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顾晓是真的没有和自己生气后,温酒悬着的心落下。
“他应该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毕竟温酒的真实身份已经人尽皆知,简家股东会的人不会任由简越给他们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自然会约束好他。
“那可不一定。”顾晓小声的嘀咕着,她看简越今天来质问自己时受伤的样子,就知道他压根就放不下温酒。
而且……
在校园网爆出温酒承认她喜欢江砚辞的视频后,简越更是盯着视频里的温酒当众落了泪。
就连顾晓这个极为讨厌他的人,看到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都觉得可怜。
不过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只能说简越死得其所。
两人又在电话里闲聊了一会,才结束了通话。
温酒放下手机,这才发现车速慢了下来。
她看向江砚辞,“为什么来这里?”
在温酒面前是一座风格古朴的庭院,门前的石狮子和门上的牌匾都透着时代的痕迹。
更重要的是,温酒对牌匾上的“周”这个姓氏还不陌生。
京市十多年前的望族之一,只是这些年时代发展得太快,跟不上节奏的周家已经逐渐淘汰在时间的洪流里。
温酒了解和周家有关的信息,还是因为之前和自家妈咪的通话时,她同自己说起过。
后来为了从周家衰败这件事里获得教训,温酒又让人查了具体的资料,这才对周家有如此深的印象。
江砚辞下车后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见温酒还在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己,才轻声道:
“我来取一样东西。”
话落,他倾身解开温酒身侧的安全带,朝她伸出手:
“还请温小姐赏脸。”
温酒看着面前宽大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等她下车后,面前的周宅里走出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看到面前的江砚辞和温酒对方的神情很是平静,显然之前就知道他们会来。
或者说,是江砚辞会来。
温酒心底思忖着,面上挂着得体的浅笑任由江砚辞握着自己的手一步步走进这座曾经辉煌至极的周宅。
穿过游龙长亭,两人来到主院的位置。
出来给他们带路的中年男人微微倾身:“两位稍等。”
在这种盛极一时大家族里规矩是最为重要的东西,哪怕是已经衰败到连名字都甚少有人提及的周家,在这么多年后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却没有太过简化。
“应该不会很久。”江砚辞握了握温酒的手,神情中难得的带了些温酒看不懂的忧伤。
看着他黯然的眉眼,温酒却不知原因。
但,眼前显然不是适合询问的场合,温酒将心底的疑惑压下,反手握着江砚辞不知何时泛出凉意的手。
“没关系,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最简单也最能抚平人心底紧张和烦闷的四个字。
江砚辞无声的勾了勾唇角,将掌心纤细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直到十多分钟过去,面前的门却依旧紧闭,就连那位出来带路的中年男人也没有再出现。
江砚辞眸光里的沁着冷意,猜到对方又要故技重施,他侧身看向身边神情读不出喜怒的温酒:
“我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