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要和苏家做生意?”
桃子问了一句。
安昕只是点了点头。
桃子继续说道:“苏家是伍仁县的大户,祖上出过县令。苏家经营着绸缎、当铺的生意,都说他们做生意很公道。
前两年闹灾的时候还在城门赈灾放粥,名声蛮好。”
桃子说道:“到现在,很多受过恩惠活下来的,还在说苏家大小姐是下凡来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呢。”
这倒是大大出乎安昕意料之外了。
苏家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求证。一旦坐实苏家和驼山土匪的联系,便可以当做上任伍仁县烧起来的第一把火,只要这把火烧的旺,届时杀鸡儆猴,先声夺人,日后这县官儿就好当多了。
桃子见安昕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伍仁县的丝绸闻名遐迩,如果爷是做丝绸生意的,也可以去找苏家大小姐的闺中好友,武家的武丽君。
听说这位武大小姐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美貌、才情丝毫不输苏家小姐,且家里经营的布行生意,布料好坏,上手就知,在永安街的武家布行常常能见到她。”
“嗯?武丽君和那苏家大小姐是好友?”
安昕闻言一怔。
他一直觉得武丽君身上有些疑点。
一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身上的明显很值钱的宝石都没有被取走。二是落入土匪窝的女人,还是一个美貌女人,而那些土匪竟然没人碰过她。
春风楼还管一顿早饭,安昕吃饱喝足,在桃子失望的目光中离去。
50两银子虽然不少,但也分怎么花。
接连消费后,安昕手里就只剩下十来两银子了。
好男儿不可一日无钱,所以安昕打算搞钱。
和春风得意楼一样,赌坊也在城西的红药坊,这里是南来北往的商人游玩歇息的地方,最是不缺肥羊,赌坊每日赚的盆满钵满。
安昕走近了聚宝楼,膀大腰圆的小厮当即舔着脸殷勤招呼:“这位爷,进来玩儿几把?”
安昕欣然入内。
顿时一股独属于赌场的焦躁、狂热,便扑面而来。
燥热的气氛中,中间的大桌上,人们神色疯狂的、面色潮红的盯着桌上的“滴溜溜”转着的骰子,激动的大喊着:
“大!大!大!”
“小!小!小!”
空耳一听,还以为孙猴子在喊金箍棒呢。
安昕不是一个君子,穿越到了古代,没有了丰富的娱乐环境。
那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但求连城璧,亦求天下权,也成了他的追求,毕竟人生来就是要做点什么的,否则无所事事的生活会把人憋疯。
安昕溜达了一圈,人气最旺的就是赌坊中央的骰子桌,其余骨牌、叶子戏也参与者众多。
而最为人声鼎沸的,则是后面院儿里的斗鸡,两只大公鸡“咯咯哒”的叫着,凶狠的啄击与纷飞的羽毛,滴落的鸡血引得赌徒们打了鸡血似的阵阵兴奋的吼叫。
“客官。”
一个脸上贴着狗皮膏药的瘦子凑上来。
“放贷的?”
安昕刚刚就看到这瘦子四处放贷。
赌场中不少赌红了眼的赌徒,往往失去心智从他这里拿银子。
“客官真是——慧眼如炬!”
瘦子当即伸出大拇指,给了一个大大的“赞”。
“呵。”
安昕冷笑一声:“怎么借?”
瘦子并不在意安昕的态度,笑嘻嘻的:“我这里的钱,公平公道,童叟无欺,九出十三归,客官鸿运当头,只需要赢了钱还我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