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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番外·前尘·中(1 / 2)

神女入世,庇佑众生。

在人间肆虐的妖孽与恶龙一一被肃清。

而那位来自昆仑山的神女身后,总是跟着一只丑陋沉默的小兽。

人们猜测,那大概是祂的侍从。

“我还是没想好你的名字。”街头面馆,扶桑放下筷子,叹气,“我也没想好我的。”

百年过去,祸依旧如当初那般小心翼翼:

“名字不重要。”

“这怎么不重要呢?”她生气,“你看,所有人都有名字。”

她伸手指向路上行人,鼓了鼓腮:

“就我们没有。”

祸小声反驳:

“我有,而且,我们也不是人。”

“你那不算,一听就是哪个不靠谱的神瞎取的。”

她叉腰:

“就算不是人,那我也不要再叫扶桑了,我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的名字。”

祸抿了抿嘴角,心不在焉:

“哦。”

又一队人马拖着木材与石料路过,它的目光忍不住追着他们而去,久久未收回。

——那些是为扶桑搭建神庙的工人。

“你在看什么?”她也跟着凑过来。

祸垂眼,遮住那一抹羡慕:

“没什么。”

魔神永远不会有神观,更不会有神像

——没人会傻到给招灾惹祸带来不祥的魔神塑像。

它看了眼自己锋利的、黑气萦绕的爪子,颓然转身:

“走吧。”

扶桑忙捧起碗去喝最后一口面汤。

祸放慢脚步等着她。

她放下碗,放了两颗灵石在桌上,起身追上它,带了几分跳起来的冲动,背着手问: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

祸也不知道。

但只要和她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它喜欢像现在这样和她一起旅行。

无关目的地,也无关沿途风景。

似乎知道它不会回答,她接着道:

“听说小华山有妖孽作祟,不如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祸自然没有异议。

它走了一会儿,忽然问她: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用两条腿走路?”

不再是丑陋的兽形,可怕又狰狞。

这个问题难倒扶桑了。

诸神没预料到它会有自己的意识,只是随便捏了个形状出来,压根没考虑过化形的事。

“不过——”

她迟疑道:

“只要时间再长点……应该没问题的吧?”

祸:“我已经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扶桑挠头:“那就再长点?”

祸闷闷不乐,半晌,道:

“算了。”

“其实你这样也挺好的,”扶桑安慰它,“多威风啊,很多小妖看你一眼就被吓跑了,根本不敢来找事。”

祸头垂得更低:

“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好像更难受了。”

扶桑讪讪地笑:

“哈哈,是吗。”

祸:“是的。”

……

小华山的情况很糟糕。

大妖屠杀了山中所有生灵。

扶桑同那只妖缠斗时,忽然惊觉自己的神力已大不如前。

她艰难灭了那只妖,来不及喘息,为了救那些即将消散的生灵,用自己的桑枝替他们重新塑造躯壳。

可还是差了些什么。

正不知所措时,旁边的祸咬破手腕,鲜血滴落。

神血为引,神树为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祸出现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

再过不久,另一个灵魂就会被他完全吞噬。

而他对那位神女的占有欲超乎寻常的强。

——他一日连灭两座大城,只因有人私藏神女画册。

另一座,则是因为那里的居民不肯将他的神像塑在神女像旁。

魔气冲天,少年冷眼看着城中之人一个接一个死去,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那些未散的魂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愉悦的微笑。

然后,他转头,看见了脸色惨白的念。

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对神女扬起甜蜜的笑脸:

“那些喜欢你的人和不喜欢我的人,我都杀干净了。”

从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让念清楚——

这是真正的魔神。

那天,念再一次和他动手,几乎将他全身每寸骨骼都折断。

他依旧不还手,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解气了吗?不解气再给你打一下。”

