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有些急了,这一屋子的豺狼虎豹,个个都想看小姐受罚,其他人还好,小姐可以还击回去,现在是老爷要罚小姐,这可怎么办?
她急切地望着宋拂衣,宋拂衣神情平和,一点也没有因为眼前的困境情绪波动。
她看着宋泓远:“父亲,我不接受惩罚。”
宋泓远握着戒尺的手紧了紧。
“你说什么?”
宋拂衣道:“父亲说我做的事过分,请问女儿哪件事做的过分了?是从宋挽星手中拿回原本属于女儿的院子,还是在宋子濯想放狗咬死我的时候做出了反击?”
宋泓远又有些恼了:“不是说过了吗?你弟弟惹了你,适可而止训斥他就行了,可你动了手,还打死了他的爱犬......”
“是!我是打死了他的狗,可他的狗不死,就是我死!”
宋拂衣冷道:“父亲自己教子无方,纵容的三弟在府中放猎犬攻击自己的姐姐,要说起来,最该受罚的人难道不应该是父亲吗?凭什么子不教,父之过,父亲犯的错,要我这个做女儿的来承担后果?”
宋拂衣的话犹如雷鸣,惊得宋泓远张大了嘴巴。
虞氏和宋子濯也是惊住了。
宋拂衣语出惊人,事情经她的嘴说出来,竟是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宋太傅的身上。
这下宋泓远是气得很了,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
他高高地举起戒尺朝宋拂衣打去!
宋拂衣避开。
见她敢躲,宋泓远更是怒发冲冠,还要追着她打,一名小厮端着一个锦盒从外面走进来。
“老爷。”
“什么事?”
宋泓远在气头上,接二连三的打空,不仅让他丢了颜面,也让他累得喘起了粗气。
被他一吼,小厮战战兢兢的回道:
“老爷,方才定远侯府派了人来送礼,让奴才把锦盒中的礼品让老爷过目之后送到大小姐手上。”
定远侯府送来的礼盒?
宋泓远,虞氏皆有些惊讶。
小厮走上前,打开锦盒,盒中之内,赫然躺着一柄玉如意。
这柄玉如意色泽莹润,巧夺天工,一看便是由极其上好的羊脂白玉打造而成。
虞氏见过它,是慈太后赏赐给定远侯府夫人的,十分贵重。
定远侯府将这等珍贵之物送给宋拂衣,还要让太傅过目,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虞氏恨得牙根直痒。
宋拂衣在与沈烬舟回京的路上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导致沈烬舟对宋拂衣很重视,因而定远侯府送来信物,这是认定了宋拂衣侯府少夫人的身份。
完全打乱了她想让沈拂衣与那边无情分,悄无声息的让她给沈烬舟那个病秧子冲喜陪葬的目的。
宋拂衣已在沈烬舟面前露了脸,她绝不能再让她在全京城露脸,三日后的这场接风宴,她不能让其举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