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慈悲,和尚尼慈悲,诸位比丘尼、式叉摩那、沙弥尼、诸位居士,阿弥陀佛。请大家打开讲义第三面:
“丙一、略辩唯识相”。这一科是天亲菩萨是先简略的说明心识所变现的相貌。
心识变现万法的相貌,基本上是有两个相貌;
第一个相貌就是我们一念的心识,他随顺无明妄想所变现的一种生死流转的相貌;第二种情况,是我们一念的心识,他随顺真如理,所变现的一种涅槃安乐的相貌。
基本上我们一念心识,就是有两个不同的相貌,那么关于这样的一个相貌,天亲菩萨先做一个简略的说明,就叫作略辩唯识相。我们看颂文:
“由假说我法,有种种相转,彼依识所变,此能变唯三,谓异熟思量,及了别境识”。
这个颂文是两大科,第一个说明所变相,说世间的我相、法相是怎么安立的呢?是由假说,就是事实上是我们心中的名言所假说的,也不是离开我们一念的心识,而独立的有一个我相跟法相存在,因为有我相、法相的安立,所以就有种种的相貌出现,有生死流转的相貌出现,也有涅槃安乐的相貌出现,这个偈颂的大意是这个意思。
详细我们看蕅祖的注解,蕅益大师先解释这个我相的安立的一个情况:
“世间说有“我相”——谓有情命者等。”
我们一般的世间人,也安立了一个我相,这个我相是根据这个有情命,就是有情众生,他一期相续的生命,这当中安立一个常一主宰的我。我们一般的有情的一个思想是认为说,我们这个生命体是剎那剎那生灭的,但是在这个生灭当中,有一个恒常住不变异的我存在的,这个“我”,是小时候的“我”跟长大的“我”是一样的,乃至于今生的“我”跟来生的“我”也是一样的。
这当中讲出一个譬喻说:说有一个人他住在一个房子里面,这个房子它会破旧,但是这个房子破坏以后,这里面的人是不能够破坏的,他又去换了一个房子住。那么这样的意思就是说,就是补特伽罗在六道轮回当中,他的果报体是变化的,但是这个在变化当中,这当中一个常一主宰的我是不能变化的,这样的一个情况,窥基大师叫作无体随情假,所以这样的一个我相的安立。事实上是颠倒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存在一个常一的我。
说你曾经做过转轮圣王的时候,你的外相特别的庄严,具足三十二相,你的整个受用是七宝千子,你的内心的这样的状态,充满了骄慢、充满了自信,你以充满骄慢跟自信的心识为自我,来统理四天下;但是当你内心当中的罪业起现形的时候,你变成了一个卑贱的蚂蚁,你内心是如此的自卑,你以充满自卑的这个心识为自我,表示说你前一生的自我跟今生做蚂蚁的自我是完全不同,不应该说是生命的变化,这个常一的我是不变化的。所以说,我们凡夫在有情命当中,安立一个常一主宰的我,这个是不合乎生命真相的,所以叫无体随情假。从依他起的角度是没有一个自体,完全是我们的情执捏造出来的。
反过来,佛陀的圣教,不管是小乘的教法、大乘的教法,也处处的说明我相。你看,佛陀也说这个补特伽罗在三界当中,也是有三类的差别,有这个有寻有伺地的差别,有无寻唯伺地的差别,有无寻无伺地的差别,但是佛陀安立这样的一个补特伽罗的我相,是就着他内心当中,的确有这样的功能,这个有情他的确对***有寻伺的情况,所以佛陀安立这个是有寻有伺地,这个是无寻无伺地。
佛陀也安立这个补特伽罗是个初禅的众生,是二禅的众生,乃至于四禅的众生。而事实上佛陀安立四禅,是因为他的内心当中,的确生起了离生喜乐地,乃至于定生喜乐地的这样的功能而安立;佛陀也为圣人安立了初果、二果、三果、四果,乃至于初地、二地、三地、四地。所以这个圣教的我相是有体施设假,是就着这个众生的内心的实际的功能,他的确表现出这样的一种功能相貌,而安立了这个我相,安立了这个名言,这个名言的确是在诠释一种实际的功能相貌,所以叫作有体施设假。这样子就把这个世间的我相跟圣教的我相,把它给拣别出来,这是蕅益大师在解释这一段的大意。好,接着我们看法相的安立,第四面:
