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颜直接告知那些神医。 “你们尽管试药,若真的遇到不可控的情况,天水之毒,我来解。” 几位神医大为惊喜。 “姑娘既能解毒,我们就放心了!” 说完他们就朝萧煜看去。 “有劳再取小半碗血。” 萧煜:…… 他们现在是越来越熟练了。 当晚。 受了烧伤的萧横回到元府。 府内分崩离析,老太爷还没被放回来,如今只剩下元隋一房。 萧横径直前往西院,见到妻子的骸骨。 他面上表现得伤心欲绝,几乎跪在那骸骨前,掩面痛哭。 “夫人!夫人呐! “连你也随我而去,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盼望……” 萧横的哭嚎声一阵接着一阵。 他似是十分后悔。 “我不该只顾外面的事,是我忽略了你,明知你刚失去儿子,我应该多陪伴你,那样,你也不会胡思乱想……夫人,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夫妻!” 府中下人们大为感动。 东院那边,知晓真相的元湛嗤之以鼻。 要论做戏,比起萧横,元府上下无人能出其右。 可怜姑母这辈子识人不清,被萧横坑害了。 次日,元老太爷被皇帝释放。 侍卫们将他抬进府中。 缺失的指甲、胸口的烙印、无法行走的双腿……他几乎满身都是刑讯逼供的痕迹。 心腹仆从见了,于心不忍。 “老太爷!” 老太爷瞧着奄奄一息,仆从立马让人找府医来,给老太爷处理伤口。 府医过来的时候,萧横也来了。 他站在老太爷的床帐外头,一副无奈愧疚模样。 “父亲,此前我对您用刑,都是逼不得已。 “皇上怀疑是您盗走宝册,我奉命行事,必须给皇上一个交代。 “现在……现在得知您清白,小婿特来向您请罪。” 老太爷那苍弱的声音响起,穿透床帐。 “我知道,这并非你的错。元诺已经为她的错,付出了代价,但终归,是我元家做错事,有负圣上信任。” 萧横沉痛地点头。 “父亲,这葬礼……” “你操持吧。” 萧横领命,“那我就不打扰父亲治伤了。” 他前脚刚出去,下了朝会的元隋回来了。 元隋听闻父亲归家,直接来到主院。 两人在院子里打了个照面。 “三弟,是来看望父亲的吗?” “是。”元隋对他不假辞色。 尤其是元铎和二姐相继离世后。 元隋对萧横的恨恶,已经摆上了脸。 萧横倒也不恼,二人擦肩而过,没有多余的纠缠。 元隋进入主屋。 关切地询问。 “父亲如何了?伤得重吗?” 仆从回:“府医正在为老太爷诊治,老爷您稍安勿躁。” 元隋火急火燎,就是怕萧横在府里对父亲下手。 他吩咐仆从。 “多调派些人手,日夜守着父亲。” “不必这样麻烦。”床榻上的老太爷缓缓开口。 他被府医搀扶着坐起身,咳嗽了两声。 “我没有大碍,增派人手,恐怕皇上遭人非议,以为他苛待老臣。” “可是父亲……” “行了,这事儿就此作罢。你公务繁重,无需操心我院里的事,若真的很闲,就帮着把你二姐的丧事办好。” “是,父亲。” 抛开小武那件事,元隋还是很敬重自已的父亲。 当然,不可否认,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已和儿子元湛。 否则他当初也不会极力反对小武回到元家。 而今他隐约感觉,父亲和那个莫名失踪的小武,仍然有联系。 元隋不得不提醒他。 “父亲,元家禁不起折腾了。” …… 密室内。 仆从将老太爷获救的消息,告知了小武。 小武顿时如释重负。 “那就好,我这两天因着此事,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仆从的心里话冲口而出。 “那是没有一顿两个鸡腿吃得好。” 小武:!!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饭桶吗?我可是真心记挂老太爷的!” 可怜仆从一把年纪,以前哄着大小姐,现在还得哄着眼前这个。 “是是是,公子您说的是。” 小武:真敷衍啊,以为他听不出那点不情愿和不赞同吗? 凤九颜走过来,对那仆从道。 “我们还需一些药材,今夜我需出府一趟,有劳你安排。” 那仆从当即问:“什么药材?我可以安排人为你们采买。免得你们进出遇上麻烦。” 凤九颜摇头。 “萧横疑心重,诺夫人的死带走了宝册,能骗过别人,未必骗得过萧横。我猜,这主院里的人,很可能已经在他的监视下。 “还是我一个人去比较妥当。” 小武主动请缨。 “师嫂,我跟你一起!也该我出出力了!” 仆从腹诽——的确,毕竟吃了那么多鸡腿。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小武突然敏锐起来。 那仆从赶忙否认。 “哪能啊!” 萧煜一把扯过小武:“哪来那么多废话!” 随后他对凤九颜温声道。 “让隐二陪你去。” 也只有隐二陪同,他才放心。 角落里捣药捣得怀疑人生的隐二,这会儿腾的一下站起身。 “是!” 一位老神医幽幽地道,“急什么,晚上才出发,先捣药!” 隐二:……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