顷刻间,他身体恢复如初,像从前那般主动将脸凑过来。

念举起的手却在颤抖。

他若死,与他同为一体的小怪物也会死。

她看着这片被血色笼罩的大地,并没有犹豫多久,干脆利落地做下决定。

那一日,疾风骤起,乌云欲坠,天雷降下八万三千道。

魔神神魂一分为二,神女以命封印其一。

万物皆生,一切如新。

独不见她。

被她命名为沉舟的少年站在新生的世界里,满眼茫然。

他面前只剩一截枯枝。

一如当年在昆仑山底。

他尝试着唤她的名字,她为自己取的,独一无二的名字。

无人应答。

他又开始唤诸神为她取的名字,扶桑。

依旧无人应答。

最后,小魔神在原地坐了五日五夜,抱着那截桑枝与她以命封印的恶魂跌跌撞撞离开。

他开辟了一个新的位面,用作囚禁自己的囚笼。

魔界。

时间又开始毫无痕迹的流逝,记不清究竟过了多久,这个世界应运诞生了新的生灵。

魔族。

他们对魔神有着天然的狂热的崇拜,远超世上所有神灵。

而少年只是长久的蜷缩在雪山上,看着天边那轮血红的月亮。

终于,在神女离去后的不知多少年——

魔神在冥冥中感应到了一丝与自己的联系。

他以为是她回来了,跌跌撞撞前去,却只在小华山间看见一座宏伟神观。

在那里,供奉着高贵美丽的神女,与她丑陋的侍从。

小兽匍匐在神女脚边,仰头认真看着她。

雕像下,曾经那样渴望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神像的魔神同样呆呆看着他们,忽地红了眼。

一个小姑娘提着装满萆荔果的篮子路过,见到他,好奇问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在被封印的一万年里,每一时,每一刻,我都在恨着她。

——我以为那是恨。

可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我不恨她。

我只是爱她爱得太痛苦。

——————

我嫉妒谢沉舟。

在我开始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和她相处上万载。

昆仑山底很安静,能清楚地听见他说话时的颤音。

那棵树快要死了。

他在求它不要死。

我无声冷笑,对他的愚蠢感到厌烦。

可他真的救活了那棵树,用一种近乎惨烈的方法。

月光亮得吓人,透过他的眼睛,我第一次看见那个人。

一个……世间最美的生灵。

关于这一点,我勉强与他达成共识。

她是扶桑神树的化身,真正的神女,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我那双眼睛里面,清晰的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一只丑陋的兽。

我很生气。

那个蠢货先醒了这么多年,居然连化形都做不到。

废物。

她带着那个废物蠢货逃跑了。

路上黑,蠢货不出意外的害怕。

我很想踹他一脚,没用的东西。

我以为那个看上去有点缺心眼的神女也会踹他一脚。

可她没有。

她短暂离开,再回来时,披了一身柔软星芒。

——她送了那个蠢货一颗星星。

绚烂星辉驱散黑暗,我又看见她的笑。

笑得很好看。

我短暂的愣了一下神。

……

他们逃去了人间。

昆仑山的冷寂彻底过去,这里热闹得让人心烦。

我讨厌这里,想要像之前一样继续睡觉。

可她在放风筝。

蝴蝶形状的风筝,绘了粉蓝的花纹,细细一根线牵着,乘风飞在湛蓝天幕间。

她牵着线的另一头,一边跑一边回头,脸颊粉红,鼻尖带汗:

“看,我的风筝!”

我和他同时抬头。

日光晃了下眼睛,我看见那只蝴蝶的剪影,无端想起她踏着月光出现的那一晚。

她比蝴蝶还要美丽。

人间……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后来的一百年,他们并肩行过一重重山水,一起吃了很多好吃的食物,一起做了很多好事。

晴天,阴天,雨天,雪天。

他们始终在一起。

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是一个旁观者,永远不能触碰故事中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我出奇的愤怒。

凭什么。

凭什么她身边的人不能是我?

这个丑陋,软弱,只会装可怜的家伙,不配站在她身边。

我要抢过来。

无论是这具身体,还是她,我都要抢过来。

我也要和她一起放风筝。

我也要和她走在春天开满小花的路上。

我也要和她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坐在炉边烤红薯吃。

他有过的,我全都要。

……

我做到了。

我不再是那只丑陋的兽。

我有了一副世上最好的皮囊,足够资格站在她身边。

太阳就快下山了,我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去见她,还采了一束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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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觉得,她应该会喜欢。

可是,可是。

那扇窗推开时,她看过来的目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以为她一时没认出我是谁,所以,我对她说:

“我回来了。”

是我啊,是和你一起逃出昆仑的我。

可她的目光告诉我,她认出来了。

或者说,正是因为她认出我不是他,所以,她连笑容也吝啬。

我扔了藏在身后的花,走到她面前,告诉她,我很想她。

这是真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

更不知道“想”是什么意思。

可回来的路上,我忽然明白:

“想”,是后悔离开的意思。

我后悔离开她,所以,我想她。

她没有说话。

她不想我。

或者说,她想的人不是我。

我有一点莫名其妙的难过。

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问那个废物去了哪儿。

我不难过了,我嫉妒。

我嫉妒得快要死掉了。

凭什么呢?

