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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温酒拉住他:“不是来取东西的吗?东西都没拿到,为什么要走。”
“改天我再来取就行。”江砚辞注视着温酒,温柔的哄着:
“今天你已经很累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来之前他和周家的人已经联系过了,他们态度并不差,也一口答应他今天上门后会把东西交给他。
正是这样,他今天才会迫不及待把温酒带了过来。
那样拿到东西的第一时间,他就可以把母亲给未来儿媳妇准备的礼物交给温酒。
可他没想到,这样的把戏周家的人玩了那么多年了还是没玩腻。
他的母亲是周家的人,他自然也是周家的晚辈。
看在母亲的面子,周家的人怎么给他下马威,甚至一次又一次的爽他的约,他都可以忍。
但没有人有资格让温酒受气。
江砚辞扣住温酒的手腕,再次开口:“走吧。”
话落,他转身便要离开,然而温酒没动。
她视线落在江砚辞圈着她手腕的手,刚才等的这十多分钟里,他没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无数次的紧张的握紧,又忐忑的松开。
温酒不知道是什么让江砚辞这样一个处事不惊的高位者不安到如此地步,但是温酒知道江砚辞要取的东西……
今天!一定要拿到。
她轻轻挣脱开江砚辞的手,转身看着已经跨出一步的他:
“现在,回答我几个问题。”
江砚辞嘴唇轻颤了一下,似乎已经猜到温酒要问什么。
果然下一刻,她就开口问:“要取的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江砚辞双手又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他点头:“很重要……那是,”
话还没说完,江砚辞眼尾就漾开一层薄薄的雾红。
他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哽咽:“是,我母亲的、遗物。”
遗物两个字音江砚辞说得很轻很轻,轻到温酒差点没听清。
当年,年幼的江砚辞和江砚辞父母的骨灰一同回到国内,然而还没出机场,周家的人就霸道的闯入将周在溪的骨灰和遗物全都带走。
届时的江家掌权者巴不得连江砚辞都死在国外,又怎么可能帮他留下属于他的一切。
后来为了拿回周在溪的骨灰,江砚辞不止一次扶持过已经衰败的周家,否则眼前偌大的周宅周家都留不住。
但是,除了骨灰之外,还有些东西是周在溪说了要留给江砚辞的。
所以,江砚辞一次又一次的为周家铺路,但他想要的东西周家却一直推三阻四的没有给全。
江砚辞这次来京市的其中目的之一也是在此。
温酒没有安慰眼前的人,而是抬脚走到他身边,转身抬眸看着面前的会客厅,问出第二个问题。
“周家上任掌权人,是你外公?”
江砚辞沉默着,外公这两个字在母亲去世前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假期母亲也常常带他到这座宅院里陪周华安,为了他玩得尽兴周华安还特意让人在后院里开辟出一块空地专门给他用。
也正是这样,周在溪才会放心将给江砚辞准备的东西留在周家这边。
毕竟,比起那时处在内乱中的江家而言局势稳定的周家更值得周在溪信任。
可是在周在溪去世后,‘外公’这两个字对江砚辞来说就已经很陌生了。
周华安从那以后就没见江砚辞这个外孙,就连交换的周在溪的遗物都是让人送到江砚辞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