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三月,天气转暖,花开万千。 诸国援军进入南齐境内,被萧煜带兵围剿。 “蛛网”在下,人在上,防不胜防。 诸国将士们从未见过如此打法,动辄机关陷阱“伺候”,齐军也是神出鬼没。 兵贵神速。 萧煜御驾亲征,行事果断决绝。 宣城那边。 盟军对本国增派援军的事一无所知。 他们被困三个月了,粮草越来越少,已经无法供养这么多将士。 再这样下去,就算找到宣城宝藏,他们也没命享。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尝试开城门锁阵。 然而,足足五十多万人,却找不到一个能解开这机关的。 单春带着将士们,用斧头、用大刀,想要将城门劈开。 可那铜墙铁壁机关阵,刀枪不入。 柱国公府。 燕皇看到桌上的饭菜,重重将筷子一放。 啪! 他随即质问。 “就这些?肉呢!” 侍卫回:“皇上,军中粮草不多了。” 燕皇扫了一眼,他身边这些侍卫,都瘦了一大圈。 再这样下去,不等齐军攻城,他们都要活活饿死了。 哗—— 燕皇猛地一起身,将桌上的饭菜都掀翻了。 “夜袭出城!” 不管怎样,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出城,想从城门走,是不可能了。 他们只能利用云梯、攀墙绳,爬上城墙,如此才能出城。 当晚,燕军就要从北城门出逃。 夜色下,众将士轻手轻脚,生怕惊动城外的齐军。 放好云梯,一个个顺着云梯上城楼。 再抓着攀墙绳缒下去。 但是,刚下到一半,火光忽地亮起,明晃晃地照着他们。 再一看,是城墙下的齐军! 这么晚了,齐军还有人在守夜。 …… 次日一早。 城墙外躺着一排被射杀的燕军。 城墙内。 燕皇眼神阴翳,怒火中烧。 “无用的废物!怎就让齐军发现了!!” 侍卫都跪在地上领罚。 午间。 其他诸国的将领前来。 单春提起。 “城墙上出不去,我们可以试着挖出一条地道。通过地道出宣城,饶是齐军防得再严密,也没法发现。” 这个主意得到许多人的认同。 “地道好啊!” “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什么方法都要一试!” 于是,盟军开始从城墙边挖地道。 他们分工而行,只要挖出齐军的看守范围,就安全了。 这个决定,让他们看到希望。 …… 南疆。 三月,本该是阮浮玉产子的日子。 她的假肚子一天天地大了,可里面是空的。 这天晚膳。 瑞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肚子。 “孩子怎么没动静?” 阮浮玉夹菜的动作一顿。 也是。 她该临盆了。 她早已计划好,到时候生个“死胎”给他。 “快了吧。”阮浮玉每次都这么说。 瑞王收回视线,主动往阮浮玉碗里添菜。 “孩子个头大了,得多吃些。” 阮浮玉不无心虚,避开他的目光。 “你很想要个孩子?”她难得关心询问。 瑞王如实回答:“嗯。本王没有亲人了。这孩子,会是本王在这世上最亲的人。” 阮浮玉轻哼了声。 “我听出来了,你是想去母留子!” 瑞王确实有过这想法。 “孩子也需要亲娘。” 他眼中有淡淡的哀愁,“本王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故此,本王很清楚,没有娘亲疼爱的孩子,是很苦的。” 阮浮玉顺口问了句。 “你父亲呢?若是他足够疼爱你,就算没有娘,你的日子也不至于凄苦吧。” 他这出身富贵的小王爷,根本是无病呻吟,不晓得真正穷苦人家的日子,那才是真的苦。 想起父亲,瑞王的眼神有一抹缺憾。 “本王的父亲,当年遭人陷害,英年早逝。如今想来,对于父亲的记忆,实在模糊。” 阮浮玉皱了皱眉。 “所以,你早就家破人亡了?仇人找到了吗?” 瑞王摇头。 “很多年前的事了,再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落难时,只有皇上与他相伴,他们一起拜师习武,他早已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位兄长,事事护着他。 现在,他不奢求什么。 只盼着国家安定,皇上能够平安康健。 如今又多了想要守护的人,那就是他的妻儿。 这场战事,不知会如何收场,但他会用性命守卫。 “本王会保护好你们。” 一回头,阮浮玉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瑞王:…… 屋外,侍卫柳华来禀。 “王爷,南疆王有请!说是有事相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