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泓远被问得噎住,震惊的看向宋子濯。
宋子濯来找他告状,只说骂了宋拂衣,没说骂得这么难听。
“子濯,你当真这么骂你姐姐?”
宋子濯不敢与他对视,支吾道:
“父亲,我没有,我只是,只是......”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宋泓远就知道宋拂衣没有冤枉他。
宋泓远恼怒的一掌拍在案牍上。
“你这个逆子!什么话都敢骂,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宋拂衣是他的亲生女儿,子濯骂她是贱货,岂不是把自己也骂了?
且这两个字如此粗鄙,听着更觉刺耳!
“父亲,儿子是怒气上头一时说错了话,绝无对父亲不敬的意思。宋拂衣打了我六个耳光,把我的脸都打肿了,让我明日如何去国子监上学?
而且她还打死了黑鹰,黑鹰是儿子十岁时父亲送我的生辰礼物,儿子养了三年,早已亲如兄弟,就这么被宋拂衣活活打死。父亲,儿子是受害者,请父亲为儿子讨回公道,惩罚宋拂衣!”
宋子濯迅速服软,宋泓远原本对他骂宋拂衣的事怒火稍微缓和了一点,这会儿又听他说和一条狗亲如兄弟,把宋泓远气得恨不得也去扇这儿子一耳光。
他饱读诗书,才高八斗,怎么养出了这么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废物儿子!
看宋泓远被宋子濯的话气得脸色更黑了,宋拂衣冷冷地瞥向宋子濯。
如延嬷嬷在册子上标注的,宋子濯口无遮拦,易得罪人,这是个不错的可以利用的弱点。
儿子有错在先,宋拂衣的还击过分了些,可她才回府第一日,总不能施加什么太过严重的惩罚。
宋泓远看向宋拂衣,正要说话。
这时得到宋子濯被打的消息心急如焚赶来的虞氏走进书房,看到儿子英俊的脸被打成了猪头,“啊”的尖叫了一声快步朝他走去,颤抖着手不敢抚摸他的脸。
“子濯,你的脸......来人啊,快去准备冰袋给少爷消肿。”
撑腰的人来了,宋子濯委屈的扑进虞氏怀中,哭嚎着说是宋拂衣打的他,还打死了他的爱犬,让虞氏为他做主。
来之前有小厮去向虞氏禀报宋子濯在浮光阁遭遇了什么,亲眼看到儿子的惨状,虞氏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
“老爷,子濯是犯了多大的罪要被宋拂衣往死里打?他从小到大做错了事我们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罚,何尝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
宋拂衣目中无人,先是挽星受委屈,又是子濯被打,甚至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不敬嫡母,痛恨弟妹,这是我们想要接回来的宋家大小姐吗?
今日老爷要是不为我们母子三人主持公道,让宋拂衣明白宋府老爷才是宋府的一家之主,不是由她宋拂衣胡乱发疯的地方,否则今后在府中谁还敢惹她啊?”
她声泪俱下,既有表演的成分,又是真的痛恨宋拂衣,想借儿子被打让宋泓远重罚于她。
宋泓远想让宋拂衣禁足来了却今日的事,被虞氏一通哭诉,又心疼儿子被打,哪里还顾得上宋拂衣是不是第一日回府不该下她的面子,目光如刀的看向这个女儿。
“拂衣,你今日做的事属实过分了,袁管家,把戒尺拿来!”
一回来就挨家法,这是何等的羞辱?
虞氏和宋子濯得意地睨着宋拂衣,等着看她挨打时露出的痛苦神情。
很快袁管家取来了戒尺,也颇为高兴的期待宋拂衣受罚。
宋泓远亲自拿着戒尺走到宋拂衣面前,命令道:
“把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