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援军心中直打鼓。 转念一想,虽说齐军玉石碑,可那齐皇只带着一小队人马,竟想和他们十万大军作战?未免太猖狂了! 然,紧接着出现的一幕,叫他们终身难忘。 只见,整块地面被掀开,四方冒出千军万马。 他们被包围了! 带队的大夏国将领哑然。 后方兵士紧握武器,“将军!是埋伏!” 萧煜目光冷凝,一如那寒霜冰魄,没有一丝悲悯。 “降者不杀。” 大夏将士备好战弩,结阵。 为首的将领高呼。 “誓死不降!杀尽齐军——” 萧煜神情冰冷,手一挥,远处早已集结好的箭阵,尽数齐发…… 另一边。 南齐北部。 十万燕军也遭遇了伏击。 孟渠带领着北境军,凭空出现,身边还带着块玉石碑。 北燕将士认得孟渠,格外吃惊。 北境军不是早被打散了吗?怎么这会儿出现了! 孟渠站在土坡上,眼神凌厉,充满杀气。 早在诸国围攻南齐之时,他就陆续收到九颜和皇上的密信。 起初说要弃守北境,他觉得太荒谬。 后来才知,这南齐竟布有“蛛网”。 他们北境军佯装败逃,实则一直潜伏在蛛网密道内,并且组织百姓们撤离。 如今,终于到他们反击的时候了! 孟渠长剑一出,直指乾坤。 “先祖玉石碑庇佑!犯我南齐疆土者,杀无赦!” 憋了许久的北境军们,好似被放出笼子的狼群,顷刻间一拥而上。 “冲啊!!!” 正当北燕主将也要下令时,脚下的土地蓦然一沉。 好似发生地动,瞬间开裂,宛如大地生出一张嘴,将那数千将士吞吃入腹,并且立马被网封口。 几乎在同一时刻,各处都出现“吞人”景象。 齐军攻来,大半燕军都掉入那大坑中,剩下的燕军既要忙着对战齐军,又要忙着救自已人,恨不得多生出一对胳膊来。 齐军站在几万人的大坑边,拉弓对准坑里的敌军,但凡发现反抗者,直接射杀。 底下的燕军怒斥。 “卑鄙!你们竟暗设机关!!” 孟渠不做任何辩解。 兵不厌诈。 这都是寻常的作战手段。 燕军应该庆幸,此处的机关是改制过的。 否则,按着原有的——澹台家安设的机关,这坑底就是铁柱阵了。 那一根根尖锐的铁柱,能把人当场刺穿。 …… 北燕和大夏的援军都尽数遭到伏击,更遑论其他小国了。 这消息迅速传到东山国。 东山国皇帝皱眉深思。 “朕实在没有想错,南齐这次,真是在诱敌深入。” 起初纵然有此猜测,却还是意外,南齐竟然这样豁得出去。 要行此计策,须得做好万全准备。 一旦失败,满盘皆输。 皇帝右侧,站着将军元湛。 后者脸色冷毅,锋芒内收。 “先弃守北、东两境,诱敌军进入腹地,以诸多小胜给敌军甜头,使得他们以为大胜在即,遂向本国请求更多援军。 “待敌军倾巢而出,便是齐军反攻之时。 “臣认为,不止后入南齐的援军,甚至于,连那些身处宣城的盟军,很可能也危在旦夕。” 东山国皇帝频频点头。 “元湛,你说得有理。只是……南齐这诱敌之策,朕听着有些熟悉。” 元湛微微垂首,以示恭敬。 “回皇上,此乃博戏之道。” “博戏?”皇帝脸面皱起。 元湛细说。 “庄家为诱惑赌徒多下注,往往会以利诱之,削弱他们的防备心。 “许多赌徒连赢几场后,往往会增加赌注,哪怕输了,也会不断地下注,乃至于倾尽所有,去博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毕竟,尝过甜头后,就吃不得苦了。” 皇帝脸色深沉。 如今这战事,诸国与赌徒无异。 南齐就是那坐庄的人。 十赌九输。 看来,结果会如何,已经能预判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