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吵,整个院子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走了出来,皱着眉说:“吵什么吵!都是一个院的,和气点!”
二大爷刘海中也挺着肚子出来了,打着官腔:“许大茂,傻柱!你们俩注意点影响!让街道办的人听见了,像什么样子!”
三大爷阎埠贵也探出头,推了推眼镜,心里却在盘算着,这许大茂炖了一整只鸡,能不能剩下点鸡汤,自己家晚上拿来下个面条。
院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吵得面红耳赤的傻柱和许大茂身上。
就是现在!
李大海眼中精光一闪。
他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推开门,手里拎着一个空暖壶,像是要去打水的样子,慢悠悠地朝着院子里的水龙头走去。
他的路线,正好要经过许大茂家的厨房窗外。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前院,没人注意到中院这个角落里的动静。
李大海的心跳微微有些加速,但脚步依旧沉稳。
他一边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锁定那道窗户缝。
近了,更近了。
他能看到窗台内侧,果然放着一瓶打开了瓶盖的二锅头,旁边还有一个小酒盅。
许大茂这是准备一边看傻柱的笑话,一边喝酒吃肉。
在经过窗下的那一瞬间,李大海的动作快如闪电。
他拎着暖壶的手微微一晃,另一只手早已捏着那一小包透明粉末,食指和拇指熟练地一捻,白色的粉末便无声无息地,精准地通过那道缝隙,尽数落入了敞口的酒瓶之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一秒钟。
做完这一切,他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往前走,走到水龙头下,慢条斯理地拧开水龙头,往暖壶里灌水。
水流冲击暖壶内胆的声音,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前院的争吵还在继续,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人你来我往,骂得是不亦乐乎。
最终,还是一大爷强行把两个人拉开了。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傻柱你回屋去!许大茂,端着你的鸡,也回屋吃去!别在院里馋人了!”
许大茂见傻柱被劝回去了,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得意地冲傻柱的背影哼了一声,端起石桌上的鸡肉,转身回了屋。
他关上门,将外界的嘈杂隔绝,搓了搓手,坐回桌边。
看着眼前黄澄澄的鸡汤,金灿灿的鸡肉,再给自己倒上一满盅白酒,许大茂舒坦地叹了口气。
“跟爷斗?傻柱你还嫩了点!”
他夹起一个大鸡腿,狠狠咬了一口,肉烂脱骨,满口生香。
随即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辛辣的白酒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暖意升腾而起。
嗯?
今天这酒,好像味道没什么变化,就是后劲儿似乎比平时大了点?
许大茂没多想,只当是自己心情好,酒量也跟着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