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筝不说话,呼吸却渐渐急促起来。 显然,她就是这么认为的。 她知道许靖央的能力。 一个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将领,不会跟她讲规矩。 许靖央坐着的时候,后背也是挺直的。 她看着许柔筝的眼睛:“你这么怕我,看来,你也知道做了我不能容忍之事。” 许柔筝:“我没有......” 许靖央把玩一根金钗:“柔筝妹妹,你天生爱撒谎,跟平王说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无需瞒我。” 许柔筝看着她的动作,心脏狂跳,感觉危险。 许靖央微微倾身,靠近了她。 “不过,你不用怕,我不会直接杀了你。”不然,岂不是让你死得太轻易? “你到底想干什么?”许柔筝脸色发白。 许靖央用金钗抵住许柔筝下颌,她不敢动弹,金钗顺着下巴,一路刺到喉头的位置。 许柔筝冷汗流下来了。 “我虽说不会杀你,但不代表我不想,许柔筝,你知道我的秘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暗自跟平王来往,跟他交换利益出卖我,我会让母亲看见你横尸街头,明白吗?” 许靖央声音清冷,语调也不怎么凌厉,却无端让人觉得害怕。 许柔筝嘴唇发抖,不敢动弹,因为那把金钗,就像刀一样,抵的她脖子有点疼了! 感受到许靖央眼中浓烈的杀意,她连忙轻轻点头。 许靖央收走金钗,转身走了。 她刚走,许柔筝就控制不住地瘫软在床榻上。 等丫鬟回来时,闻见了一股臭味。 丫鬟惊讶:“柔筝小姐,您怎么......怎么尿床上呢?” 许柔筝红着眼,咬牙切齿地骂:“你给我闭嘴!你这贱蹄子,想死吗?” 丫鬟不敢再说话了。 给许柔筝换床单时,许柔筝用枕头捂住脸,发出哀怨压抑的哭声。 她一定要让许靖央死!!! 连续下了两三天的雷雨,总算放晴了。 热浪再次反扑,春云窗外的荷塘上,蜻蜓绕着飞。 “老爷,前段时间,都怪我不好,总是折腾。”春云坐在威国公怀里,喂他吃了一颗葡萄。 威国公道:“你怀着男胎,就是折腾些,当初夫人也这样,春云,你若能一举得男,是我许家的功臣,我必不会亏待你!” 春云害羞的笑,靠在他怀中。 “春云只求一直能陪伴老爷便好,别的不敢贪图......老爷对我这么好,我却有一件事瞒着老爷,心中愧疚。” “什么事?”威国公问。 春云:“其实之前捂出痱子,是我自己折腾的。” 威国公瞬间从躺椅上坐直身子:“为何?” 春云低下头:“查出是男胎以后,我日日都害怕,怕铮哥儿忽然过来推我,老爷也知道,我对这胎极小心。” “所以,我就想离开府邸,去个安全的地方,但是清凉山庄又寒得很,更受不住。” 威国公哈哈朗笑:“你怕什么,铮哥儿是疯了傻了些,可他现在养在大房,又不在咱们院子里。” “可是......大夫人时常来查账,每次铮哥儿都跟着她身后,”春云委屈,“铮哥儿是嫡少爷,我肚子里这个,以后就是个庶出,我哪儿敢提意见,便只能忍,可我就怕出事,后悔莫及。” 威国公瞧着她:“那你想怎么办?我送你去别院住?那多折腾。” 春云挽住他胳膊:“叫三房养着铮哥儿不就行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