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衣道:“宋子濯挑事在先,他来了我自有说法。”
萍儿认同的点头,“对,是三少爷放狗咬人,还骂小姐,他不占理。还有,老爷再怎么说也是太傅,文官之首,怎么会教出三少爷这种嚣张跋扈的儿子,真是令人费解。”
离开浮光阁后,宋子濯一路哭着去了书房找宋泓远。
一刻钟后,袁管家又来了浮光阁,幸灾乐祸对宋拂衣道:
“大小姐,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这小妮子打了老爷最疼爱的三少爷,老爷在书房大发雷霆,她有苦头吃了。
他可没忘记宋拂衣在府门口扇他耳光的仇!
萍儿和徐嬷嬷对视了一眼,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徐嬷嬷留在院中,宋拂衣带着萍儿去了书房。
书房里,宋子濯红肿着脸立在案牍前抽泣,宋泓远满脸怒色的坐在太师椅上,气氛紧张。
“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子濯的脸打成这样,还打死了他的黑鹰,你对他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下这么重的手?”
一看到宋拂衣,宋泓远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宋拂衣从今天回府到下午,闹出了多少事来,每一场风波都与她有关,她是回来干什么的?
扰他宋府家宅不宁吗?
“既然父亲知道女儿教训了三弟,那也知道女儿为什么会动手吧?”
说到事出原因,宋泓远的怒火收敛了一些。
“子濯的脾气是有些不好,他也是为了挽星在气头上,你口头教育几句就行了,犯得着打死他从小养到大的黑鹰吗?打他也是毫不留情,子濯是你的亲弟弟,你就不能让着他点?”
宋子濯在一旁拱火:“父亲,你没看到,宋拂衣打我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要不是我识时务为俊杰在她的逼迫下服软,她会活活打死我!
宋拂衣恨我们把她送去乡下受苦十年,这次回来是想要报复我们,说不定打人还是轻的,时间长了,她会把我们全家人都杀死!”
跟平时一样,在告状的时候宋子濯一贯爱无限放大事情的危险性针对敌人。
他蠢是蠢,这次却说对了。
宋拂衣是要杀很多人。
可现在,宋泓远并不会相信他。
宋子濯的话萍儿听不下去,反驳他道:
“三少爷,是你放狗想咬死大小姐在先,那黑狗高大凶猛,大小姐不反抗,说不定死的就是她了。你挨耳光,也是你骂小姐......太难听,三少爷挑事在先,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大小姐身上,太颠倒黑白了!”
萍儿义愤填膺,宋泓远冷酷的眼神朝她看来:
“主子说话,有你一个婢子插嘴的份吗?袁管家,去掌嘴!”
袁管家乐得动手,他不敢打宋拂衣,扇她婢女几十个耳光,也算解气。
他走到萍儿面前,就要动手,宋拂衣面无表情挡到萍儿面前,袁管家一惊,动作僵在了半空。
若宋拂衣只是宋府的小姐,他顺手一巴掌下去,说是没及时收住势,想来也不会受到什么处罚。
然而宋拂衣还有另一重身份,定远侯府的少夫人。
早上沈烬舟临走之时警告过他,谁再敢欺负宋拂衣,定不会饶恕,想着这点,他哪里敢借无意之口而掌掴宋拂衣。
袁管家不知所措地望向宋泓远,却见宋拂衣一个眼尾都没给他,视线略过他看向对面的宋太傅:
“父亲,你不想听听三弟骂我是什么吗?他骂我是从乡下来的贱货,我是父亲所生,我是贱货,父亲又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