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输了呢?”
“那不能,客官红光满面,一看就是运气正盛呢,肯定不会亏钱的。”
狗皮膏药满脸恭维的说。
安昕看了他身上穿的马褂:“你是这赌坊的人?”
狗皮膏药连连道:“当然,客官放心借就是。”
这赌坊还tm放印子钱!
安昕一瞬间就想到很多。既然赌坊敢放印子钱,那这钱他们肯定是有信心收回来的,十赌九输,这钱如何收回来就不用多想了,别看现在说得好听,等欠了钱就是他们上手段的时候了。
田产、人口、祖屋······这要是放到后世,这赌坊肯定也得发展出噶腰子的业务来。
“能借多少?”
安昕问道。
“客官是外地商人?”
狗皮膏药问道。
“不错。”
安昕回道。
“做什么生意?”
“丝绸生意。”
一问一答之间,安昕觉得这些放印子钱的,几乎历朝历代都一样。
他最终只被赋予了20两银子的额度。
安昕觉得这不是对所谓的“布匹商人”的定价,而是对他这个“人”的定价。
“开大!开大!”
来到牌桌前,赌徒们燥热的气氛轰轰烈烈,能将任何一个上牌桌的人拉入气氛中去而忘记其他一切。
安昕挤进里面,熟悉了一下玩法规则,从钱袋中掏出五两银子,扔到了牌桌上。
“这位客官,押大押小?”
“大!”
安昕看着荷官骰子摇的噼啪乱响。
随着他扔入盘中,安昕目光盯着盘子里滴溜乱转的骨骰子。
“定”!
在众人的眼中,其中一个骰子在即将停下的时候,忽然奇怪的停了一下。
“大!大!是大!”
在赌徒们的狂热气氛中,安昕手里的五两银变成了20两。
安昕深知,在赌场里赚钱的少,输钱的多。
赚一点可以,赚多了肯定被搞。眼前这个赌坊容忍的上限在哪安昕不知道,靠着能力玩了两把,小赚100两银子也就罢了。
“这位客官手气正好,不再继续玩几把?”
庄家问道。
安昕正要回绝,却忽听“嗷”的一声嚎叫,从二楼上面跳下一个人来,咣叽就摔在了地上,当即捂着腿“嗷嗷”的干嚎起来。
然后,一个络腮胡拎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像拎着一个小鸡仔儿似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赌坊的打手也纷纷将那个干嚎的男人围了起来。
“钱老爷,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啊,您就放过她吧,求求您了!”
见到络腮胡拎着女孩下来,那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声音更高了。
“老子不是没给你选择,你从这田契上签字画押,现在就可以把你女儿带回去。
你要不签字,不然还钱,不然就卖女儿吧。”
钱老爷对此毫无悯恤。
“钱老爷,我们全家五口人,就指望着那二十亩水田生活啊,如何能卖啊!”
那男人哭嚎着,望向周围的人,求助似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