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瑶的眼神变得迷离：quot她以为可以抢走我的丈夫？一个下贱的小职员？quot她的声音突然拔高，quot张世杰是我的！我们从医学院就在一起，我为他放弃了外科医生的梦想，甘愿做一名护士支持他的事业！quot
quot所以你杀了她，就像杀周婷一样。quot唐云凡平静地说。
quot周婷？quot李梦瑶冷笑，quot那个贱人更该死。装得那么清纯，背地里却勾引有妇之夫。quot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桌面，quot我给了她机会，让她离开。但她不听，还威胁要告诉我丈夫是我在骚扰她。quot
唐云凡注意到李梦瑶提到quot骚扰quot时眼中闪过的恨意：quot所以你用专业手法杀了她，取走了她的头部和婚戒。quot
quot那不是婚戒！quot李梦瑶突然激动起来，quot那是我丈夫送给她的！我认出那个款式，是他最喜欢的品牌。quot她的声音变得阴森，quot我把她的头放在了我们家的保险箱里，这样我丈夫每天打开保险箱都能看到他的#039真爱#039。quot
审讯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唐云凡继续问道：quot林小曼呢？你是怎么把她引到废弃工厂的？quot
李梦瑶的表情突然变得得意：quot很简单。我用那个贱人的手机给她发了信息，说要谈谈她肚子里的孩子。quot她轻蔑地笑了笑，quot她真以为那是我丈夫的种？可笑。我丈夫三年前就做了结扎手术，是我亲手给他做的术前准备。quot
quot你给她注射了麻醉剂？quot
quot当然，我是专业的。quot李梦瑶挺直腰背，quot足够让她不能动弹，但意识清醒。我要让她知道，破坏别人家庭的下场。quot
唐云凡想起尸体上的捆绑痕迹和性侵痕迹：quot你折磨了她。quot
quot那是净化过程的一部分。quot李梦瑶的眼神变得狂热，quot每个步骤都有其医学意义。捆绑是控制感染源，切除头部是去除罪恶思想的源头，取走子宫是阻止罪恶繁衍...quot
quot那皮肤标本呢？quot唐云凡打断她病态的独白，quot为什么要收集这些？quot
李梦瑶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quot那是我的战利品，证明我成功清除了婚姻中的癌细胞。quot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婚戒，quot每次张世杰看别的女人，我就会拿出这些标本，提醒他背叛我的后果。quot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小李出去片刻后回来，在唐云凡耳边低语了几句。唐云凡点点头，转向李梦瑶：quot你丈夫来了，他要求见你。quot
李梦瑶的眼睛亮了起来：quot他知道了？他终于明白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婚姻？quot
唐云凡没有回答，只是示意警员带张世杰进来。当西装革履的张世杰走进审讯室时，李梦瑶的脸上浮现出期待的表情。但张世杰的眼神里只有恐惧和厌恶。
quot你这个疯子。quot张世杰的声音颤抖着，quot我早就该报警的。三年前周婷失踪时我就怀疑是你，但我害怕...quot
李梦瑶的表情凝固了：quot亲爱的，你在说什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婚姻！quot
quot我们的婚姻早就死了！quot张世杰怒吼，quot从你第一次监控我的手机，从你逼我辞退所有女助理开始！我已经向警方提供了所有证据，包括你偷录的我和林小曼的通话。还有...quot他深吸一口气，quot我已经提交了离婚申请。quot
李梦瑶的脸扭曲了：quot不！你不能！我是那么爱你！我为你付出了一切！quot她突然转向唐云凡，quot他在撒谎！他爱我！昨晚我们还一起看《罗马假日》，就像以前一样！quot
唐云凡冷静地说：quot我们查了你们的网络记录，那天晚上你确实播放了《罗马假日》，但只有你一个人的观看记录。quot
李梦瑶的嘴唇颤抖着，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quot你们都不懂！婚姻是神圣的契约！那些贱人，她们活该被净化！quot她疯狂地挣扎着，手铐在桌上撞出刺耳的声响，quot我还有更多！不止她们两个！你们永远找不到所有的标本！quot
张世杰脸色惨白地后退几步：quot上帝啊...还有多少人？quot
唐云凡示意警员控制住失控的李梦瑶，同时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枚女士婚戒：quot我们在你家的保险箱里找到了这个，是林小曼的婚戒。但周婷的那枚呢？quot
李梦瑶突然安静下来，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quot看看我的戒指。quot
唐云凡这才注意到，李梦瑶左手上的那枚quot钻戒quot在强光下呈现出不自然的色泽。他凑近一看，顿时明白了——那不是钻石，而是一颗经过精心打磨的人牙，被镶嵌在戒指中央。
quot周婷的门牙。quot李梦瑶得意地说，quot我每天戴着它，这样她就能永远见证我和张世杰的幸福婚姻。quot
张世杰当场呕吐起来，被警员扶出了审讯室。李梦瑶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
quot你们永远不会理解。quot她喃喃自语，quot婚姻需要守护，需要牺牲...我是最好的护士，我能清除所有疾病...包括那些破坏婚姻的病毒...quot
唐云凡合上案卷，示意结束审讯。当警员将李梦瑶带出审讯室时，她依然在低声念叨着医学术语，仿佛在为自己辩护。
三天后，警方在李梦瑶乡下老家的地窖里发现了五个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女性头颅，时间跨度长达十年。每个受害者都与张世杰有过工作或社交上的接触。李梦瑶系统地收集着她认为可能威胁她婚姻的女性，用外科医生的精准和护士的耐心，将她们变成她的quot战利品quot。
结案报告会上，老陈推了推眼镜：quot心理评估显示，李梦瑶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和强迫症，但她完全清楚自己的行为是犯罪。quot
唐云凡站在窗前，看着夕阳将城市染成血色。十五年的刑警生涯，他见过太多人性的黑暗面，但每次结案时，那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依然如影随形。
quot唐队，你在想什么？quot小李问道。
唐云凡掐灭手中的烟：quot我在想，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显而易见的疯狂，而是那些隐藏在正常外表下的扭曲。李梦瑶在医院是受人尊敬的护士长，在家里是#039贤惠#039的妻子...但她的内心早已腐烂。quot
他转身拿起外套：quot结案吧。还有更多案子等着我们。quot
走出警局大楼时，唐云凡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城市的霓虹掩盖了星光，就像那些看似光鲜的人生掩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他深吸一口气，走向下一个犯罪现场，继续他在黑暗中的孤独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