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临时手术室里,静谧得只剩下孙星偶尔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器械碰撞时发出的细微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在了这一方小小的空间之中。然而,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刺耳的争吵声和慌乱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手术室的宁静。
孙星不禁皱起了眉,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紧,院子里挤满了人,拥挤不堪,混乱的气息扑面而来。皇宫御医穿着华贵的官服,趾高气扬地站在中央,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慢与不屑。
赵云霄的随从个个面露焦急,他们在原地来回踱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有的甚至急得直跺脚,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眼神中满是对自家主子的担忧,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周三壮的手下则手足无措地挤在一旁他们相互对视,眼中尽是迷茫与无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局面,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像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躺在地上的赵云霄。他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身下的地面,仿若刚从水中捞起一般。右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着黑血。
梁宁跪在他身边,手忙脚乱地为他止血,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发丝,几缕头发凌乱地贴在他的脸颊上,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
“师父……”梁宁一见孙星就快哭了,“我、我按您说的放血,可是……”
孙星快步上前查看,仔细观察了伤口的情况和血液颜色。她对梁宁点头:“做得不错,毒血放得差不多了。”
她从随身的医囊中取出银针,又在赵云霄手臂上扎了几下,让毒血流得更快些。
“你这是要害死人吗?”一个御医跳出来喝止,“宁将军失血过多,再放血就危险了!”
孙星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冷意:“你就是给宁将军治病的庸医?要不是梁宁及时放毒血,他早就没命了。”
“你、你……”御医气得脸色发青,“我可是太医院的……”
“御医又如何?”孙星冷笑,“你开的方子我都看了,里面艾叶、细辛的用量都过大,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治吗?”
御医被说中心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孙星懒得理他,专心查看赵云霄的情况。确认毒血差不多放完,她立即让人把赵云霄抬进手术室。
“我出来以前,谁都不准进来。”她对周三壮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御医一眼,“你最好也别碰病人。”
关上门,孙星开始为赵云霄手术。她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连续做了两台手术,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孙星……”赵云霄虚弱地开口,“那天惊马,是有人用暗器……”
“闭嘴!”孙星白了他一眼,“要不要这条胳膊了?”
她取出麻醉剂:“我要给你局部麻醉,和麻沸散类似,但效果更好。”
梁宁在旁边看得双眼发亮,不停地点头记笔记。孙星暗中取出针剂,为赵云霄注射麻醉药。