世间说有“法相”——谓实德业等。
圣教假说“法相”——谓蕴处界等。
那么世间对一切法的一个相貌,有很多的说法,但是这个地方,澫益大师是以这个实德业,就是这个印度外道里面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叫胜论派(殊胜的胜,论是这个《成唯识论》的论,胜论派)。
这个法是轨持义,这个我是主宰义。
法是轨持义。轨持义就是说,什么叫作法呢?第一个它轨生义解,他有一个明确的轨范,使令我们生起理解。比如说色法,什么叫色法呢?他的轨范就是质碍,凡是有一定质量,佔有一定空间的,我们安立作色法;什么是心法呢?哦,了别,他有明了分别的功能,这个叫作心法。我们从这样的一种轨范,我们能够理解,这是一个法,他有一定的相貌。这个“持”,任持自性,它对于它的轨范能够保持不失,至少在一定的时空当中,它能够相续的保持一段时间,这样子我们安立作法。这个范围就很广了,所有的色法、心法都是法所收摄。
这个实德业,胜论派认为一切法的生起,是由实德业的和合而生起的。什么是“实”呢?“实”就是法的体性。这个胜论派说,一切法它是由五大元素所构成的,说是地水火风空。说这地是一个坚性,火是一个热性,水是一个湿性,风是一个动性,乃至于是空。这一切法是由地水火风空来组成的,所以这五个元素是一个法体,叫作实。这个“德”就是一个法的数量,说这五个法在和合的时候,有一个法的数量比较强,说我们看到有的东西是它,这个水的湿性的势力强,所以他湿性的功能比较明显,就是他这个数量的组成有不同,所以这个“德”,它也会影响法的一个情况,就是它的数量的强弱。
第三个是“业”,业就是它表现出来的作用,这个功能作用,这个桌子有桌子的作用,椅子有椅子的作用。胜论派认为说,一切法是实德业的三个和合所成就的,他的意思是说,这三个法是离开我们一念心识有独立体性的;说你造了罪业,这个业力的因缘不能影响实德业的存在,你造了善业,也不能影响这个实德业的存在,因为这三个东西是完全离开你的心识,他单独有一个独立自主的体性,他不随顺你心识的变化而有所变化,所以离心有法。
当然这个《成唯识论》论师是不同意这个说法的,比如说,我们平常的心是一种散乱的阶段,所以我们的色身就是一个粗重的状态,但是如果我们是打佛七,做一种加行,我们强迫我们这念散乱的心,心于佛号,专一安住,心于佛号,相续安住,透过我们的一种相续的专注力,把这个散乱的阶段给调伏下来,这个内心有一种寂静的相貌出现。而事实上我们也感觉到我们的色身是有变化,就是从一种粗重的状态,变成一种少分的轻安的相貌出现。
可见得这个色法是随顺心法的因缘而变化的,不应该说这个色法是离开了心有独立体性的,不应该这样讲,因为我们的心从散乱心变成寂静的心,色法也是从粗重变成轻安,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一个现量的境界,马上能够感觉出来的境界,所以这个世间的法相也是一个错谬的,是一个无体施设假。
圣教也说法相,佛陀在圣教当中,处处说到五蕴、十二处、十八界。佛陀说,假设我们内心当中是积集了善业,我们变现一种尊贵的天人的五蕴,这个色法也特别的庄严;受,这个感受、乐受的成份也多;想,这个想,这个了别、分别的功能也特别强;天人堪能性也强,“行”,迁流性,“识”这个了别性也特别强;假设我们今天内心当中,是摄持了罪业所变现的五蕴,那就是一个丑陋的相貌,是一个卑贱的心识,一个没有堪能性的心识。所以说,佛陀安立五蕴、十二处、十八界,他也是随顺因缘而变化的,所以这个叫作有体施设假。他的确是在因缘上有这样的功能自体而假名安立的,这个是说明世间的法相跟圣教的法相的一个差别,这是简要的把我相、法相说明以后,蕅祖做一个总结。看第二段:
外人问意——以为既唯有识,别无“实我”、“实法”。何故世间及诸圣教,仍说有我法耶?
