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她们该死！quot赵明远突然爆发，quot她们毁了多少家庭！我妻子就是看了那些毒鸡汤才跟我离婚的！她带走了我的孩子，我的房子，我的一切！quot
唐云凡和小李交换了一个眼神。情绪激动，有动机，现在又发现了直接证据。
quot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quot唐云凡突然问道。
赵明远一愣：quot我...我在家，一个人。quot
quot有人能证明吗？quot
quot没有，但我真的只是上网发帖，我没杀人！quot
唐云凡示意小李：quot带他回局里详细询问。quot
在审讯室里，赵明远坚称自己只是口头发泄，没有实际行动。他的电脑和手机被彻底检查，但没有发现与凶案直接相关的证据。
quot头儿，监控显示他案发时确实在公寓附近出现过。quot小李报告说，quot但他声称只是去买宵夜。quot
唐云凡皱眉：quot继续审。同时查查他和第四个受害者王丽娜有没有交集。quot
就在这时，法医老陈打来电话：quot唐队，我在第四具尸体上发现了微量油漆颗粒，和赵明远公寓里发现的装修材料一致。quot
唐云凡眼睛一亮：quot足够申请逮捕令了。quot
赵明远最终承认杀害了王丽娜，但对前三起女权主义者命案坚决否认。证据也显示他确实不太可能是quot割手挖嘴quot的凶手。
quot我恨那些要高彩礼的女人，quot赵明远在审讯室里哭诉，quot我前妻家要了50万彩礼，我借遍了所有亲戚...结婚才两年她就跟我离婚，彩礼一分不退...我的人生被毁了...quot
唐云凡静静听着，没有打断。极端的仇恨往往源于极端的伤害，但这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quot王丽娜是我同事的未婚妻，quot赵明远继续说，quot我听他抱怨38万彩礼的事，就...就控制不住了...quot
案子似乎解决了一半。但那个更专业、更残忍的quot割手挖嘴quot凶手仍然逍遥法外。
唐云凡重新审视前三起案件，发现一个之前忽略的细节——每位受害者生前最后接触的人都是一个名叫林雨薇的女权博主。林雨薇在社交媒体上有百万粉丝，经常组织线下活动。
quot找到她，quot唐云凡对小李说，quot她可能是下一个目标，或者...知道些什么。quot
当警方找到林雨薇时，她正在一家咖啡馆写作。面对警察的询问，她显得紧张但不意外。
quot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quot她放下笔记本电脑，quot是关于那些被杀的朋友们，对吗？quot
唐云凡点头：quot你和她们都很熟？quot
quot我们都是女权运动的活跃分子，quot林雨薇的声音有些颤抖，quot现在她们一个个被杀，我知道我可能也是目标。quot
quot你有什么怀疑的人吗？quot小李问。
林雨薇犹豫了一下：quot有一个人...苏雅的丈夫。quot
quot苏雅？quot
quot五年前自杀的一个女权主义者。她丈夫周伟一直认为是我们#039洗脑#039了苏雅，导致她自杀。他在苏雅的葬礼上发誓要报复所有女权主义者。quot
唐云凡立刻调出了苏雅的档案——五年前跳楼自杀，死前留下遗书控诉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她的丈夫周伟，是一名外科医生。
外科医生。唐云凡的瞳孔收缩——专业的手法，医学知识。
quot周伟现在在哪里？quot他急切地问。
quot不知道，quot林雨薇摇头，quot苏雅死后他就消失了。但...quot她犹豫了一下，quot上个月我在超市看到一个很像他的人。quot
唐云凡立刻下令搜查周伟的下落。同时，他安排了警力保护林雨薇。
当晚，唐云凡接到医院值班室的电话——一名符合周伟特征的医生刚刚查询了林雨薇的地址，声称是她的主治医师。
唐云凡和小李火速赶往林雨薇的住所。电梯上升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们到达时，门是虚掩着的。唐云凡拔枪缓缓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
林雨薇被绑在椅子上，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手持手术刀站在她面前。墙上已经准备好了血字的空间。
quot警察！放下武器！quot唐云凡大喝。
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平静到可怕的脸：quot你们来得正好，可以见证正义的实现。quot
quot周伟，放下刀！quot唐云凡慢慢靠近。
quot正义？quot林雨薇啜泣着，quot你妻子是自杀的！quot
quot是你们杀了她！quot周伟突然咆哮，quot用你们恶毒的思想！她曾经那么温柔，那么爱我，直到接触了你们这些女权婊！quot
唐云凡看准时机扑了上去，与周伟扭打在一起。手术刀划过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小李从侧面冲上来，一记重拳打在周伟太阳穴上。
周伟倒地，被迅速制服。林雨薇得救了。
在医院包扎伤口时，唐云凡得知周伟已经承认了三起quot割手挖嘴quot凶杀案。而赵明远则承认了针对高彩礼女性的谋杀。
quot两个凶手，quot小李摇头，quot一个恨女权主义者，一个恨高彩礼女性。quot
唐云凡看着窗外的夜色：quot仇恨只会催生更多的仇恨。quot
案件告破后，唐云凡独自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思考着人性如何在极端的思想中扭曲变形。无论是极端的女权主义还是极端的反女权，最终都导向了同样的结局——暴力与死亡。
他拿起桌上结案报告的最后一页，在上面写下：quot当思想变成武器，人性便沦为牺牲品。qu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