外地了。quot
唐云凡和小李交换了一个眼神。
quotluna有恋人吗？quot唐云凡问。
quot王姐quot想了想：quot半年前好像交了个男朋友，是个直男，听说是个公司白领。但后来就不知道了。quot
送走quot王姐quot后，唐云凡立即下令：quot查一下luna的银行记录、手机通话记录，特别是最近半年。我要知道那个男朋友是谁。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