颂中——以“假说”二字,释彼“说有”二字之疑。
一般的外道说,说一切法是心识所变现,离开了心,别无实我相跟实我的法相可得,为什么世间跟诸圣教,都说有我相、法相存在?他问的意思是这个意思。这个颂里面就以“假说”二字,来解释“说有”二字的疑惑。说这个我相、法相安立是假说的,是名言安立假说的,来解释这个有,说有,这个有就是存在义,就是我相、法相的存在。当然这个假说有两种假说,说是世间的假说,是情执的假说,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一个假说,你所诠释的相貌并没有符合真实相,真实相当中,我们生命的相貌当中没有这个东西存在,你自己捏造出来。这个唯识学叫作徧计执,你心中所形容的境界跟实际的境界是不同的,叫徧计执。
佛法的这个假说是依他起,就是你的内心当中实际出现了这样的相貌,佛陀为了诠释这个相貌让你了解,他就如实讲出这样的名言,而这个名言也正好符合了生命的真实相,这叫依他起性,依他起有,不像前面的徧计执有。所以这个有是有这两种差别,这个前面事实上也讲很清楚,这个是一个问答里面的一个总说,这以下两个问答是一个别说。
问意——谓“无”则不宜说。
答意——谓虽说但是“假”。
我们凡夫的思想就是对立的,说你这个说一切法是心识所变现,离开了心,没有我相、法相可得,那你说无,就不应该说有了,论师的回答说:“虽说但是#39假#39”。虽然我说有我相、法相,虽然说是万法唯识,但是也不妨碍这个假名假相的安立。这句话意思是说,外道是以空来碍有,以空来障碍有,所以你说:离开了心没有法存在,那就是一切法是毕竟空的意思了,那你就不应该说是有我相、法相安立。那论师纠正他说:不对,虽然说空,但是不妨碍这个假名的安立,这是不妨碍的。这个是回答以空碍有的问难。其次:
问意——谓说“有”不应说“无”。
答意——谓“非有”但“假说”也。
好,那你说有我相、法相,就不应该说空,这个是以有来碍空。既然说有我相、法相的安立,就不应该说万法唯识,以有来碍空。论师的回答说:不对,“谓#39非有#39但#39假说#39也。”虽然本性是空,虽然是非有,但只是这个东西的本性是非有的,是空的,只是假说,名言假说的而已。这段是回答以有来碍空,这段大家私下再体会一下容易明白。
总之唯识的思想是安立了非空非有的一个中道,他以万法唯识来解释诸法实相,远离了空的这边,也远离了执着有的这边,这两个问题把他合起来就发明中道义。
既无“实我”、“实法”,但是由于“假说”,所以随情施设妄有种种相转。
虽然说从唯识性的角度是我空、法空的真理,但是从唯识相,从依他起的角度,也不妨有种种名言的假说,来安立种种杂染的相貌跟清净的相貌。
这个唯识的宗旨主要是说万法唯识,万法唯识这当中有两个部份,就像那个《大乘起信论》说的,这念心识有这个心真如门跟心生灭门,这个心真如门就是讲唯识性,当我们在观察心真如门的时候,那是离一切相,离言说相,离心缘相,离名字相,就是诸相叵得,祖师说你这个时候开口便错,动念即乖,你不能有名言,不能讲话的,你一讲话,那就落入方便,因为在唯识性的心真如门当中,是没有杂染相、没有清净相可得,一切相不可得,不可得也不可得,那是一切法如的境界。
我们念头一动,那就是心生灭门,那是讲作用,这个作用就有两个方向:第一个,我们随顺世间的名言而活动,随顺于这种无明的妄想而活动,那他所带动的是一个烦恼障、业障、报障的这个流转的痛苦的是果报,假设我们心中的生灭活动,是随顺于圣教的名言,我们思惟法义,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名为假名,亦名中道义,我们心中所随顺的是一个圣教的名言,这样子的心识所带动的是法身德、般若德、解脱德,功德庄严的一个境界,这两个差别都叫作唯识相,或者《起信论》说是心生灭门。
