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壮将孙星拥入怀中,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的手微微颤抖,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星儿,我向你发誓,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和急切。
孙星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捏住他的手背,指尖触及到他掌心的薄茧。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嗔怪:“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
“我是认真的。”周三壮收紧了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我周三壮这条命都是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辜负你。”
孙星抬眼看他,男人眼中的真诚几乎要溢出来。她心中一软,轻声道:“好吧,我暂且信你一回。”
周三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身挥退了周围的丫鬟,吩咐道:“将饭菜送进来就退下吧。”
丫鬟们鱼贯而出,房中只剩下两人。周三壮握住孙星的手,再次郑重其事地表明心迹:“星儿,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但我向天发誓,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孙星望着眼前这个为了她慌张解释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来到京都后,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掌控的了。权力的漩涡中,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三壮,”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绝不与人分享。”
“我说到做到。”
周三壮连连点头:“我明白,我都明白。”
“吃饭吧,”孙星看着他疲惫的面容,心疼地说道,“你在外忙了一夜,该饿了。”
饭后,周三壮遗憾地表示没有任何发现。孙星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那天我虽然没看清后来的人,但应该是个男人。”
“为什么这么说?”周三壮眉头微皱。
“男人和女人的脚步声不同,”孙星回忆道,“而且从倒地时发出的声响来判断,那人体格不小。”她懊恼地叹了口气,“早知道当时该仔细看看的。”
周三壮若有所思,男人体格较大,要搬运尸体需要相当的力气。就算是女人,也该有些功夫底子。如此说来,只要在周府中试探谁有武功,或许就能找到线索。
这时,陈管家的身影闪过他的脑海。那个看似恭敬有加的管家,总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用过早饭,周三壮去了书房,孙星则出门去了铺子。两人刻意制造出还未和好的假象,为的是麻痹那个暗中观察的人。
铺子里的花椒已经晒好,孙星打算这两日就开业。但她不准备大操大办,只放些鞭炮意思一下。调味料铺子是长久营生,不需要太过张扬,低调行事反而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右紫和紫菱忙前忙后地帮着整理,眼看就到了午时。右紫见孙星柔直沉默不语,担心夫人心情不佳,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想用什么午膳?”
孙星本想去吃油条豆浆,但想起黄婶的事,便改了主意:“去四风居吧。”
“奴婢这就去订位。”右紫转身要走。
“不用,”孙星拦住她,“我们一起去。”
三人结伴而行,路上议论着西国使者的事。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不时有商贩吆喝声传来。孙星心中思绪万千,西国使者、西国公主、墨云飞的失踪、毒药、黑猫,还有接连消失的尸体,这一切似乎都在预示着什么。
等等,尸体?
孙星忽然停下脚步,脑中灵光一闪。青岭村的尸体也是莫名消失的,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