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颜有些不明所以。 突然间,萧煜环住她的腰,把人搂进怀里。 她当即挣扎着要推开他。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下巴抵着她肩,侧着头,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耳畔、脸颊、颈侧。 “朕就该对你来硬的。” 话落,他心一横,将人抱进内室。 陈吉守在门外,听见床“咯吱”作响。 动静好像很大。 今晚月色很美,但他莫名有些心慌。 屋子里。 床帐内。 凤九颜坐在萧煜身上,呼吸凌乱。 身下的人,两只手被绑着,冷俊的眉眼间覆着盛怒。 “松开朕!” 她将他两只手绑了起来,用的还是他的腰带。 方才那一番打斗,她的发髻散了些,但不影响她气势逼人。 “您喝醉了,好好清醒清醒。” 说完,她便翻身下了床。 方才也不知道萧煜发什么疯,居然想对她来硬的。 她岂是那么容易被他得逞的! 突然,屋内的烛火灭了。 她脚步一顿。 蓦然间,后方好似出现一头巨兽,猝不及防的,将她拖进深渊...... 咚! 她后背着床,男人位于她上方,将她压制着。 黑暗中,她感觉到危险。 萧煜俯首,带着几分醉意的冷笑,好似那冷松木桶里的酒,清冽,又烈得呛人。 “下次记得绑紧些。” 刹那间,凤九颜呼吸一滞。 ...... 夜深人静。 凤晏尘将妻子扶到床上坐,生怕她磕着碰着。 毕竟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 周氏性子柔和,惹人怜爱。 她软声道:“夫君,都说皇上残暴,杀人如麻,不可亲近,但我今日瞧着,他也没那么可怕。反倒是皇后娘娘更加不苟笑,叫人不晓得如何亲近。” 凤晏尘笑着说。 “皇后只是面冷。皇上才是黑心肠,表面所见,并不都是可信的。” 周氏听着有理,又问:“皇上今晚喝了不少酒,我们是不是该送些醒酒汤过去?” “夫人周全,娶了你,是我之幸。” 周氏难为情地娇嗔道,“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好。” 醒酒汤,凤晏尘亲自去送了。 可还没踏进院子,就被陈吉拦住。 后者面无表情,像个石雕。 “参将大人,皇上和娘娘已经歇下了。” 凤晏尘觉得奇怪,这皇上的近身侍卫,怎么不在房门外守着,反而待在这院门外? 万一有刺客,岂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殊不知,此前陈吉确实是守在房门外的。 但后来...... 一个时辰后。 凤晏尘再次过来时,却听下人说,皇上和皇后已经回宫了。 他颇为诧异。 怎么走得悄无声息的? 翌日,官员们到了大殿上,左等右等,也不见皇上。 直到刘士良过来传皇上口谕——今日休朝。 瑞王担心皇上身体抱恙,单独询问刘士良。 刘士良面露难色。 “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如何了。 “昨儿个皇上很晚才回来。 “还不让奴才近身,到现在,也只有皇后娘娘在殿内伺候着。” 瑞王一听这话,愈发觉得有古怪。 紫宸宫。 内殿。 萧煜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如墨。 俊美谪仙般的脸,右眼肿了一圈,乌青的,一看就是挨了一拳。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