在这个《贤愚经》里面,佛陀讲一个故事说,讲一件事情,就是发生了一件事,说是佛陀有一天,在这个山林当中为诸比丘说法,佛陀当然是一个大威德的境界,佛陀坐在大石头上,三十二相,八十种好,放大光明。诸比丘坐在草地上,聆听佛陀讲四圣谛法门,佛陀讲这个四圣谛,讲这个苦集灭道,说要我们知苦断集,慕灭修道。
这个时候在空中,有五百只燕鸟,刚好要经过这个佛陀说法的处所,要从此方飞到彼方去,佛陀的音声是一个不可思议的音声,“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五百只燕鸟也听懂了佛的音声,这个时候起了欢喜心,他们希望能够听闻法义,就停留在佛陀旁边的一棵大树下,来聆听佛陀讲四圣谛的法门,听到一半的时候,有一个猎人追过来,用这个网子把这五百只燕鸟全部都网住了,网住以后就把他给杀死,全部杀死,五百只燕鸟因为听法生起欢喜心的一个因缘,就生到忉利天去了。
生到忉利天以后,这天人是有神通,他知道他是什么因缘生天的,哦,我前生是一个燕鸟,我因为听佛的法音起欢喜心生天,他对佛陀生感恩心,到晚上的时候,五百个天人就来到佛陀的处所礼拜佛陀,当然他们来的这个天人是有光明,放大光明。他们来礼拜的时候,佛陀再为他们讲四圣谛法,这个五百个天人就当下证得初果,证了初果以后就回到天上去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侍者阿难就说,佛陀,昨天晚上我看你的寮房放大光明,是怎么回事呢?佛陀就如是如是的说明。这个时候,阿难尊者听完以后,就赞叹佛,赞叹法,赞美人、法,说了一个偈颂,说是:“如来出世,饶益甚多,所说诸法,实为深妙。”
第一段是赞叹佛陀,说这个世间上,在黑暗当中,有佛陀的出世,如来出世,饶益甚多,对我们有情众生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饶益甚多,赞美人。第二段赞美法,“所说诸法,实为深妙。”佛陀的大悲心所流露出的教法,实在是深妙,不可思议,所说诸法实为深妙,这个法有什么功德呢?以下赞叹:“乃至飞鸟,缘爱法音,获福无量,岂况人乎?”说啊,不要说是人道的那个果报体,说是那个卑贱的畜生,乃至飞鸟,飞鸟缘爱法音,牠只是爱着这个法的这个音声,获福无量,尚且生到忉利天去,岂况人乎?何况是一个人的果报体,这个人的这么一个强大记忆力的一个心识,如果能够对佛法生起信解,努力地用功,那这功德就更大了,岂况人乎?阿难尊者就用这个偈颂来赞美人、法。
这个意思是说:我们讲这个文以载道,佛法的文字是摄藏了很多的道,说这个圣教的我相、法相安立这个意思是说,佛陀一念的清净心,他在自受用的时候,那是常乐我净的,是离一切相的,不需要名言,不需要我相、法相安立,佛陀内心当中,由于甚深法性三昧,佛陀在自受用的境界,不需要我相、法相,是大安乐的境界。但是佛的大悲心,他要引导我们颠倒的众生悟入诸法实相,他必须从他的清净心当中,流露出种种的我相、法相来引导我们。所以他必须把他所觉悟的真理,把它放在这个文字里面,把他所觉悟的这种道,放在文字里面。
