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肉,一口酒,吃得不亦乐乎,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晚上把剩下的那只鸡也给炖了,气死院里这帮穷鬼。
而此时,打完水回到屋里的李大海,正坐在窗边,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竖着耳朵,静静地等待着。
大概过了十分钟。
正当院子里的人以为风波平息,准备各自回家吃饭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许大茂家的门被人从里面猛地撞开。
只见许大茂捂着肚子,弓着腰,脸色煞白中透着一股诡异的青绿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哎哟……我的肚子……不行了……”
他话还没说完,肚子里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雷鸣!
“咕噜噜噜——”
许大茂的表情瞬间从痛苦变成了惊恐,他夹紧双腿,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朝着院子另一头的公共厕所发起了冲锋。
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他跑得太急,一头撞向刚从自家门里探出半个身子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能既不sisheng份又能要到点鸡汤下面条,冷不丁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往后踉跄了两步,鼻梁上的老花镜都歪了。
“哎哟!谁啊!不长眼睛……”阎埠贵扶住门框,刚要发火,定睛一看,是许大茂。
只见许大茂整张脸皱成一团,面色如土,嘴唇发白,脑门上亮晶晶的全是冷汗。
他一手死死捂着肚子,另一只手呈爪状在身前胡乱抓着,双腿夹得紧紧的,整个人像只被煮熟了的大虾,弓着腰,姿势极其怪异。
“许大茂?你这是……吃顶了?”阎埠贵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沾上什么。
许大茂根本没空搭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绕过阎埠贵,继续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厕所狂奔。
那两条腿迈得又快又小,步法诡异,仿佛稍微迈大一点,就会有万劫不复的后果。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阎埠贵看着许大茂狼狈的背影,咂了咂嘴,鸡汤的事是彻底没戏了。
这边的巨大动静,立刻又把刚回屋的、准备散去的人们吸引了出来。
“又怎么了这是?”一大爷易中海刚端起饭碗,听到动静,头疼地把碗筷放下,走到门口。
二大爷刘海中也背着手走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准备随时对这不成体统的场面发表重要讲话。
秦淮茹家的门也开了,她和贾张氏都探出头来。
贾张氏一看许大茂那活见鬼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哎哟喂,这是遭报应了!肯定是那鸡肉不正经,吃坏肚子了!”
就在这时,傻柱家的门咣当一声被推开。
他本来正为没能把许大茂揍一顿而生气,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一看这场景,顿时乐得前仰后合,一拍大腿。
“哈哈哈哈!许大茂,你丫是把鸡屎也一块儿炖了?瞧你那德行!走快点,可别拉裤兜子里,那可就全院闻名了!”
傻柱的笑声洪亮,传遍了整个院子,引得不少人也跟着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
许大茂听到傻柱的嘲讽,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肚子里那翻江倒海的剧痛和奔涌不息的洪流,让他连一句回骂的力气都挤不出来,只能把所有屈辱和愤怒都化作冲向厕所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