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个案例,一个顽固的贵族被洗脑成了一个狂热的宗教狂,且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诚,亲手将自己最爱的妻子送上了火刑架。 你会忘记自己最爱的、最渴望的,甚至但愿让自身成为敌人手中的工具,毁灭原本要保护的事物。 在安德烈看来,他的主人无疑是爱着国王的。 但是却要洗刷掉他的人格,毁灭原有的基础,制造一个任由自己摆布的傀儡。 精致的外表,实质空洞的内心,一言一行都顺着安排好的剧本,被一根无形的傀儡丝牵动着。 这…真的能被称为是爱吗? 如果这是爱,安德烈自己在心里默默想,那它比死要更可怕。 “他已经屈服了。” 埃尔维斯捧起他的头颅,凝视封瑟的眼睛,轻声说道。 封瑟没有昏迷。 他的样子安静又驯服。 那双黑色的眼睛失去光泽而变得空洞,犹如孩子手中把玩的玻璃球,又像泡在福尔马林中,断绝鲜活的生机。 昳丽的面容上凝固着迷茫,长久保持着一个表情,脸部肌肉好半天才有本能的反应。 他如一个真正的人偶。 “我想是的……”安德烈慢慢吐出一个数字,“我们在他的身上整整用了十二支的药。” 最高的保持纪录是五支,由夏诺创造。 封瑟比他高出了两倍还要往上,是普通人的将近十倍。 他的精神程度强悍的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安德烈都开始由衷的佩服封瑟了。 “是吗?” 埃尔维斯吻过了封瑟的眼睑,接着伸出舌尖轻轻按压他的眼球,像品尝一颗糖球般开始舔舐,把那一处处纤长的睫毛都染上晶莹的水渍。 暧昧的“啧啧”声把安德烈搞得不知所措,不过没有得到命令,他只能尴尬的站在原地。 幸好他的主人也不太乐意让别人见到自己对封瑟亲呢的动作,随即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是。” 安德烈如蒙大赦,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封瑟一眼,大步迈开步伐走出了这个压抑的房间。 “亲爱的。” 埃尔维斯轻声呼唤。 封瑟没有反应,眼珠机械性的转了转,缺少感情的眼睛如凝着一层水雾的黑色宝石。 沾上水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微光,有水珠顺着睫毛滑落下来,落在脸庞上,像一滴滴的眼泪。 埃尔维斯的舌头放过了他的眼睛。 他笑了,在成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后。 “你终于变乖了。” 他发出一声喟叹,“那么就让现在的你和我聊聊,我一直想知道很多东西。” 一缕细细的金色丝线从他的指尖爬上,紧接着渗进封瑟的皮肤,消失不见了。 他本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迷茫的睁大自己的眼睛,抿紧了唇瓣。 埃尔维斯说:“首先,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但,结果并不是所谓的正确答案。 “封瑟。” 毫无起伏的声调,平板的如在念稿子。 他在回答完之后,身体没有了敏锐的紧绷感,头颅失去支撑之后,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细碎的额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但遮不住紧抿的嘴唇。 “封瑟?一个东方的名字?” “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不是。” 片刻的寂静之后。 埃尔维斯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你来自那里,来这个世界要做什么?” “深渊游戏,弑神。” 封瑟的声音很轻很慢,到最后几乎不可闻,必须要细细去听,才能听出他到底在回答些什么。 “游戏吗?你玩的这个游戏最终目标是为了杀我?”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埃尔维斯忽然觉得这个档案有些可笑,就是不知道在笑什么。 亏他想了那么多。 这个目标倒是十分的合理。 “那我再问问,你有爱的人吗?”埃尔维斯温和的微笑,“抱歉,我想,你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因为,有的话,他得把那个人替换成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封瑟没有像之前回答的那样迅速,并且这个问题,让他的眉眼痛苦的皱了起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一个字都不说。 在埃尔维斯准备加大控制力度的时候。 他说:“有。” “那他叫什么?” 埃尔维斯对这个人充满了嫉妒。 “他叫……” 封瑟的瞳孔剧烈地在颤,眼珠在眼眶里不停地在晃动,好像试图逃离这个限制。他如一只被浇了一盆冷雨的野猫,试图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 “他……” ', ' ')(' 他的唇瓣褪去了血色,露出可怖的苍白。 埃尔维斯的脸色变了,他看出封瑟正处在某种崩溃的边缘,选择收回了自己的问题。 “不,你不用回答了。” 他不打算让他成为一个疯子,这具有不稳定性。 但事情没有因为他撤回的问题而结束。 事实上,封瑟的反应更加激烈了。 他的手腕绷起狰狞的青筋,发颤的手指疯狂抓挠,在木质的十字架下上留下一道道可怖的血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