我明明比那个废物好一万倍。

从今以后,她身边的位置,只属于我。

只能属于我。

……

我们再度启程,开始新的旅途。

我跟在她身后,好像没有预想中的欢喜。

或许是因为,她看上去实在太难过了。

难过得像是要死了。

好吧,我可以退一步。

我放了那个废物出来,仍像从前那样,透过他的眼睛看她。

她终于又笑了。

我却开始难过。

她的笑不是因为我,她讨厌我。

我也想讨厌她。

她给那个废物取了名字。

沉舟。

我不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但不影响我嫉妒。

从此以后,他是她口中的沉舟,而我,还是祸。

见之不祥,人人厌恶的那个魔神祸。

我也想要一个新名字。

小黑也可以。

可是,她大概不会给我取的。

所以,我不敢开口,我怕她真的会拒绝我。

那样的话,我会有一点难受。

她给她自己也取了一个名字。

念。

我在心里叫了几次,觉得不太顺口。

念……念念。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师尊新收了两名弟子。

小师弟言渊性子张扬,最爱同人打架。

小师妹镜弦……小师妹镜弦也不遑多让。

都不太好惹。

宋揽风如此总结,倍感头疼。

自打他们来了,逍遥宗鸡飞狗跳,没一日清净的时候。

师尊直接借闭关的名义躲了清闲,只可怜他,日日为这两个不省心的收拾烂摊子。

宋揽风只庆幸自己脾气好,否则不出三日怕是就得叛出师门。

“喂,你名揽风,又使青云剑,怎的性子如此温吞软弱?别人都当面说你坏话了,你都不扇他两巴掌吗?”

小师妹一脚踹开屋门,单脚踩上他的凳子,满脸不满。

被打断思绪的宋揽风也很不满。

“师妹,你的鞋很脏。”他委婉开口,“我的凳子很干净,能否先放下脚?”

小师妹眉头皱得能打个死结:

“宋揽风,你是不是从来没骂过人?***都不会说?”

宋揽风:“……师妹,不要说脏话,请慎言。”

小师妹一副被他打败的样子,收了脚,用衣袖敷衍地擦了两把,一屁股坐下:

“喂,宋揽风,你知不知道,大家都觉得你整天笑眯眯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其实是心机深重,深不可测。”

宋揽风不解:“为何?”

“怎么可能有人真的能做到十全十美呢?”她评价道,“跟个假人一样。”

宋揽风没听懂这两句话的前后逻辑。

“哎呀,算了。”

她抓抓头发:

“反正说你坏话的那个人我已经狠狠打了一顿,算是给你出气了,不用谢。”

宋揽风:“……师妹,同门斗殴会被四长老抓去面壁的。”

小师妹毫不在意:

“面呗,反正那个老古板不喜欢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也不喜欢你。”

宋揽风揉揉眉心:

“师妹,不要在背后说长老的坏话,更不要随便给长老取外号。”

“我可没说。”她摆摆手,“老古板这个外号是芜月那家伙最开始叫的。”

宋揽风正要接话,另一名弟子火急火燎地冲进来:

“不好了大师兄,言渊师弟又带着芜月师姐去隔壁宗门打架了!”

闻言,小师妹立马拍案而起:

“岂有此理,他凭什么带芜月去不带我?!”

宋揽风头更疼了。

师尊收的弟子和师尊的女儿,都很不让人省心。

他突然有种逍遥宗的未来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感觉。

算了,还是叛出宗门吧。

……

叛出宗门是不可能叛出的。

隔壁宗门连夜搬走,偌大的天虞山终于只剩下逍遥宗。

对此,罪魁祸首十分不屑。

言渊:“一群手下败将。”

芜月:“根本不值一提。”

镜弦:“凭什么带她不带我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宋揽风:“。”

宋揽风看着那堆等待他去赔偿的单子,脸上常年维持的笑容第一次有崩裂的趋势。

或许是风水不太好?