所以我们说:“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这十个文字里面,有道在里面。我们内心当中去思惟这十个文字的时候,经过我们如理思惟的消化,就能够把文字的圣道转成我们内心的圣道,把那个文字的道,把它消化成内心的正念。所以佛法的意思就是说,佛陀内心的智慧,要传递给众生的心中,他必须有一个桥樑,就是这些文字,圣教的我相、法相的安立是这样安立的。
你看那个《阿含经》也讲,说这个罗睺罗尊者,罗睺罗尊者是小沙弥出家,出家以后修这个四念住,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修这个四念住来对治三界的爱见烦恼,但是刚开始他不得力,内心很沮丧,很苦恼。佛陀知道以后,就告诉罗睺罗说:“你是不是有为居士讲五蕴呢?”罗睺罗说:“没有,我都没有为居士讲五蕴。”就说:“你应该为居士讲五蕴的法门,你应该告诉居士说:我们生命体是由五个元素构成的,由这个色受想行识。(色是质碍,受是领纳,想是取相分别,行是造作迁流,识是了别),你把这个五个元素,告诉一切的居士。”
罗睺罗就去说了,说五蕴以后,他很高兴,回来了,佛陀说:“你讲十二处没有?”说:“我没有讲十二处。”、“你应该讲十二处。”讲完十二处以后,佛陀就再告诉他说:“你应该为居士再讲十八界。”罗睺罗如实地去讲完五蕴、十二处、十八界的时候,他再去修四念处,一下子就一念的相应,就证得初果了。换句话说,这个五蕴、十二处、十八界,他的确有引导我们趣向圣道的功能。
有些人说:佛法跟世间的宗教不就是一样吗?劝人为善,其实佛法有共世间的善法,有不共世间的。说这个人他盖了一个医院,他升天去了,但是一个人他听闻佛法,他也升天了,那这两个不一样。你说就是一个非佛弟子,他造了慈善事业,升天以后,他回到人间来,他完全一样,这就是在他的生命当中,曾经有一段快乐的果报出现而已,如梦如幻的果报受完就觅之了不可得,在他内心当中完全没有任何的增上;但是一个人,他努力地修学佛法、听闻佛法、如理思惟,他因为去受持法义的功德,他升天以后,天的果报受完以后,他内心的那个圣道的力量还在,还推动他继续往前进。
所以佛法讲三乘,佛法的这个善法有一种乘的功德,他能够运载你趣向于涅槃、趣向于彼岸的力量,这是外道所没有的,只有佛陀所抉择的种种的法门,它有引导众生趣向于解脱的力量,所以只有佛法能够有资格安立作乘,有这个乘的功德。这就是为什么圣教必须安立我相、法相的理由,它必须要引导我们去趣向于涅槃,这跟我们讲世间的我相、法相安立是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到这个地方我们是解释了“有假说我法,有种种相转”,讲这个世间的我相、法相跟圣教的我相、法相,它安立的一个情况。
这以下我们解释:“彼依识所变,此能变唯三,谓异熟思量,及了别境识”。这以下是说明这个我相、法相的安立,是由心识所变现,说这个大意,看这个蕅祖的注解,第五面:
而彼种种我法之相,不过皆依识所变现。
说是这个不管是世间的我相、法相,或者圣教的我相、法相,都是我们一念的心识所变现,当然一个心识是颠倒的心识,一个心识是智慧的心识,但是我们应该说都是心识所变现。
然此能变之识,虽有八种,以类别之,则唯有三。
能变现万法的这个心识,开出来有八种功能,但是根据他的性质差别,我们可以把它收摄成三种。天亲菩萨是以三种功能来诠释我们一念的心识,看蕅祖的注解的地方:
谓:
一者第八——名异熟识。
二者第七——名思量识。
三者前六——总名了别境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