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手上动作不停。 “哥哥怎么认得这刀法?” 沈怜神色一滞,随即淡淡道。 “早年游历时见过类似的伤。” 他顿了顿。 “等他醒了,立刻让他离开。这种人不该与我们扯上关系。” 沈昭月没有应答,只是专注地为伤者喂药。 三日后清晨,沈昭月正在后院晒药,忽听屋内传来一声闷响。 她急忙跑进去,只见那男子已经醒来,正试图下床,却不慎摔倒在地。 “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她冲上前扶住他。 男子抬头,那双眼睛直视着她,声音嘶哑。 “这是哪里?” 沈昭月扶他坐回床上。 “你现在在靠近神医谷的镇上,这是我家药铺。你伤得很重,不要乱动。” 男子摸了摸包扎好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是你救了我?” 沈昭月倒了杯水递给他。 “我和我哥哥。你昏迷了三天。” 男子接过水一饮而尽,随即从枕边摸出那个钱袋。 “谢过姑娘救命之恩,张某无以为报,这些银两...” 沈昭月打断他,声音平静。 “收起来吧。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也不想知道你的来历。你昏迷前给的钱够你在这里养到伤好。我们只有一个条件,别给药铺惹麻烦。” 快刀张愣了一下,随即咧嘴一笑。 “姑娘倒是爽快。放心,张某不是恩将仇报之人。” 就这样,快刀张在药铺后院的厢房住了下来。 沈怜虽然不满,但见妹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每日都要检查快刀张的伤势,盼着他早日痊愈离开。 沈昭月很快发现,这个神秘的伤者并非寻常武夫。 尽管伤势未愈不能动用内力,快刀张却每日黎明即起,在后院空地上练习暗器手法。 她常常透过窗棂,看他以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掷出铜钱,每一枚都能精准命中十步外的树干节疤。 这天清晨,沈昭月照例早起晒药,又被那“嗖嗖”的破空声吸引。 她躲在廊柱后,看着快刀张手腕一翻,三枚铜钱呈品字形飞出,同时钉入三片飘落的树叶。 “好厉害…...” 她不禁轻声赞叹。 快刀张耳朵一动,转头笑道。 “林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走近些看?” 沈昭月有些尴尬地走出来。 “打扰张大侠练功了。” 快刀张收起铜钱。 “什么大侠,不过是个跑江湖的。姑娘对这些感兴趣?” 沈昭月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我...我想学点防身的本事。” 快刀张打量着她纤细的手腕。 “暗器讲究腕力,姑娘这双手拿惯了药碾,怕是...” 沈昭月收紧了拳头,眼神里都是坚定。 “我可以练。我不想再...…” 她猛地住口,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快刀张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反而是给了一个机会。 “姑娘若真想学,我可以试着教一教,但在此之前,你要征得你哥哥的同意。我看得出,他不喜欢江湖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