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凡径直走向卧室，推开门的瞬间，香水味更加浓烈。床上铺着丝质床单，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林志明和母亲脸贴脸的亲密合照，相框旁是一瓶打开的香奈儿五号。
quot你母亲用这个牌子？quot唐云凡拿起香水瓶。
quot是的，她最喜欢这个味道。quot林志明的眼神闪烁。
小李从书房探出头：quot唐队！发现一套园艺剪刀和锯子，还有...quot他压低声音，quot医用骨锯。quot
唐云凡转向林志明：quot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公寓里有这些工具吗？quot
quot我...我喜欢园艺，偶尔修剪盆栽。quot林志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quot骨锯是公司样品，我带回来测试的。quot
quot是吗？quot唐云凡从证物袋中取出一张收据，quot这是你三个月前购买的园艺铲和大型修剪剪刀，同一天还买了三瓶香奈儿五号香水。quot他逼近林志明，quot有趣的是，我们在你母亲花园发现的残肢上，正好有这种香水的痕迹。quot
林志明的脸色瞬间惨白：quot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quot
quot林志明，quot唐云凡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quot你知道吗？我们在你母亲体内发现了你孩子的dna。quot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直接刺穿了林志明的伪装。他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审讯室里，林志明蜷缩在椅子上，眼神涣散。唐云凡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
quot从什么时候开始的？quot唐云凡轻声问。
quot我...我不知道...quot林志明的声音嘶哑。
quot你母亲强迫你的？quot
quot不！quot林志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狂热，quot是她...是她先引诱我的。父亲死后，她变得越来越...奇怪。开始是亲吻，然后是...quot他的声音哽住了，quot她说我是唯一能理解她的人，说我们之间的爱是世界上最纯洁的...quot
唐云凡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quot三个月前，她告诉我她怀孕了。quot林志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quot她说这是上帝的礼物，是我们的孩子。但第二天...第二天她说要去打掉它，说这会毁了我们。quot他的声音开始颤抖，quot我求她，跪下来求她，但她坚持要去诊所...quot
quot所以你杀了她。quot唐云凡陈述道。
quot不！我只是...只是想阻止她。quot林志明的眼泪夺眶而出，quot我给她打了镇静剂，想等她冷静下来再谈。但她醒来后大发雷霆，说要告诉全世界我是个变态...quot他的声音越来越小，quot我...我捂住了她的嘴...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quot
quot然后你决定分尸。quot唐云凡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林志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一种病态的温柔：quot她最爱那个玫瑰花园...我想让她永远留在那里...我...我用了公司的医用锯，确保切口整齐...我给她喷了香水，就像她活着时一样...quot他的声音渐渐变成梦呓，quot她现在是花园的一部分了...永远都是...quot
唐云凡合上笔录本，走出审讯室。老陈和小李站在外面，脸色都不太好看。
quot都招了？quot老陈问。
唐云凡点点头：quot带他去指认现场吧，应该还能在花园里找到剩下的部分。quot
小李摇摇头：quot太变态了...亲儿子杀母分尸，还...quot
quot人性的深渊没有底线。quot唐云凡望向窗外，雨又下了起来，quot我们明天去把林美娟剩下的部分挖出来，给她一个体面的葬礼。quot
quot那林志明呢？quot小李问。
quot精神病院会是他最好的归宿。quot唐云凡的声音里带着疲惫，quot但无论多扭曲的关系，都不能成为杀人的借口。quot
雨幕中，玫瑰花园的红花依旧娇艳，只是如今，它们扎根的土壤里，多了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