他试图从别的地方找原因。

没道理其他峰的弟子都乖巧懂事,唯有他这一脉的弟子个个难以形容。

哎,改天换个山头住试试。

一晃几年过去。

师弟师妹们都长大了,师尊还是没有出关。

芜月和镜弦两人仿佛天生的不对付,拌嘴是一定会拌的,打架是一定会打架的。

言渊十分熟练地躲去了碧柯长老那儿,只剩下宋揽风在中间焦头烂额地拦架。

行吧,两边都拦不住。

他捂着挨了一拳的脸,默默关上门,惆怅望天。

好像要长白头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镜弦独自下了山,一走就是三年。

偶尔她会寄信回来。

或是给言渊的,或是给几位长老的,甚至连芜月都收到了一封——

虽然她看完后气得差点拔剑下山。

唯独宋揽风,一封也未曾收到过。

他从她给别人的信中得知,她交了许多新的朋友,其中有个青州的傻小子整天追着她跑。

宋揽风有点欣慰。

小师妹果真优秀,到哪儿都招人喜欢。

他又有点难过。

师妹好像忘了还有他这个师兄。

也不知今年年底,她能不能回来吃年夜饭。

……

除夕夜,出人意料的,镜弦冒着大雪回来了。

几年不见,少女出落得愈发明艳,已是闻名的美人。

她性子不似少时暴躁,沉稳了许多,见到宋揽风,破天荒的对他行礼,唤:

“师兄。”

看来此次游历大有长进。

宋揽风更欣慰了,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

镜弦胃口不好,挑挑拣拣,没吃几口就停了下来。

见状,言渊拿起筷子给她夹菜,旁边的芜月立马端过碗:

“我也要。”

言渊不耐:“自己夹。”

芜月“哐当”搁了碗,重重哼了一声:

“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给她夹菜。”

言渊登时沉了脸:

“你再说一次?”

芜月梗着脖子:

“说就说!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几年前还把她拦住,结果人家……”

言渊脸色难看。

宋揽风唯恐又打起来,急忙打断芜月,好声好气地劝道:

“都少说两句,安生些把年过了罢。”

芜月转头,跳脚:

“宋揽风你少在这里装好人了,你不也偏心她吗?从小就偏心!”

宋揽风解释:“师妹,我没有。”

芜月反问:

“那为什么每次我们打完架,你都偷偷去执法堂替她受罚?”

镜弦一怔。

宋揽风语塞。

芜月语气讥讽:

“她出去游历这么久,连信都不给你写一封,你真以为你在她心里有多重要?”

宋揽风目光一黯。

今天这顿年夜饭是注定吃不下去了。

芜月言渊接连负气离开。

外头烟花四起,宋揽风对着一桌菜叹了口气,跟后面发呆的镜弦商量:

“都冷了,我拿去热热,你好歹再吃两口。”

顿了顿,他声音更轻: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下次见面,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镜弦回过神,默了半晌,忽然提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一口,一把抓住他衣领。

他不解,“怎么了?”

她用力将他拽到面前,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脸。

“……”

窗外一朵烟花炸开,“砰”地一声响。

宋揽风表情空白,结巴起来:

怎、怎么了?”

镜弦道:“我不喜欢言渊。”

“我喜欢你。”

宋揽风耳根红得几乎滴血,懵懵地,有些弄不清楚状况:

“师妹,你在说什么?”

镜弦拿出一沓厚厚的信纸:

“这些都是我给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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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揽风:“啊?”

镜弦把信纸拍在桌上:

“我怕你给我回信,我会忍不住回来,又怕你根本不会给我回信,所以,一直没把它们寄出去。”

宋揽风扫了一眼最上面的那些字迹。

大概说的是天气如何,风景如何。

是很寻常的信件。

却因为主人没有寄出的勇气而积压,随岁月泛黄。

他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干巴巴地问:

“还吃饭吗?”

镜弦拉着他不许他走:

“你为什么要偷偷替我受罚?”

宋揽风支吾一下,“鞭刑太重,你受不住。”

镜弦:“那你就受得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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