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说?看看江叔叔的遗嘱,他的房,车,钱都让我继承了,你还觉得我在胡说吗?”夏念江恶狠狠地瞪着江眠,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爸爸,根本不爱你妈妈,你妈妈是你爸跟我妈之间,感情的第三者。”
律师又说道:“除此之外,季女士,这边还有一封信,是江先生写给您的。”
信封里面是薄薄的一张信纸,季知晓展开信纸,里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知晓,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找婉俞了。房子,车子,存款都留给婉俞的孩子,你别抢,这是我们欠她的。至于你跟江眠,你一向会钻营,就算没有这些,你也可以照顾好自己跟江眠。
我们欠她的?
季知晓冷笑出声,她将那封信狠狠攥成一团,悲痛的心情尽数消散,这样一个自私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伤怀难过。
“这份遗嘱我不认,死者遗嘱中所提到的房产,车子,以及存款,都是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这不是他随便立个遗嘱想给谁就可以给谁的,关于这一点,我会去法院起诉。”
季知晓冷静地说道。
有一点江忱说得对,她确实会钻营。
江忱自结婚后就没有交过一分工资,但家里开销很大,他妈妈的身体需要每天用药,他的胃不好,需要精养,后来又有了女儿,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她便开始钻营。
这家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钻营出来的,现在,又凭什么拱手给这个人?
一个月后,季知晓胜诉。
尽管有江忱的遗嘱,但夏念江,他那个白月光的儿子,拿不到一毛钱。
法院门口,夏念江恶狠狠的瞪着季知晓,放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扬长而去。
当晚,季知晓被浓烟呛醒,火光映红了黑夜,她只庆幸,女儿今天出差,没住在家里。
煤气爆炸时掀起的气浪带着灼人的温度打在身上,身上也跟着灼烧起来。
痛,太痛了!
耳边却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季知晓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红色,红色让她的瞳孔瑟缩了一下,周围却并没有火烧的灼烫感。
她摸了摸身上,没有被烧伤的痕迹。
这里是?
季知晓的视线扫向周围,红色的绸带挂的满屋都是,她看到了熟悉的人,以及年轻时候的江忱。
江忱穿着一身黑色的不太合身的西装,梳了个油头,是那个年代结婚时的标准打扮。
婆婆坐在高堂的位置上,笑吟吟的等着他们敬茶。
很喧闹,很真实,甚至能感觉到手里那杯茶的温度。
不消片刻,季知晓便确定了自己是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自己与江忱结婚的这一天。
“新娘子,别站着了,赶紧给婆婆敬茶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季知晓回过神,她看向坐在面前的婆婆,别看对方现在笑吟吟的,但其实对于这桩婚事是不满意的。
她的身份特殊,是这个时期人人喊打的所谓资本家大小姐。
婆婆觉得她的出身不好,会影响她儿子的工作。
而且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苦,不会是个好媳妇。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敬茶以后,他们还会借着闹新媳妇的由头,让她给婆婆洗脚,杀杀她的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