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配置的一切空间都是超过需求的大,包括停车位置。奢侈的含义就是浪费。 低调的黑色德系车驶入,沿路感应灯光渐次亮起,照亮了地下车库的空间,这这片住宅所处的是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区域,它是为了时间比钱更值钱的人们存在的,高净值人群基本不会选择这里作为唯一住宅,所以空置率相当高。即便如此,低下车库仍然为每一位业主准备了至少八个车位。 百万以上的车随处可见,拍卖会级别的古董车也会经常在这里孤独停上几个月再被管家团队带去保养。 薛锐把车停进停车位,他对车子没有什么过多关注,考取驾照只是因为在大学期间往返教学楼和自己事务所的需要,但是他的第一辆车却十分拉风,那是十岁生日的时候他母亲的送出的生日礼物,一辆57年的凯迪拉克eldorado brougham,鲜亮的颜色、夸张的车型,和从小就安静早慧的没有很搭,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那个女人买给自己玩的,薛锐只是个借口。 体弱纤细的女人爱好却是开快车,这是很少人知道的事情。 之后薛锐自己买车只看重实用,颜色全都是最省事的黑色,好像随时准备好奔赴一场葬礼。 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戒指上钻石在灯光下闪耀,薛锐没有立刻下车,静静坐在位置上,把那个十数年不断完善的方案再一次在脑子里推演,像从前每一次那样。 突然,他轻轻抬眼,浅灰色的眸子里凝着锐利的光点,目光锁定了斜前方某辆库里南。 有人在那里,观察了他很久。 车门打开,身着西装提着刀的薛锐径直走向库里南驾驶座。 被发现的薛里昂暗叫不好,眼看薛锐越走越近,跑是肯定来不及的,一句脏话送给自己,徒劳把脸埋在库里南方向盘上。 然后被大哥提着后领拽了下来。 其实今天他本来没打算来,最近几天约了自己熟的律师解码了李渊的财产线索,解析范围从他名下公司的显名股权到关联方代持的隐名股权,再到他的房产地皮以及李家金融产品的嵌套。 手段不是特别合法,但是获得了不少信息。即使他精力旺盛的跟狗一样,结束一天的高强度头脑风暴后也只剩下摇头的力气。 路过一家咖啡店时,见店主的猫趴在窗前,圆圆的肉垫贴在玻璃上,他突然想起了薛锐家楼下的那几只流浪猫,它们曾经也陪着他度过了一段时间,现在天气冷了,不知道有没有地方的取暖,找不找得到吃的。 想着,薛里昂提着几袋猫粮就去了薛锐家。 去了发现他的流浪朋友们有被人照顾,一个个又圆润了几分,他把猫粮送给了喂养的好心人,熟练开进地下停车场等薛锐下班。 心里想着来都来了。 然后,就被发现了。 “哥,抓到头发了,疼疼疼……”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ī????????€?n??????2?⑤?????????则?为?屾?寨?站?点 单手扯下薛里昂的薛锐,动作利索像是一个无情的力工,正面无表情拖行垃圾袋,里面可能是尸体也可能仅仅是厨余垃圾。 薛里昂还没站稳刀刃就横着压在了脖颈,薛锐身上好闻的味道袭来,近来加班加点的疲惫好像都被这一刻清洗掉了。 他已经习惯了被薛锐拿刀指着,背靠漆面闪亮的新车,老实双手举过头顶,表情尽量乖巧,一双蓝眼瞅着薛锐,有恃无恐。 “你来这里做什么?” 跟踪他的商业对手或许有,但是跟踪他的傻子真的很少见。薛锐几次被人袭击甚至暗杀,打开车门看见是薛里昂的时候,也真的让他怔了一瞬。 薛锐不觉得自己教育人的手法称得上仁慈,他只觉得薛里昂脑子里掌管“害怕”那部分区域是不是没有发育好。怎么会有人这样记吃不记打。 离自己远点这几个字,他到底要再挨多少打才能学会呢。 “……喂猫。”薛里昂实话实说。只是现在没有猫,他也劣迹斑斑,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薛锐不会信。 太拙劣的鬼话,薛锐觉得戳穿都会显得自己脑子也不正常,于是他不说话,冷冷看着薛里昂胡扯。 “顺便,来看看你。”薛里昂小声道,这是实话,但是薛锐不会想听到。 实话他也不开心,假话他也不开心,薛里昂很没办法。 不过薛里昂也清楚,这世界上好像也没有人会因为有人像变态一样蹲守在自己家门口而感到开心。所以他自己也做得挺小心的,都尽量瞒着薛锐了,只不过这次薛锐停车的位置和之前的不同,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发现。 薛锐叹了口气,收刀入鞘。 寒芒敛起,他戒指上钻石像是流星从眼前划过,薛里昂想都不想一把抓住,手永远比脑子都快一步。 “这是什么……?” 无名指上戴的戒指叫做婚戒这种常识薛里昂自然知道,他只是很震惊,这才几天,他送走一个卓蕙妍,怎么这么快就又来了一个,而且一点风声都没有就给薛锐戴上了戒指。 “你又在干嘛?”薛锐不回答,薛里昂有些急躁,他抓着薛锐的手腕,那颗钻石闪得他眼珠子疼,“汤金凤已经死了,薛源成不了什么气候的,你还要跟谁争?” “李渊不是那些傻白甜能对付得了的,我已经在做打算了,我保证能解决,你不要这么着急好不好?” 虽然薛锐没说话,薛里昂还是察觉到了,提及李渊的时候他表情细微的变化,便笃定是这个老狐狸碍着薛锐事了。 “要不你让我现在就回启辰,我来解决李渊……” “放开。”薛锐声音严厉,他没有耐心在这里听薛里昂胡言乱语,也自认为没有义务给薛里昂讲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枚戒指的存在尚且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但是薛里昂非要强化它的存在感。他已经习惯刻意忽略自己的情绪,而眼前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把他隐藏起来的东西挖出来。这让他,非常不适。 “我不放!”薛里昂攥着他手腕的手又用力了几分,“薛锐,我再跟你说一遍,不要选别人,我不管他们是卓蕙妍、李蕙妍,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你要是敢选,我就让他们消失。” 嘴里说着最狠的话,心里却慌乱的想着应对方法。 他的哥哥是最重利轻义的人,真心和善意因为太容易得到而显得一文不值。这样的人,是无法被情话打动的。他想让薛锐乖顺,让他低下高高在上的头颅属于自己,只能用这样耍勇斗狠的手段。 “薛里昂,我再说一遍,放手!” 口不择言的威胁让薛锐真的愤怒了。薛里昂是挨打挨得轻了,才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他已经很久不需要自己动手了,此时握紧了拳头想要把这个翅膀硬了的蠢货揍清醒一点。 眼见薛锐摆出了要打人的架势,薛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