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脆响!木棒砸在她小臂上应声而断!
“唔!”
春政痛哼一声,身体猛地一晃,脸色瞬间煞白,左臂软软垂下,显然伤得不轻。
同时,那根抽向我小腿的链锁被我险之又险地跳开,但落地不稳,肩膀立刻挨了一记重拳!
“呃啊!”
剧痛瞬间从肩胛骨炸开,我感觉骨头都要裂了,半边身子都麻了,踉跄着差点摔倒。
脸上也被不知谁的拳头擦过,火辣辣地疼,铁锈味遍布口腔。
“小樱!!”
趁着春政暂时吸引了正面火力,我忍着剧痛对着角落嘶声大喊,
“找机会……快跑!!”
然而,就在我分心喊话的瞬间,眼角余光下意识地扫向那个角落——瞳孔骤然紧缩!
刚才倚靠在杂物阴影里的粉色身影……
不见了!
只留下一小滩在月光下微微反光的深色液体。
人呢?!
震惊和更深的担忧瞬间攫住了我。
怎么可能…突然…
“春政小姐!小樱她……不见了!”
我一边狼狈地格挡着混混的攻击,一边对着正咬牙用还能动的右手和一个混混缠斗的春政喊道。
“什么?!”
春政一脚踹开对手,抽空飞快地瞥了一眼空荡荡的角落,看到那滩血迹,眼中同样闪过一丝惊愕和更深的忧虑。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然而,我们的对话和那消失的身影,也落入了混混头目的眼中。
“操!那粉毛妞真溜了?!”
捂着屁股的矮疤脸气急败坏地大骂,随即脸上露出更加恶毒的狞笑,目光像饿狼一样死死盯住了我和春政,
“妈的!跑了那个带劲的,这个也不错!那个穿围裙的!给老子抓活的!上!”
暴徒们的攻势瞬间变得更加疯狂!
所有的怒火和***都集中到了我和春政身上。
目标明确——制服我们。
春政的动作明显因左臂受伤而迟缓许多,呼吸急促,额头布满冷汗。
每一次格挡和反击都伴随着痛苦的神色,围裙被撕开几道大口子,沾满了灰尘和污迹,手臂和肩膀的淤青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我的情况更糟,挡下的攻击有限,小腿也被链锁狠狠抽中,剧痛让我差点跪倒。身上又添了几处拳脚,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肩膀的剧痛,视野都有些发黑。
完全是靠着平日里练习的本能在勉强支撑。
“春政小姐!小心后面!”
我看到一个混混绕后,举起半截木棒狠狠砸向春政受伤的左臂!我顾不得自己,猛地扑过去撞向她。
“砰!”
木棒砸在我们刚才位置旁边的墙壁上,碎石飞溅!
巨大的冲力让我和春政一起摔倒在地!
“小林阁下!”
春政惊呼。
“就是现在!按住他们!”
矮疤脸狂喜大叫!几个混混趁机扑上来,眼看就要将我们死死按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哔——哔——!”
刺耳的警哨声由远及近,撕裂夜空!
“警察!全部不许动!放下武器!”
威严的吼声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和数道强力手电光柱猛地刺破黑暗,精准地打在混战的人群身上!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混混的动作瞬间僵住!
矮疤脸脸上的狞笑凝固,转而变成极度的惊恐!
“操!他妈有条子!”
“快跑啊!”
混混们顿时炸了锅,扔下武器就想四散奔逃!
但狭窄的巷道和迅速合围的警察让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混乱中,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左肩的剧痛让我几乎抬不起胳膊,浑身像散了架。
顾不上疼痛,目光急切地扫过巷口——在手电筒光柱晃动的边缘,靠近一个被巨大破旧广告布半掩着的、堆满建筑垃圾的狭窄缺口。
有一抹极其模糊的粉色衣角一闪而逝,随即被更深的黑暗和混乱的人影彻底吞没,只留下地上几滴断续延伸向黑暗深处的血迹…
是她吗?还是我被揍的昏头了…
“你们两位没事吧?需要叫救护车吗?”
一位面容严肃的中年警官走到我和春政面前,看着我们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的样子。
“不……不用了,谢谢警官!”
我强忍着左肩钻心的疼和浑身酸痛,龇牙咧嘴地摆手,
“我们…都是皮外伤和淤青…”
我试着活动左臂,一阵剧痛传来,冷汗直流,但骨头似乎没断。
春政小姐也艰难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如纸,右手捂着受伤的左臂,声音虚弱但清晰:
“感谢您及时赶到。多亏了小林阁下刚才……护在我身边。”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感激和深深的疲惫。
她的左臂明显肿胀,无力地垂着。
警官仔细看了看我们青紫的脸颊、春政明显受伤的手臂和我痛苦的表情,皱了皱眉:
“幸亏刚才有个粉色头发的小姑娘向附近巡逻的同事求助。就在那…诶?人呢?”
在警用手电强烈的光线照射下,整个小巷的景象无所遁形:
厚重的木箱、破烂的广告布、散乱的废弃物…
以及地上那几滩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色的血迹。
血迹在靠近那个垃圾缺口处变得稀疏,最终消失在广告布投下的更深阴影里。
小樱,是真的不见了。
就这样消失在那个的巷口。
小樱…到底去了哪里?
就这样怀着沉重的心事,我和春政小姐,在警官的搀扶下,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和无处不痛的身体,一步一步离开了这片充斥冰冷血迹和无尽谜团的后巷。
前方,繁华街的霓虹灯光依旧闪烁,却像隔着一层冰冷的毛玻璃,丝毫驱不散我们心头的阴霾与对那个消sisheng影的深深牵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