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把老子这里当善堂了!”
钱老爷怒斥一声:“众所周知,聚宝楼做生意童叟无欺,最是公道,你自己赌输了还想不认账,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我也没想赌,是你们说交个朋友叫我进来玩玩的。我也没想借钱,都是你们说免费借给我的······”
男人哭喊着。
他话没说完,一顿棍子已经打在了他的身上,本就摔断了腿的男人,嗓子都嚎哑了。
“你们别打我爹!”
女孩见到爹挨打,也不由喊着。
“都让开!谁报的官?”
门外一声铜锣,吼声传了进来。
“掌柜,是王班头来了!”
外边的打手喊道。
安昕也随着众人出了门,果看到四五个穿着衙门蓝色短打,挎着腰刀,手持短棒的衙役。
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有力,面色坚毅威武,手上有着厚重的老茧,一双虎目很是有神。
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王班头,就是这人,欠钱不还,还无理取闹。”
钱老爷拿出一张欠条递了出去。
那王班头拿到手中,搭眼一扫,便看向那老汉:“欠账还钱天经地义,你这老汉既如此,还有什么撒泼的道理?
非要去衙门吃一顿杀威棒才愿意罢休?”
王班头话一出口,就已经是偏袒赌坊的态度了。
赌坊做局,衙门中人也这般配合。
这让围观的安昕凝眉,自己的这个衙署里面的问题,显然也不小。
同时,他也更真切的认识到了武馆的势力之大,影响之坏。
那老汉明显被“杀威棒”三个字吓住了,瑟瑟不敢说话。
“按照大燕律法,民间人口买卖都是违法,这女子岂能当做抵债?”
安昕忍不住问了一句。
钱老爷恶狠狠的眼神当即就瞪了过来,怒骂道:“哪来的混账东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底下没有比这个更大的道理!”
王班头也看向了安昕,见他一身布衣,穿着不像个富贵的,悠悠然开口道:“看清楚我们身上这身儿衣服了吗?”
“蓝衣短打,当是县衙壮班的弟兄。”
安昕说道。
“是个明白人啊。”
王班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衙役,然后昂起头道:“所以,我们代表的就是法!”
小小衙役,口气着实不小!
显然平日里嚣张惯了。
看那架势,安昕再多说两句,就要将他缉拿。
安昕不由皱眉,没再说话。
就看着这王班头和钱掌柜,两人一言一语之间,挤兑的那老汉从田契上签了字。
如此一来,伍仁县的地盘上,就又多了一家5口失地之人。
“外乡人,劝你还是改改多管闲事的毛病,带上你赚的那100两赶紧滚,否则······那洛河之中自古从不缺冤魂。”
赌坊钱掌柜当着王班头的面,还不忘以教训的语气,嘲讽的神色,威胁的话语,挤兑了安昕一句。
那冷冰冰的眼神里,满是煞气,让人毫不怀疑他能不能办到。
知府还在伍仁,安昕尚未上任,势单力薄,单靠着“定身术”也对抗不了赌坊和其背后的武馆。
正要离开,却忽然感受到一道盯着自己的视线,抬眼看去,正看到一个独眼龙,正阴森森的盯着自己。
是驼山二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